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诡面抑扬顿挫的话,许知言满脸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诡面,是我小瞧你了,怪不得小丑平日里没事不把你拿出来,不然他每天穿什么颜色底裤你是不是也要拿出来说?”
这年头,连道具都有碎嘴子属性。
以前他还以为小丑因为内向,不喜欢话痨,所以才不经常使用诡面,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个四面漏风的大喇叭!
该说不愧是天选主仆,戴面具的鹦鹉扑棱了一下翅膀,羞涩开口。
“嘶……虽然在其他人面前谈论前主人的内裤好像有些不厚道,但我前主人比较闷骚,内裤只穿黑色的。”它倒不觉得尴尬。
无用的信息增加了!
许知言听着,额头上血管突突直跳。
他忍不住伸手抓住鹦鹉的脖子,开口谴责:“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胡说八道——”
声音戛然而止。
才刚侧过身去许知言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绕上了他的小腿,就连诡面给的披风也被扯掉。
冰冷的触感让他整个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呼吸也突然变得急促了许多——是锁链。
与轻而易举就能挣脱的麻绳不同,冰冷的链条带着隐隐威势,根本不是普通手段能够挣脱的,甚至连捏在手中的鹦鹉也下意识抖动了起来。
“……看来是要玩真的,我在这里不合适啊主人!”诡面挣扎着想要离开。
许知言冷笑一声,顾不得缠到身上的锁链,恶狠狠道:“这时候想跑?没门!我他妈要是有个二长两短你也别想活!”
“这不好吧!多让面具害羞啊!”诡面被困,鸟毛都扇飞了几根。
和谐斗嘴的主仆还未在嘴仗上分出胜负,就见另外一条更粗的锁链陡然出现,忽然将鹦鹉缠住、勒紧。
“嘎!”
诡面被勒出鸭叫,进入物理禁言状态。
许知言也一愣,连忙松了手。
“等等……”
他面色一变,寻找着甲方的身影,而探入衣服的锁链已经从脚踝爬上了他的大腿,缠了一圈又一圈,绕到了腰上,收紧了几分。
要紧下唇,许知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掌控了大半。
不过很奇怪。
他自认为是个热爱自由厌恶被限制的人,理所应当也觉得自己不会接受不平等的对待方式,哪怕只是情趣或性癖,先前许知言只觉得伤痕是无所谓。
但真的当他被鬼神限制了行动时,淡淡的灰烬味道随着锁链的增多而浓郁,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对方是白烬。
那个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他的鬼神。
在不算太漫长但也并不短暂的相处过程中,他早已全心全意相信对方,形式方面的内容反倒成了其次。
以至于当鬼神的双手从后面环到许知言的腰间时,他还有兴致歪着脑袋询问一句。
“白烬
,我是不是要挣扎或者是反抗,才会比较应景?”
伴随着狭促的声音,青年的眼睛像弯月一样微微眯着,明亮的眼神里满是狡黠,就连那颗浅色泪痣都仿佛在调侃着某人。
回应他的是落在脸颊上的轻吻。
“抱歉。”
纵然徘徊在失控边缘,鬼神回话时仍旧温和。
手掌快速探入许知言的衣服下摆,祂一把握住了正在继续向上爬的锁链,直接粗暴用力量压制住失控的部分。
然而不等祂把链条彻底压下,手掌就被许知言握住了。
“我没事,先救碎嘴子!”
他强硬地抽出了鬼神的手,搭在了捆住诡面的链条上。
“所以这次切片的性癖是喜欢捆东西吗?为什么连道具也不放过?”许知言百思不得其解。
斗嘴是一码事,这面具要是真的被鬼神捏爆了那还了得?
待到鹦鹉恢复自由,落地后躺平装死,鬼神才迟疑着解释道:“我以为你不喜欢它。”
方才失控的瞬间,祂的判断力骤然下降。
‘完成许知言所有的愿望’这个念头作为失控后的为数不多的清醒想法,在听到主仆斗嘴的时候完全无法分辨其中具体含义,只是一味地想要替祂的心上人完成心愿。
诡面瞪圆了眼睛,压下喉咙里堵着的一万句脏话,憋了几秒钟才变成一只戴面具的乌龟火速爬走。
许知言没忍住笑出了声。
虽说有点离谱,但如果是拥有超强执行力的白烬,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
“所以我反抗的话你会更兴奋吗?”
兜兜转转,话题又拐了回来。
他望着白烬金瞳中压抑的狂暴欲望,声音放软了一些。
许知言觉得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
如果鬼神被切片影响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