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小左你怀疑那制造迷雾仪式的人在仪式破除后时,实际仍在校园里面,他逃脱方式很大可能是借助李贾的帮助?”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虽然小左你现在只是临时干员,但你这阵子可比很多老干员厉害,啧啧,我跟你讲啊,我现在前面就坐着一个混吃等死的玩意。
“嘛...住酒店也不是个办法,找时间你找找房子先租着,等你以后转正了会有安置,这之前花销我们给你管,嗯啊,别担心,不会有人拒绝的,就这样,挂了。”
“......”
“所以,你们连一个新人干员都不如啊?”
电话挂断,奘啼玩味的将情况全部说了一遍,继续嘲讽。
这时金崇敬没有了继续争论,或者说被动挨骂的意思,他迅速站起身,望向远处乐呵呵的两位老者。
“白局长,所长,我先去调查下李贾所带队的那些人。”他面色严肃,这时又看向奘啼:
“奘啼组长,如果有需要抓捕任务的话,还需要麻烦你们了。”
说完,在奘啼撇着嘴中快速离开,总给人一种逃也似的样子。
有点意犹未尽的奘啼砸吧砸吧嘴,再点一根烟,她看着屋内那俩老头儿。
左边的是白修远,老头面容方正,但笑起来总是透着不正经的猥琐,他是花城综事局的扛把子,右边那也笑呵呵的老头,则是花城观测中心的所长,林鸿才,两人年纪都过古稀之年。
看到奘啼那幅样子,林鸿才直接抬手一个停止的动作:
“我说小丫头,你骂小金没问题,要是骂老头子我,我肯定会打你的,老白可不会护着你。”
一旁的白修远抿口茶:“这得取决于你给我多少北州贡茶咯。”
“想屁吃呢你,今天能带两泡过来就够了好吧。”林鸿才两眼一翻。
奘啼看着这两个老头万事不挂心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严肃地敲了敲桌子。
“我说,二位大领导,是我们的报告不够详细么,让你们有时间和这个态度去面对这件事情?”
观测中心所长的林鸿才看着满脸认真的奘啼,像是想到一些事情,他叹了口气摇头:
“小丫头,你也是知道的,当年那场事情之后,我们整个华域体系都遭受了重创。
“最严重的便是观测中心了,秘仪·观天之眼、密仪·天罗地网几近损毁,到现在都无法动用,整个华域各个地域的观测中心都只能各凭本事去努力维持职能运转,有的地方甚至至今都在启用一些禁忌仪式与密仪,从而付出惨重代价。
“我们花城现在也只能勉力维持探测仪式的异常反应监测,广域状态下连术式的探测都极难发现了,很多时候一些布置也会失控的。”
听着此话,奘啼像是想起些什么,面上有些阴郁但很快掩盖下去,并且,她听出了点话外之音:“所以说,这次事情有点内幕咯?还是想说你们的失察问题,我们得给你们理解理解?”
“理解不至于,这次是小金和我们没处理好,以后我们不会再进行人员推荐。”
显然,这句话林鸿才实际上不是对着奘啼说的,而是给综事局的一个交代,与利益让步。
“哎,老林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嘛,那以后有事尽管发函给我们。”白修远拍着胸口,嗓门洪亮,一时间,两个老东西再次互相笑呵呵,彼此像是能笑一整天。
而奘啼,面色就有阴沉了,她明显看出这两个已经被她打上老菜帮子的混蛋是知道些内情。
往大的说,这次事情发酵成现在,没准就是有他们在幕后推手。
这两个老菜帮子随便拎出一个,在奘啼看来都能把这幕后仪式者吊起来打。
若真这样,目前这么多恶性事件酿成许多人命丧生,这是奘啼所不能接受的。
“天朗阁。”这时,奘啼收敛情绪,缓缓吐出三字。
这三个字,也让会议厅内俩个位高权重的老头,不得已停止尬笑。
“我会将这次事情越级打报告给天朗阁,请他们审核紧急全城疏散的申请。”
“你们是知道的,我有这个特殊权限。”奘啼认真的说。
林鸿才端起盖碗喝了一口,无奈地眼神瞟了一眼旁边的老东西,像是在说你手下怎么都这么虎劲。
“唔...”白修远沉吟些许,摸了摸自己花白的寸头: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如果你知道了会给你和你亲近的人造成莫大麻烦,但我可以给你保证,如果发生你们报告中最坏的情况,那就像小丫头你有那个权限一样,我跟旁边这老阴货也有那个能力可以去化解。”
白修远很是隐晦且认真的说。
闻言的奘啼没有反驳,或许对面这俩活成人精的老人平时没个正型,但是唯独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
那便是,他们的实力。
他们有资格说出这种承诺,而让人信服。
“那影响伤害程度呢?”奘啼再问。
“多少是有的。”林鸿才接口道。
“至少我们部门,需要提前预支些东西,可以当做丧葬费也没问题,这需要林所长帮助。”
奘啼说的很是“悲壮”。
林鸿才挑眉,脸上仿佛写着...敲竹杠的来咯,林白二人对视一眼,白修远开口:
“行,你说,只要别太违背程序。”
奘啼好似早有准备,从风衣中拿出一叠文件,交给了白修远,接过文件细细阅读的他露出颇为有趣的神情,然后再给林鸿才看,他慎重看着内容,思索些许:
“可以。”
“那我继续忙了。”奘啼说完,带着点目的达成意味的她,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之前的总总情绪瞬间消散,重新恢复那种泼辣干练的本貌。
随着会议室的大门被奘啼从外关上,里面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