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只需要调动虚无之力破开这个虚假的世界,元神便可以轻松地回到本体之上。
故而,虽然这个幻境世界看起来比起之前自己经历过的那些都要缜密的多,但是姜宁一点都不怕自己完不成任务被永远地困在这个世界之中。
之所以没有直接离开,是因为姜宁知道,自己若是就这么离开了,固然不会死,但是断桥禁地之中隐藏着的密藏也就与自己无缘了。
而且,冬寻尚且在这个世界之中,即便不找到密藏,自己也需要确认一下冬寻到底在哪里,至少要找到她,离开的时候也好把她一起带出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保住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性命。
“李彦西你不愧是言官出身,确实巧言善辩,”田康邦见自己之前的一番说辞被他挡了回来,转而道:“这么说,你认为自己是清白了喽?”
“这是自然!”姜宁道。
田康邦阴冷一笑,道:“既是清白的,那便请你当着大家的面,自证一下清白吧!”
姜宁心头一窒。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了,虽然他清楚田康邦没有办法证明李彦西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但是也没有人能够证明李彦西没有杀,所以,这件案子在没有新的证据之前,根本就说不清楚,正要他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姜宁也做不到。
实际上,即便是根据这具身体的情况判断出李彦西很可能是被冤枉的,但是姜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确定李彦西的妻子确实不是他自己杀掉的,再加上他根本就没有去过现场,故而,一时半会儿的,这本糊涂账,根本就理不清。
田康邦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把问题重新给姜宁抛回去。
没错,我是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你是凶手,但我终归还是有一些证据的,但你却完全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两相比较一下,终归还是我更可信一些。相反的,你李彦西本就身负最大的嫌疑,你和南苑那个戏子的关系也确实是不清不楚。在这世上,为了外面的女人杀掉自己家里糟糠的事情既有噱头又有看点而且不稀奇,说出来大家就都愿意相信。
看到姜宁的脸色变化,田康邦就知道自己的策略十分有效,心中不由暗暗得意。
“小子,我既然能够做到这左都御史的位置上,靠的可不单单是资历和人脉,自己要是没两把刷子,又怎么敢揽下这个瓷器活儿?”
此时的姜宁,心中确实没有太多的办法。他手头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以至于就连根据现有情况胡乱编出一个看起来比较合理的说辞都做不到。
沉默了良久,就连那旁观的十四皇子都等的微微蹙起了眉头,那左都御史田康邦这才冷笑道:“怎么,你不是说你是清白的吗?你倒是证明给大家看呀?”
姜宁洒然一笑:“大人真是说笑了,清白的人,事前既不知自己会蒙冤获罪,又怎会想着提前为自己准备证据,退一万步来说,若是每一个蒙受冤屈之人都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的话,他们又怎么会蒙冤呢?”
这一番说辞之后,堂下看客交头接耳,显然对于姜宁的话还算是认同。
是啊,若是每个人都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要你督察院做什么?
似乎对于那些看客的反应早有准备,姜宁笑着道:“若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便是有罪,那么这朗朗天下,还有何人敢到左都御史大人这督察院来求您高悬明镜,查断公允?”
说着,姜宁抬头指了指门外那块明镜高悬的匾额,笑道:“莫非大人这里的镜子,染了什么不一样的颜色不成?”
“胡说八道!”田康邦的老脸一红,任凭他心思深沉,听到姜宁这一番诛心的言论之后,也只觉心惊肉跳,恶意陡升。
惊堂木拍得极响,他抬手指着姜宁的鼻子,气急败坏地道:“十四皇子在这里,岂容你这般无凭无据地诛心?”
说这话的时候,田康邦偷眼看了看十四皇子,发现他脸色如常,这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姜宁怎可放过这大好的机会,立刻煽风点火:“左都御史大人如此恼羞成怒,莫不是在下不幸言中了?”
事实上,姜宁根本不清楚自己是否与那田康邦有过节,更加不清楚这人是不是蓄意害他,不过是情急之下说些诛心言语,好把这一池春水搅浑,给自己寻得一线生机而已,却不想自己刚刚抛饵,那左都御史大人就直接咬勾了。若是寻常时候,堂堂督察院的首座,当不至于连这点城府都没有,姜宁只道这便是所谓的做贼心虚了,心中更加认定了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乃是冤枉的无疑。
“大胆李彦西,你身负嫌疑,不想办法为自己澄清,却还在这里污蔑上官,肆意诽谤,我看这案子也没必要审了,就凭你这无法无天的样子,简家小姐简紫灏一定是你杀的无疑了!来呀,给我拖下去打十五大板,押回天牢好好反省两日,等他想清楚了再来回话!”
“怎么?堂堂的左都御史大人,审理案件莫非全凭臆测不成?”姜宁用眼角余光看了一下左边上首位置坐着的十四皇子,笑道:“是不是押过来的嫌犯,只要大人看着不顺眼,就可以直接定罪呀?”
堂上的那些衙役也都不是傻子,别看那左都御史田康邦坐在堂上,但明眼人都知道,这里现在乃是十四皇子做主,所以,尽管田康邦有些气急败坏地想要让姜宁退下,免得他在十四皇子的面前再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来,但是,十四皇子端坐在那里,没有开口,他们还真就不敢直接把这个被姜宁附体的李彦西给拖下去。
场面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