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热的气息从锁骨蔓延到侧颈, 顺着柔和的弧线越到唇角是,陈池驭手指捏在沈惊瓷下巴, 沿着唇缝吻进, 在灼热的视线下更深。
镜子中的人侧着脸,鼻尖交错抵在一起,呼吸滚烫缠绵, 陈池驭听见沈惊瓷小声急切的喘息, 还有靠在他身上越来越信赖的软。
陈池驭的环着她的手臂稍有松动,指尖动作流利,胸前的盘扣一个个被解落, 可惜沈惊瓷两只手全扶在凤冠上, 无法抵抗。
她呜咽了声, 说要先放下。
陈池驭知道她喜欢,喉咙震出一声嗯,但还没亲完。他反反复复,她也就只能跟着沉沦, 深陷其中。
过了好久,陈池驭终于肯给了她缓冲的时间, 捞起人抱到自己怀里,东西被他拿走, 沈惊瓷才感受到身前的凉,她不自在的缩了下,又被他抱得更紧, 一秒都不愿意浪费。
陈池驭让她转身,在沈惊瓷唇上舔咬, 把着她的大腿盘住自己, 吐出来的声音低沉冷欲:“继续, 没尽兴。”
是没得选的继续。
事情的发展比之前还不可控,她有些承受不住这种解到一半的姿势,手指攥着领口弓僵住背。
陈池驭拍了拍她的后背,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只觉得后面的吻逐渐温柔下来,她的腿是屈着的,膝盖抵在床面,冷和热交织肆虐,攥着衣领的手越来越紧。
她下意识喃喃陈池驭的名字,还没念完就被吞噬。
陈池驭环着她的腰,向后仰的毫无征兆,沈惊瓷跌在了他的身上,齿没收住,那个力道直接出了铁锈味:“唔..”
“陈池驭。”
沈惊瓷手摸索着撑在他身体两侧,倏地抬头。
陈池驭唇上沾了血,撞上她的目光还笑了下,唇上的伤口好像一点都没有感觉,不以为然的凑过头来抵住她的下巴,明知故问:“怎么了。”
沈惊瓷忘了自己的处境,眉心蹙着用手指摸上他的下唇,声音在刚在的喘息中变了调:“破了。”
他嗯了声,还在笑,手掌包裹住沈惊瓷的指尖,擦过了那点血珠,声音比先前更低:“你弄得。”
很淡的锈味,顺着吞咽的那个动作消失的快,但沈惊瓷还是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要烧起来了。
他的手不老实,说完那句话已经移了眼,不痛不痒的伤他根本不在乎,眼前这件衣服怎么解才是他感兴趣的。
沈惊瓷思绪都是乱的,盯着又泛出来的红,无意的开口:“旗袍不是这样解的。”
她的指腹摁在伤口上面轻轻地揉了揉,只不过陈池驭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太过强烈,根本忽视不掉。沈惊瓷动作停顿,余光瞥见他皱起的眉,布料针线崩开的声音也随之停止,陈池驭嗯了声,似乎在等答案。
沈惊瓷在他臂弯中弓的像只虾,的声音几不可闻,她喜欢今天的一切,只能强撑着脸皮提醒:“不要弄坏了。”
陈池驭瞥了眼,红色不是最衬沈惊瓷的颜色,但是这一刻,好像没什么颜色能比的过这抹红。
她真的是太漂亮了。
所以他同意了。
“但是想蒙你的眼睛怎么办。”陈池驭磨了磨她眼皮,眸色晦暗。唇上的小伤口已经看不出异样,唯一的作用就是打断了那场吻。
还有——让沈惊瓷主动说了和做了一些事情。
他身上衣服已经换过了,白衬衫改成了更衬他的黑色,只有干净的冷香。
黑色很好隐藏褶皱,现在却一片狼藉。
她问过为什么,陈池驭只是说,他会不忍心。
但是今晚不想忍了。
......
黑色的衬衫布料柔软,系在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光亮也只有一丝。
和之前很不一样,从没有过的感觉,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只有耳边起起伏伏的低喘。
最重的一下,沈惊瓷差点哭出声,她看不到,所以触感和听感都在被放大,喊着他的名字是唯一的依靠,一直想靠他再近一点:“陈池驭...”
沈惊瓷颤巍巍的摸到了他手臂隆起的青筋,商量讨好侧脸侧在上面,喉咙的呓语也紧绷的吞了下去:“可不可以不带这个。”
陈池驭吻在她的唇上,没作声,她的力气太小,一动指尖就掉了下去。陈池驭顺着她的手腕往下,五指插进她的指缝,握住了她的手又收紧。湿热的吻带着粗重的呼吸,还在蔓延,掠过锁骨往下。
沈惊瓷指尖扯住了床单,下意识的仰头。
他低沉着摩挲:“我在。”
那块带着毛边的布料坠在沈惊瓷鼻尖,她闹着说:“好痒。”
“哪里。”他故意又恶劣,坏的明显。
闹着的人僵了一刻,脸瞬间烧红,像是云。然后又听见了他的低笑,一震一震。
沈惊瓷抓到了自己的发,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发,铺在枕上又滑在床单,最后黏在他的青筋凸浮的腕骨上。大概是这样子,沈惊瓷放空的想。
“陈池驭,我想看看你。”她又说了一遍。
“给我看看好不好。”她压着声音,跟猫一样往他身下躲:“想你。”
陈池驭受不了她这样,又不想放,他压着削瘦的手骨,语气重了分:“又想跑。”
可能是见过他今天提裙摆的模样太过心动,沈惊瓷摇摇头:“没有。”
“我就是想看着你。”她快要脱力,在受不住的前一秒,摸到了他的脸庞,声音用尽全力才敢说出那句话:“我喜欢看你为我动情的样子。”
尾音的颤忍不住,陈池驭靠近她,暗哑到极致的嗓音问她:“什么。”
“沈惊瓷,你说什么。”
沈惊瓷知道他明白,但还是愿意再说一遍,她松开了和他牵着的手抬腰,勾住他的线条流畅有力的肩膀,顺着记忆在他左眼尾下的小痣上轻轻吻了吻,声音不稳,却特别柔软,这是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