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么喊你?”
陈池驭索然无味:“之前叫惯了,改不过来。”
那会儿他玩的时候算个队长,后来不玩了干脆给他们当个教练,但还是顶着个陈队的号。
晏一问:“真不玩儿了?”
陈池驭意兴索然的嗯了声,晏一看他懒得说,随口扔了句:“周北这小子有你以前的劲儿。”
陈池驭哼笑,嘴里的薄荷糖被牙咬碎吞咽,凸起的喉结弧度嶙峋凛冽,他冷嗖地反驳刚才那句话:“爷什么时候输过。”
“输了一次就搞这副样子给谁看,惯得毛病。”
晏一颔首:“行,也就你罩的住。”
都是风头正盛的时候,谁也不服谁,输了一次就觉得自己这个金子蒙尘了。但陈池驭不一样,有天赋又不要命,天之骄子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输这个字。晏一还记得十八岁的少年指着最上面那个奖杯,不羁的做了个打枪手势,挑眉看他:“那个,我要。”
所以他又问了句:“不觉得可惜?”
差一点就可以站在最顶点。
沉默了半响,陈池驭忽然说了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你知道我在床上躺那三个月在想什么吗?”
“嗯?”晏一偏头
陈池驭喉结动了下,薄荷味褪去开始发苦,嗓音被烟烧的发哑:“我要是死了,她就真是别人的了。”
他答应过她不能再受伤,得留着命娶她。
无牵无挂觉得人生没意思的时候才会追求那个速度和刺激,而现在他有想要的了。
晏一愣住:“这么喜欢?”
“嗯,喜欢的要死。”他回答的毫不犹豫。
她送的那个十五块钱不知从哪求的破清檀手串,被他当宝贝一样在枕头下放了六年。
不敢带,怕断了。
陈池驭活动了下脖子,低头在手机上输入两个字:【C:晚安。】
上面接的还是那个“嗯。”
发完注视两秒,男人笑了,混不吝的给身边人晃:“信吗,生气了。”
另一边的沈惊瓷啪的一声关灯,被子猛地拉高盖过头顶。
好烦,晚安你个大头鬼。
第二天是个空闲,算是个小休假。
沈惊瓷白天都没出门,一直到下午两点,微信忽然弹出提醒,转账超过二十四小时未被接受已经自动退回,一天的心情终止。
她直接发了个问号过去:【你是不要吗?】
【C:你在哪里?】
沈惊瓷皱眉,不懂这句话和他们的聊天有什么关系。
陈池驭却直接发了个定位过来:【我在你家楼下,聊一聊?】
沈惊瓷眼睛瞬间睁圆,定位确实是公寓楼下的停车场。她迈着步子急忙跑到阳台,那辆熟悉的越野停在不远的位置,车窗大开,修长好看的手搭在外面,腕表泛着金属光泽。
她愣了:【你怎么在这里?】
【C:等你的,觉得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他没有给她犹豫的机会:【几句话,很快。】
沈惊瓷怔怔的看着屏幕,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她穿的家居服,外面套了一个风衣,拢了拢就下去了。陈池驭目光透过前玻璃和她相对,男人唇角似乎是笑了下,躬身替她打开副驾的门。
沈惊瓷带上车门,他的声音随之响起,直进主题:“想了想,觉得有个事还是得跟你解释下。”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六年都没找过你。”
沈惊瓷回眸,眼中带着诧异。
陈池驭给了回答:“找过,那年冬天,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回来了。”
沈惊瓷动作停顿,她抬头看他。
“那天下了雪,你穿的一件白色羽绒服,从超市里买了东西出来。”陈池驭平铺直述:“但在这之前我碰见你母亲了。”
声音微微停顿,陈池驭手搭在方向盘上轻点:“她说你有男朋友了,现在过得很好,希望我不要再来打扰。”
沈惊瓷眉心微动,不可思议:“我妈为什么这么说?”
“可能是分手时伤你心了吧。”陈池驭语气很淡,但更像是自嘲。
陈池驭望着前面,有行人经过,他眯了眼,似是回忆:“走到楼下,我看到一个男的出来接你,你把东西给他了,然后你们一起上去了。”
“说实话我没信,我觉得你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喜欢。”声音越说越涩,比之前更低:“我就等了会儿,大概是晚上,他出来买了个蛋糕,你也下来了,小跑着到他身边。”
话停了,沈惊瓷模糊的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年,邻居家的孩子爸妈出差,就和他们一起过得冬至。
陈池驭看了一眼她愣怔的表情,说:“那时候你是挺开心的,起码比在我身边好,自在。”
“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没有不开心。”沈惊瓷下意识的反驳。
“年年,你别骗我。”
“我没...”沈惊瓷想解释,但被陈池驭打断。
“当时我信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想通了。”他继续说,语气却完全不同:“反正我的人生主角得是你。”
“现在就是撬墙角也得把你撬过来。”
沈惊瓷喉咙里的话堵住,她眼睫猛地颤了下,面前人的轮廓变得更清晰,他转过头,凝着她盯的很紧,直白肆意。
他说:“沈惊瓷,我没法没有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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