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惊守在梁尘床边好几个小时了。
从仓库回来后,她就一直在睡觉,人也迷迷糊糊的,后来就发烧了。
邵尧连夜找来了医生给梁尘看病,打了退烧针,严以惊又亲手喂了药,她才睡了过去。
后半夜她的烧退了,严以惊的心才踏实下来。
邵尧小声问道,“严少,这梁文海……”
“等她醒来后再说。”严以惊一直握着梁尘的手,看着她惨白脸,很是心疼,“老邓那边怎么样了?”
“老邓这人很固执,什么都不肯说,还一口咬定都是自己做的,说自己是为了钱才绑架梁尘的。”
严以惊眼底闪过阴鸷的光,“不说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先关着。”
“关到什么时候?”邵尧追问道。
“我太太什么时候高兴了,我再什么时候去审问他。”
邵尧听闻后,背后一阵发凉。
这些人也真是倒霉,遇上严少这样的对手……
这变态手段层出不穷的,也不知他们能承受得了多久,自求多福吧。
第二天梁尘快中午的时候才醒来,大概是大病初愈,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但看到严以惊在身旁,她就没那么难受了。
严以惊亲手喂她喝了粥,又叮嘱她好好休息。
梁尘是打算继续休息的,但休息下后也还抓着他的手,他一动,她就惊慌的醒来。
这次的事情大概是吓到她了,严以惊颇为自责,伸手抚了抚她脸上的碎发说道,“我就不该让你去冒险的。”
梁尘的脸在他手心里蹭了蹭,“是我自己要求的。”
“是啊,可我不该同意。”
“你不是说对我有求必应吗?”梁尘睁开眼睛看着他。
严以惊再次无奈,“是,有求必应,但这不包括让你去冒险啊。”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有危险的。”梁尘很肯定的说道,“梁文海一出现,我就觉得情况不对,而且这两天大姑对露姨也太好了,这人不可能一下子就转性的,露姨单纯被骗住了,可我不相信,所以我就给你打了电话、”
严以惊耐心的听着她分析这次的事件。
梁尘却掐了掐他,“如果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都在你的监控之中了!”
“太太饶命,我知道错了。”
“你居然连我的衣服首饰帽子都装窃听器,是不是我说什么话,那些人都能听见啊?”
严以惊咳嗽了一下,“当然,不该听的,他们不会听的。”
“啊,严以惊!”
“好了好了,这次回去之后,我就撤掉那些行不行?”严以惊赶紧求饶,毕竟这女人得罪不起啊。
梁尘哼哼了两声才道,“梁文海这么做无非是为了钱,他这个人唯利是图,我早就看清了,我只是没想到,大姑会用他来对付我,你说,如果你不出现,他们还打算怎么对付我?”
“老邓没交代。”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梁尘不禁好奇起来。
严以惊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你现在才刚刚好一点,就别去管这些事情了,我自然会弄清楚的。”
“我就随口问问。”梁尘也不想管,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梁文海呢?”
“在我手里呢,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
梁尘很感激这男人的信任,往他怀里靠了靠说道,“我现在没力气,等我睡够了再说吧。”
严以惊便笑着答应,“好。”
门外的邵尧想,这夫妻两人,还真是……志趣相投啊。
一个要折磨老邓,一个要折磨梁文海。
***
梁尘傍晚前才见了梁文海。
此时的梁文海,已经被揍得头破血流了,见人就瑟缩,大概是被打怕了吧。
如果是之前,梁尘可能还会可怜一下,可听了他的那番话之后,这个人便不再值得同情了。
所以看到他这样,梁尘也没太多的感觉,只是说道,“这次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你走吧,以后,我梁尘和你无任何关系,希望你也明白这一点。”
梁文海转身就跑,生害怕梁尘会反悔一样。
见他跑远,梁尘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严以惊过来给她披上衣服说道,“这天气凉了,你才刚刚好一点,别再吹风了,我们回去吧。”
“嗯,露姨肯定都着急了。”梁尘担心的说道。
“我已经和露姨打过招呼了,你放心吧。”
梁尘比较好奇,“你怎么和露姨说的?”
“我说你来采买东西了。”
梁尘,“……”
“怎么了?”严以惊见她表情好像不太对,关切的问道。
梁尘这才无奈的说道,“虽然这样做能让露姨安心,可我回去没东西,怎么跟露姨交代啊?”
“你说那个单子?都已经办好了。”
梁尘讶异的看着严以惊。
当然严以惊还有后话,比如,“你不用一次性跟露姨全交代了,你可以说买了一部分,还需要两三天时间去采买。”
“为什么这样说啊?”梁尘不太理解。
“因为这样你就有时间陪我啦!”严以惊下了结论。
梁尘再次无语中……
这男人为了让她陪着,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不过严以惊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任何的不妥,甚至还挺理直气壮的,“我自己的老婆,我都舍不得让她动根手指头,凭什么被人指使着去跑腿啊?”
两人回到家,秦露还挺高兴的,丝毫不知道这其中已经掀起过多少的风浪。
“送走你爸爸啦?”秦露关心的问道,“不是说好等你爸回来后,两家一起吃个饭的吗?怎么他这么着急走啊?”
梁尘看了严以惊一眼,知道他又在骗露姨,可这个时候了,她也只能接着话往下说了,“家里有点急事,他就急急忙忙的走了,都没来得及和露姨告别一下。”
“没事没事,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事情重要。”秦露到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