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也敢对我妄动杀念?真是不知死活。”
杨玄神情冰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段天明,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错了,我,我这就给你跪下,只求阁下大人大量,饶我不死。”
段天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那因为惊恐而颤抖的身体,那因为害怕而痛哭流涕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作为五毒门掌教该有的气度?
“废物,没用的废物,老夫早知道你是这种德行,当年就不该任命你为我五毒门掌教。”
胡延康气得吹胡子瞪眼。
“没错,我就是个窝囊废,没有宁死不屈的骨气,但老祖你呢,你一味避战,怯战,只顾自己逃命,难道就比我要高尚吗?”
段天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地仰天大吼起来。
“你该死!”
胡延康愤而出手,隔空一掌打出,瞬间就将段天明掌毙于掌下,只在原地留下一具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尸体。
“谢了,说实话,杀这种垃圾,我还真怕脏了我的手。”
杨玄冲着胡延康含笑点头。
“小辈,你真要与我们五毒门不死不休不成?”
胡延康满脸的狂怒之色。
“是的,无论是尔等三人,又或是五毒门内的其余人,今日全都得死。”
杨玄声音不大,却响彻天地,让无数人心中不胜惶恐。
“太强了,完全不可力敌,此等狠人强敌的到来,难道我五毒门真是气数已尽了吗?”
一座山峰之上,五毒门内门大长老郑元泰心头暗暗叫苦,脸上写满了深深的绝望。
就连缠绕在他腰间的巨大蜈蚣,此刻也是异常的焦躁不安,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这头天毒蜈蚣,洪荒异种,先前因吞噬了娄建德的身体,距离化形为人已仅有一步之遥,但如今面对着杨玄,它却连正视杨玄的胆子都没有。
这人类好可怕,五毒门也注定完蛋了,它现在能做就是乖乖呆在郑元泰身边,只望郑元泰在等下的混乱中能趁机逃得一命。
“事已至此,魔元兄还准备作壁上观吗?”
就在此时,胡延康又开口了,直接对着魔元子道:“此子铁了心要杀咱们,咱们又岂能坐以待毙,任他宰割?”
“我……”
魔元子原本都想开溜了,而以他的身手出其不意之下,也完全是有可能破开庄宗正的洞天剑界一走了之的。
但随着胡延康一说话,他便是觉得自己被一道冷冰冰的眼神给盯上了。
“这混蛋是要强行拉我下水啊……”
魔元子暗骂一声,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杨玄,脸上露出一个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抱拳道:“小友息怒,本人绝无向你出手的意思。”
“是么,那你掌心那一缕死气又作何解释?”
杨玄眯着眼冷笑,魔元子一直都在蓄势待发,这点他又岂会不知?
那一缕死气看似微弱,却蕴含着浓郁的死之道韵。
即便是杨玄,若被这一缕死气命中,恐怕也得平白失去数百上千年的寿命。
“这……”
魔元子急忙掌心散去死气,讪讪道:“误会,纯属误会,我刚才确有想过要出手,但现在嘛,对小友已不敢再有那种念想了。”
“误会?我看未必吧。”
杨玄皮笑肉不笑地道:“当然,我这白发苍苍的样子,确实会给人造成误会,我也能理解。”
“魔元兄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此子一看就知寿元无多,以你的手段,绝对能给予其重创。”
闻言,魔元子脸色一沉,与胡延康彻底撕破脸皮,破口骂道:“好你个胡延康,你自己都对付不了的人,还想要怂恿本人去对付,真当我蠢吗?”
“你…真以为此子会放过你吗?”
胡延康也是怒了。
“谁说我不会放过他了,只要他愿意让我种下念禁,成为我的奴仆,未尝不可继续活下去。”
杨玄淡淡道。
“阁下此言当真?”
魔元子浑身一震,明显有些意动,他修炼到这等境界实属来之不易,自然不愿就此身死道消。
“假的,此子心肠歹毒,反复无常,你若奉他为主,只会成为下一个娄建德。”
胡延康叫道。
“娄建德是太弱,而这位魔元子道友则不同。”
杨玄瞥了一眼胡延康,又对魔元子笑道:“当我的奴仆,就得足够强大,实力越强,才越有利用价值,而你,正好就具备这些条件。”
“我……”
魔元子犹豫不决,他倒不是拉不下这张老脸,而是担心杨玄出尔反尔。
就如胡延康所说,他今日就算拜倒在杨玄脚下,来日也未必不会落得一个与娄建德一样的下场。
“不急,待我杀完了人,你再给我一个答案也不迟。”
杨玄耸耸肩,目光一扫胡延康,浮屠狂,炎龙绝三人,“尔等谁想先死?”
“欺人太甚!”
“咱们一起上,跟此子拼了。”
浮屠狂与炎龙绝暴怒,倒是胡延康冷静一些,他传音道:“两位贤弟切勿冲动,此子明摆着就是想要咱们聚拢起来,只要咱们分开遁走,是有机会保住性命的。”
说罢,一拳轰向身前的虚空,强行将庄宗正的洞天剑界破开一条缺口,露出一条黑漆漆的虚空裂缝。
“也罢,你不是急着想走吗?那我就索性先杀你好了。”
杨玄自顾自地道,忽地抬起一根手指,指尖上一缕紫烟缠绕,如火焰闪烁般泯灭不定。
“这也是…此子的杀手锏吗!?”
魔元子大惊失色,从那诡异的紫烟上感觉到了莫大的危机。
“不,你不能杀我!”
胡延康扭头望去,也是吓得亡魂大冒,浑身一片冰凉。
他几乎没有多想,一下子就钻入了身前的虚空裂缝,欲借此躲避杨玄的杀招。
“光阴飞逝,再强大的人物,也将尘归尘土归土,你能死在我自创的风烟指下,死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