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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生很明显和容昳关系匪浅,气质也是高中生特有的稚嫩无害,只是,他们结婚那么久,容昳没对他说过,他从前还有这么一个同学。
或者,按他说的,朋友?
怕不是,男朋友?
梁近微搭在容昳肩上的手微微收紧了,他微垂眼,看着容昳的眼睛。
容昳从他手中抽离开,却靠近了对面那人一点,竟然更抗拒他多一点了。梁近微眸色微暗,但转瞬即逝。
容昳没说过,自己的初恋是谁。
他怎么弯的?
总得有个对象吧。
江修站在那看他们,似有点尴尬,但目光在打量过梁近微后,有几分如临大敌。
容昳却只是看一眼对面那人,说:“他是一个朋友。”
梁近微视线停在对面人的身上,没动。
什么朋友?
容昳说完,回教室拿了一张试卷递给他,说:“过程都写了,你拿回去看就好。”
江修点头,扫一眼他的字迹,笑说:“谢谢。”
说完,转身离开了。
梁近微不经意扫了那人一眼,发现他脸都红了。
刚刚还对容昳抱了又抱的。
不像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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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教室里有人认出来的,说那男生叫江修,是隔壁的隔壁班的男生,传媒班,并不是纯纯理科生,家境很好。
余晗坐在他们斜对角的位置,转过身来,有几分好奇,试探着小声问:“大佬,你怎么会认识江修的?以前学校的同学吗?”
容昳一边整理桌柜,一边说:“有次去图书馆认识的。”
余晗又好奇地问:“他搭讪的你吗?”
说完他感觉有点用词不当,但又找不到更贴切的词了,尴尬地挠挠头。
容昳点头:“当时加了微信,就聊上了。”
梁近微坐在他身边,一句一句都听见了,指骨间转着一支笔,神色淡淡。
余晗问:“他人怎么样?你们关系不错吧?”
容昳神色淡淡。
也未否认。
余晗笑了:“那就是还不错了。以前都没见你对谁这么亲近的。”
梁近微‘啪嗒’一声放下了那支笔,侧眸,漆黑的眼珠子像是笼上一层寒霜。
余晗一愣。
啥?
什么情况。
但看得出来,容昳和梁近微的关系不简单,一定是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他们友谊破碎了。
比如,刚刚在教室外,梁近微搂容昳那架势,就很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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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课结束了。
铃声响起,前排的学生都冲去饭堂。
梁近微把书和笔袋塞进抽屉,看见身旁容昳推开椅子起身了,也提起外套,在他离开不久,往外走去了。
教学楼下,风很大。
容昳在他不远处,皮肤白,被阳光照上去白的似雪,风把他的校服往后吹了又吹,年少的他性格几乎和长大后的一点没变。
余晗路过容昳,和他打招呼,“学委,没和江修一起吃呢?”
容昳摇头。
余晗笑了,说:“你怎么和他能说上话,也是很有缘了。”
容昳没说什么,但,看起来心情也还不错。
不远处,梁近微听着那两句话,白色外套遮阳,他目光落在容昳身上轻轻一顿,移开,清隽侧脸落在一片阴影中。
两人聊了几句,余晗和几个班上的男生去食堂了。
容昳拿出手机看母亲的消息:
-小昳
-检查结果出来了
-不是什么大问题,你放心
-我买点药吃就好了
容昳微微一怔,真的没有大问题吗?
周末回去了再看看。
他回:
-嗯
随后,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周末。
他带着不多的行李回到了家里,母亲的体检单放在了桌子上,但他伸手去拿的一瞬间,又被她拿走了。
屋子里只有他和徐婉,徐婉把体检单收起来后,又去厨房给他弄了晚餐。
他的养父,说去外面打工了,但一去就没回来过。
偶尔会给养母打几百块钱,有时是几千。但这些零星的积蓄,会被一场疾病轻而易举的耗尽。
徐婉把两菜一汤端了出来,放在了小桌上,她知道容昳从小喜欢偏甜的味儿,糖醋排骨一直做的很用心。
容昳坐在餐桌上吃,过了一会儿,他问:“妈妈,体检单呢?”
徐婉把体检单捏着没给他,说:“给你看了你也不会明白呀,医生说了没什么事。”
容昳看一眼被她藏起来的体检单,心中有了大概。
多半,是查出来胃部肿瘤了。
但她怕自己被打扰了,高三生,她认为高考比什么都重要。
母亲想了想,又柔声说:“小昳,过几天有个阿姨会过来看看你。”
容昳抬眼,问:“阿姨?”
徐婉“嗯”了声,有些内疚似的,低声说:“到时候和你介绍,大概,就下周了。”
容昳放下碗,看着她的神色,缓缓说:“好。”
第二日,他起床后去市图书馆看书。
早晨很清爽,他靠在公共汽车站台看了眼时间,快到图书馆开门的时间了。打开手机,余晗在宿舍群里问,有没有一起学习的。
容昳划拉一下聊天记录。
往上翻,他熟悉的那个头像没多少发言,被@了偶尔出来回一句话,看起来倒也气氛不错。
不多时,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容昳一怔,指尖一划,挂断了。
打错人了。
过了会儿,梁近微又打了过来,还是视频通话。
容昳垂眼看,接起来,说:“什么事?”
他看得见对方的背景,似是在家里,但梁近微看不见他的,对方似是疑惑,问了句:“容昳,我看不见你。”
容昳:“……你想看吗?”
梁近微“嗯”了声,轻声说:“把视频打开。”
容昳看着那个视频通话,停顿片刻,又把它挂断了。
片刻,容昳的微信收到了一条消息。
梁:
-今天穿的什么外套?
容昳不知他要干什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