么一个打算,凭什么我要背锅,这锅我得分出去,你第一法官也得帮我抗一下。
“这案子你看着办,我不管!”
可惜,第一法官老谋深算,好似看出了小刘的用意,直接丢下这么一句话。
这下子,分锅都分不出去了。
刘法官的脸彻底垮了。
他不仅没有找到帮手,而且还被一顿训斥,心情能好才怪。
“张律师,传唤章议长的事情,你要不还是考虑考虑吧?”
虽然是询问,但小刘几乎是用眼神“明示”了,这传唤章天龙的事,我可做不了主啊。
“刘法官,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张伟看着刘法官,一脸“你咋这么不给力?”的表情。
可刘法官心里苦啊,要不你张伟还是给我挑生路,放过我吧?
“刘法官,既然你说难办,那要不就别办了?”
刘法官一听,感觉心情又好了。
“你早说嘛,那就别办了吧……”
“刘法官,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妥协?”
就在小刘天真的以为,张伟真的会退让一步时,后者的调侃是直接让他无语了。
果然,张伟找准了目标,怎么可能放弃?
“张伟,传唤章议长的事,我真的无能为力啊,我……”
“刘法官,我张某人也不为难你……”
不为难?
你丫的从进入我办公室开始,不就一直在刁难我刘某人?
怎么你这说话的态度,还一副为我考虑的样子呢?
张伟可没去管刘法官内心的逼逼,他好似做出了一番取舍。
“……这章天龙要是传唤不了的话,那就你我各退一步,传唤他的秘书来出庭作证吧!”
“秘书?”
刘法官眼睛一亮,但也一脸奇怪。
传唤秘书又是为了什么?
“刘法官,章议长公务繁忙,如果没办法到场,那就传唤他秘书吧,我相信刘法官不会连一个秘书都搞不定吧?”
区区一个秘书,我能搞不定?
刘法官突然觉得自己又行了。
“张伟,你不要看不起我们市法院的能量,如果只是章议长办公室的秘书,那自然是可以的!”
刘法官大手一挥,直接答应了下来。
不就是一个秘书吗,我刘某人怎么能说不行!
反正只要不是传唤章天龙,你让我传唤谁都可以。
“那就多谢刘法官了,我这边没有要求了!”
张伟道谢一声,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表情。
动议商谈结束,控方的郑奋勇甚至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他全程算是看着张伟和刘法官唱双簧,不过心里头却有一丝奇怪。
他琢磨着吧,好像感觉张伟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传唤章天龙,而是传唤那个秘书。
就连刘法官答应之后,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也总感觉,自己怎么好像中了张伟的“圈套”呢?
“那么,刘法官,我们先撤了啊,明天聆讯的时候见!”
张伟则是带着墨居仁,墨玉珠和杨春媛三人离开了,毕竟目的已经达到,留下来也没有意义。
走出门时,他还露出了一抹诡笑。
果然,某位鲁姓先贤曾经说过,龙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
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需要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但如果你说要拆掉屋顶,他们就愿意开窗了。
同样的道理。
你说要传唤章天龙,人家身份是市议会的议长,东方都明面上的第一人!
市法院肯定不愿意得罪这位议长大人,要传唤他自然不可能。
但如果你主张传唤议长,随后退让一步,说要传唤他的秘书。
市法院听到你不要传唤议长了,自然会轻易答应下来。
只要不传唤议长,那么传唤谁都不是问题了吧?
其实他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传唤议长,秘书才是真正目标。
……
当天下午。
市议长办公室。
“议长,这是今天的重要信件。”
秘书将一些从重要单位寄过来的信件,放在了章天龙的办公桌上,供其翻阅。
同时,她也将更多的非重要信件,直接丢到了办公室外过道角落的一个垃圾桶之中。
章天龙作为市议会的议长,每天办公室收到的信,得有成百上千封。
而作为议长办公室的秘书,她的工作就是筛选这些信件,将重要信件取出来交给议长翻阅,而不重要的信件那就是垃圾,直接丢了就行。
“嗯,市法院的信?”
章天龙翻开一封信件,结果发现居然是法院的传票。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给自己发传票!
章天龙暗呼一声好胆,我章某人也敢传唤!
到底是哪个法官,吃了熊心豹子胆?
姓刘是不是,你丫的完蛋了!
章天龙说罢,就要捏碎传票,然后计划给那个姓刘的法官一点教训。
“咦,不是传唤我的!”
但他浏览信件的眼角余光,很快发现了最后受传唤的署名。
“是我的秘书?”
章天龙略感意外,这是传唤我秘书的传票,也寄到了我们办公室来。
哦,传唤秘书啊?
那没事了。
章天龙把自己秘书喊了过来,并且将传票丢给了对方。
“议长,这个案子,好像是张伟的案子?”
女秘书翻看了传票的信息后,连忙出声。
“张伟的案子,墨居仁老婆那个案子?”章天龙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明明是杨春媛的案子,照理说应该牵扯不到他才对。
为什么自己的秘书,要被传唤。
“是张伟传唤了你?”
“应该是的吧,不过我做的很干净,不可能被发现马脚才对……”
秘书低着头,自己说话时的语气都有些不自信了。
如果没有被发现马脚,那这个传票是怎么回事?
章天龙也想到了这一点,双眼微眯,“既然如此,我连夜安排你出城,传票就别管了!”
“这案子必须要将墨居仁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