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秦皇复生的时间迫在眉睫,他的真实正身,应该还存在着余力。
若是他现身此间,即便实力不如万年前,只怕也祸福难测。
秦烈深感事情的紧迫,他站在法坛的核心处,直接向上方悬浮的一物,一手扫了过去。
那两名尸将,反应也是极快,发现秦烈的意图,便是勃然大怒,一左一右的刃光斩来。
秦烈微微冷哼,一剑斩出,瞬时无数的剑影弥漫天际,护在左右。
而后则是抽出精力直直往右边削下。
“无量之光!”
秦烈灵言轻呢,立时身后万丈光芒闪耀,将黑白法相吞噬之力,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一声重响之后,秦烈仍让还直挺挺的立在原地,只是脸色暗沉一些。那右侧那名尸将,身形却不受控制的向后抛飞。整个人几乎嵌入到后方石壁之内。
左面一侧,一道戟光突然积聚最后一道力量,将秦烈幻现的剑影破开斩碎。
可就在最核心的一剑,快要支撑不住之时。段云的血月刀,及时的横砍了过去。
哪怕那位尸将,费尽全力想要摆脱这一击。也仍是被段云的血月刀,躲无可避的在背部划出了一条深深的刃痕。
也亏得那黑色战甲,坚韧异常,哪怕被神兵斩击,也仍能抵挡。
而秦烈此时,将那件悬浮于法坛正中央的器物,握在手中。秦烈这一时之间,也没功夫去辨识,此时只粗略的看了一眼。
将之隐匿在袖内,神识将周围仔细搜索,确定再无其他复生之器的东西。就又引动了影龙丹,使三人身影,突兀至极的,又消失在了这间殿堂之内。
几个瞬移,又挪移了几十里之地,他们停在了一处大殿中。秦烈面色逐渐凝重起来,那位暗中窥伺之人,依然未露出半点的形迹马脚。
整个过程,都未现出踪迹。似乎是有意无意在诱导他们获取遇到的宝物一般。方才他抢夺的速度虽快,然而却绝不可能,快过这位至境。
“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人不安,这究竟是陷阱,还是我们运气好?又或者是这个时候,我们还有用处,仍旧死不得?”
秦烈目光稍眯,心中疑惑丛生。片刻之后,他才将强夺得来的转生之器取了出来。一个碧绿色的‘玺戒’,平时可如戒指一般带在手上。而在特殊时候,也可当玺印一样使用。
‘玺戒’的正面,刻着四个始秦文字——天元无极。
“是无极戒?”紫苑惊奇道:“据说是万年前无极宗的镇宗至宝!掌教信物,只是后来不知下落了。”
她也只能知晓这些,到底此物有何用处,是何神通,就茫然不知了。只感应到这戒玺之内,生元之力极其浓厚。
“据说常年佩戴此物,可延寿三千载。”
秦烈声音淡淡,将这戒玺收入了袖内。
紫苑则‘啊’了一声,眼神骇然。不过想起此是那始秦皇的复生阵器之一,也就释然。
宽广的紫金殿堂内,徐福肃容端坐。不过此时本来紧闭的眼眸,却睁开了一线缝隙。内中除了意外之色,还有着几分杀机闪烁。
好快!十载时间,就成就东荒界之霸。果然不是什么蠢货。不过,真当我不敢出手杀你?
那目光明灭不定,不过徐福的杀意,到底是压制了下来。
坐于他身后的重玄真人,则不解道:“北面的阵器已被夺,为何老师方才不出手阻拦?”
就在那另一座‘阿鼻皇座’侧旁,此时也有一个黑甲男子,正用刀锋般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徐福,眼含质问。
与其余的尸将迥异,此人相貌极其年轻,肌肤也非是死灰之色,反而是如白玉般晶莹剔透,与生人几无分别。
“那秦烈毕竟是大秦之主,在世圣皇。大商皇帝龙气已衰,两仪聚龙阵也已分裂。只有抽取此子身具龙气,已补不足。徐福无有擒拿把握,若是将此人惊走,那时反而不美。”
徐福不以为意的解释,自然只这个理由,仍是远不够的。
“此人既然能刀斩盗魔老主,自然也能将我重创。此时不知根底,贸然出手殊为不智!始秦皇复生,只能由我主持,哪怕一点差错,都可能有不测之果。实在不敢冒险!”
只这个理由,就足以搪塞得过去了,那黑甲武将凝思了片刻,就一声冷哼道:“下不为例!剩余八件阵器,一件都不可少!否则。
后面却未继续说下去,而是继续柱着六尺大剑,有如石像般拱卫在始秦皇尸骸之旁。
重玄此时也笑了笑,他方才问话,本就非是真的不解,而只是配合徐福而已。
徐福不出手之因,他早已是猜到了几分。
如今的苍生道声势浩大,不可轻易得罪是其一。而炼气士一脉要再复当年盛况,那么这天下战乱,是越久越佳。
诛了秦烈,然后让大商或者石家,一家独大?
始秦皇苏醒之后,他们几人要想安然从此地脱身,更需借其之力。
而那九件复生阵器,本就该毁去一两件才是。
其余还有种种因故混杂,只能说秦烈动手的时机,实在是太过巧妙,换了其他任何时间,都无这等好运。
徐福依旧是神情淡定,对那黑甲青年的威胁浑不以为意,从容自若道:“是李将军疑心太重了,今日之事,攸关徐福生死,岂敢不小心谨慎?真正的凶险,还在半个时辰之后。那时徐福再不能分心,只能有劳将军!”
“这个我知晓!”
那黑甲青年的身形,动也不动,气息宛如万古恒冰。
重玄却投以怜悯的眼前,若非徐福亲口证实,谁能想到,万年前曾经横扫一国,几乎战无不胜的名将李信。居然沦为陪葬之人,化为煞尸,被困在这座墓宫之内。
其实他那最后一战,也非全是其过错。只因后方叛乱,粮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