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脾气这方面,南安就没输给谁过。
明少景动怒,她总能比明少景更暴躁几分,“你冲谁嚷嚷呢?要嚷嚷滚回你家去嚷嚷!”
说完南安就要甩上门,明少景情急之下伸出手去把住门。
等南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听见明少景一阵惨叫,那只把这门的手瞬间就出现了血痕。
可即使是这样,明少景也没松开,龇牙咧嘴的喘着。
南安咬咬牙,松开了门,冷着个脸说道,“明少景,你是不是有病啊?没长眼睛啊?没看到我要关门啊,还伸手过来?不怕把你手弄废了啊?”
“今儿就是废了我也认了,南安,你先跟我说,为什么突然就决定要出国了?”明少景忍着痛问道。
他就是需要南安有这么点愧疚感之后,才有说话的机会。
这也算是苦肉计吧,虽然他的手是真的很疼。
南安哼哼着道,“感情你是来质问我的?明少景,你是不是弄错自己的立场了?你有质问我的资格吗?”
这话成功的让明少景把剩下的话给吞了回去,毕竟南安说得没错,他能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呢。
“行吧,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无话可说。”明少景冷了下来。
南安是最听不得这种话的,偏偏他还要说。
这样的后果是南安直接翻脸,“没话说了?没话说了就赶紧给我滚!别妨碍爸爸睡觉!”
“南安,你……”明少景是当真拿她没任何办法。
这女人,从来都是任『性』妄为由着自己『性』子去做事的,也不管别人会怎么想怎么看,更不会管别人的感受。
“你什么你,不想手废掉的话,就赶紧把手拿开。”南安丝毫没有要退步的意思。
明少景看了看她,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那双眼睛里有着很复杂很复杂的情绪,他动了动唇,有一句放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就要呼之欲出。
南安也不知是慌了还是怎么,特别是在面对他这种眼神时,她就没底。
她很讨厌这种慌『乱』的感觉,即刻板着脸说道,“明少景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这大晚上的你不去陪你的那些莺莺燕燕,跟我耗在这里做什么?渣男,把手给我松开!”
她推了一把,明少景的身子晃了一下,手就这么松开了。
南安看准了时机,毫不犹豫的把门关上了,不给他任何一点机会,干净利落。
明少景站在门外,许久都没有说话。
房门内也没什么声音,好像已经彻底和他隔绝了一样。
最终,他挫败,松下了肩膀,慢慢转身离开。
门内的南安,背靠在门上,借此来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刚刚她好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样,这会儿毫无力气,连呼吸都觉得很累很累。
明明毫无波澜的心,在看到明少景突然闯过来的时候,就开始有了异动。
南安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你怎么还不死心啊?南安你是傻子吧,你快点死心行不行,算我求你了,我求我自己了行不行?
明明昨天顾之欢问她的时候,她都信誓旦旦的和她说,我已经放下百分之九十九了,只有百分之一而已,不
会影响到自己的。
可真在面对他的时候,她才知道,这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有多大。
眼角有冰冷的东西滑过,南安倔强的抹了抹。
又努力扬着最自信的笑容去过正常南安的生活了。
从南家离开后,明少景的心情就没好过。
他一个人在街头走了许久,最后才找了一辆车回到了毒『液』。
这里依旧热闹喧嚣着,多少人在这里纸醉金『迷』着。
连南安的朋友都还在,他们有的会过来和明少景打招呼,有的会邀请他喝酒,还有各式各样的美女投怀送抱。
这要是在以往,明少景都会照单全收。
可今晚,他毫无兴致。
好像眼前的这些狂欢都与自己无关,他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一会。
明少景把自己关在包间里,打开了很多瓶酒,又开始一瓶一瓶的喝了起来。
明家有财团,有正经的投资。
可唯独明少景不喜欢家里给他安排的任何事业,自己跑出来开各式各样的酒吧,夜场,会所等等。
大概是他很会玩吧,所以这些事业也被他经营得有声有『色』。
以至于全江州的人都知道他很会玩,夜店小王子的称号也落在了他的头上。
后来啊,南安也开始进入夜场玩,玩得比他还要嗨还要狠。
用南安的话来说,曲从头上过,不嗨是罪过。
明少景为此没少说南安,南安每次都拽得不行的回他,你都能玩凭什么我不能玩。
这些年来,南安那暴躁脾气,在夜场里没少惹祸事。
明少景是跟在她后面不断的灭火,解决了一茬又一茬啊。
那时候明少景就在想,这女人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不作妖啊,什么时候他才能过上清静的日子呢?
现在,这日子好像就要实现了呢。
可他为什么并不高兴呢?
明少景真的想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那一晚,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被南安否定得太过彻底,以至于他都怀疑那一晚到底有没有真的发生过,还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而已。
南安总说他是个渣男,浪迹在情场,身边的女人成堆。
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从没有把那些女人放在心上过。
真正放在心上的人,也只有她南安一个而已。
***
今天是南安出国的日子,孟浮云和南靖宇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帮南安准备着出行的东西。
到是南安闲闲散散的,好像要远行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最后她在孟浮云的三催四请之下才到了大厅,这个点顾之欢和南时见都来了。
南安看众人一副不舍的样子,提前打招呼说道,“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