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听到那个答案,甚至紧张的攥紧了手中的瓶子。
谢意旻有些于心不忍,但龙雅熙却颤抖着说道,“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楼若淳母亲和姐姐告知付夜白的是,那颗心脏是你抢走的,所以才导致了她姐姐的死亡,付夜白为了平息这件事情,接受了杨文淑的建议和楼若淳在一起。”
果然是这样。
龙雅熙忽然觉得好像做了一场春秋大梦,梦里梦外都是残忍。
她不知自己是该难过还是该笑,所有的情绪都不足以表达她现在的心情。
“他就没有一刻相信过我么?”最终她只能叹息的问道。
“他是护你心切,才会陷入局中。”
龙雅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换做是我,在他那个年纪,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谢意旻安慰她。
“我没有怪他,我只是难过。”龙雅熙缓缓的说道,“如果他早和我说这些,该多好啊。”
可惜没有如果。
***
龙雅熙回了寺庙后,在禅房坐了一整天,连午饭和晚饭都没吃。
唐绵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知道去问她也不会多说,便给了她单独思考的空间。
到傍晚的时候,她出了禅房,去和唐绵绵说了一声,便下山了。
她没有回龙家,而是直接去找付夜白。
这阵子祁家的人一直在找楼若淳,可惜一直没有结果。
家里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付夜白早出晚归,有的时候时常彻夜不归,情况很不乐观。
龙雅熙的出现让付染染有些意外,招呼她坐下后才告知她付夜白并不在家。
“熙熙,从前是夜白对不起你,我替他跟你道歉。”
其实这句道歉,放在付染染心里很久了,今天终于有机会说出口了。
龙雅熙听得愧疚,看着付染染,渐渐的红了眼眶,“其实该道歉的人是我。”
“这……”付染染有点不理解。
龙雅熙把事情简单的喝付染染说了一遍,付染染才惊愕过来,“我说呢,当初他突然就选择和楼若淳在一起……”
她看了看龙雅熙,最后也只能叹气,“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有缘无分吧,夜白的性子比较孤僻,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当年我一个人带着他,没能在最开始的时候给他一个完整的家,等回来的时候,他的性格已经形成,无法改变了,我的心也大,以为他只是早熟懂事,其实是我没能教会他什么是爱,他对爱是恐惧的,敏感到患得患失,所以从不表露出来。”
付染染越说越愧疚,拉着龙雅熙哽咽不成声,“都怪我,是我没把他照顾好。”
“染染姨,你别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就不会这样为难了,是我不好。”
龙雅熙说的都是真心实意的话,特别是在知道真相后,她就更加自责了,“是我的喜欢太过自私。”
只是现在所有的歉意都换不回时光倒流。
而发生这样的事情,归根到底都并非一个人之错,怪谁都无济于事。
怪付夜白吗?
他只是做了他想做的事,护了他想护着的人。
怪龙雅熙吗?
她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甚至伤了五年的心,其中艰辛又有谁能明白?
怪楼若淳吗?
她并不知情,就如她所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付夜白在安排,面对一个她喜欢的人想他提出结婚,谁又能拒绝得了?
她和龙雅熙一样的不知情。
怪楼若霜吗?
楼若霜不过是希望自己妹妹过得好,同理,杨文淑也是这样。
就如楼若淳所言,她没有资格去怪母亲和姐姐。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付染染,龙雅熙也知道今日大概是见不到付夜白了,便想明天再来。
和付染染道了别,出了祁家,坐在车子里她却不知该去哪里得好。
呆呆的坐在车子里,看到的都是一片混沌。
付染染急急忙忙的从大门出来,见龙雅熙还没走,红着眼睛过来。
龙雅熙打开车窗,还没开口,就见付染染说道,“熙熙,夜白出事了。”
两人一起赶到了医院,在急症室外见到了祁云墨。
付染染知道付夜白出事,也是祁云墨通知的。
具体情况无人得知,但从祁云墨沉重的表情上来看,事情很严重。
付夜白出了车祸,而且是酒驾,情况很严重。
祁云墨说,“车子严重变形,能不能捡回这条命,完全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付染染痛哭不已。
龙雅熙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呆呆的站在那里,仿佛从头凉到了脚。
“夜白是个理智的人,这些天他一直都在找楼若淳,怎么会去喝酒呢?”付染染到现在都还不能接受。
祁云墨也有些疑惑,但还是安抚了付染染,“我已经安排人在查了。”
现在的重点是希望付夜白没事,只要他活着出来,一切都会有答案。
等待的时间很煎熬,龙雅熙寸步不离的陪着付染染。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祁家那边也来人了。
来人还是祁云墨的侄儿,也就是祁云墨大哥的儿子,祁放。
祁放表现得很关心的样子,对祁云墨和付染染嘘寒问暖的。
可祁云墨对他不冷不淡,付染染也只是维持了一下表面客套。
祁放看了看龙雅熙,到是有些意外,“你是龙雅熙吧。”
“我是。”龙雅熙和祁放不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号人。
毕竟是祁家的人,又在同一个圈子,认识也不足为奇了。
祁放主动和她说话,“我没想到你也会在这里,毕竟夜白已经结婚了,你们……”
龙雅熙最讨厌别人提及自己的事情,不管对方是谁,她都不会给面子。
所以她很不客气的说道,“别用你肮脏的思想来看别人,我和夜白哥哥有从小长大的情谊,不是你这种人可以去评论的。”
祁放倒也不恼,维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