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焱兽我要三分,其余归你们。”
谢危转头看去,见是一艘木质的巨大云舟,上面标着丹华宗的印记,说话的正是船头一个着青衣的男子。
丹华宗宗主,徐知舟,合体巅峰。
烈阳宗坐的是一艘火红色的云舟,领头人是宗主烛炼,修为合体巅峰,身形魁梧,头发火红,看着火气很不小。
他一挥袖子,很不耐的样子,“婆婆妈妈废这么多话做什么,上就是了!”
“且慢!”
半空一座四合院缓缓降下,院子顶站着一个着道袍的中年男子,面相刻板,续着长须,手持一柄拂尘,一派得道高人的模样。
天道院太上长老临虚,合体巅峰。
四个人,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临虚一扫拂尘,道:“修真界既讲究弱肉强食,也讲究先来后到,既然是云霄君先来,你可以先挑一成。”
司昆淡淡看着他,道:“我要五成。”
临虚皱眉,“一成已是看在仙主的面子上,你已无力阻止我等,适可而止为好。”
谢危慢吞吞举手,“等等,我也想要五成!我也比你们先到!”
这次换来四声冷哼。
蓝渺:“不自量力。”
徐知舟:“人贵有自知之明。”
烛炼:“你也配?”
临虚:“这里没你说话的资格。”
谢危:“……”
谢危默默转头看向司昆,“……我觉得他们在鄙视我。”
司昆:“不用觉得,是事实。”
谢危:“……”
司昆瞥他一眼,又道:“你以前的名声并不好听,就算他们看到你出的最后那一刀,依旧觉得你可能用了什么法宝。”
谢危叹气,“我懂,固有印象太深刻了。”
原主用二十多年时间积累起来的累累劣迹不是靠他短短时间内就可以扭转的。
司昆嘴唇动了动,想说你怎么性格突变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但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这句话过于亲密了,他们还没到那么无话不谈的地步。
就在此时,他听到粉霞幽幽道:“上次我记得云霄君说小师弟不在你房间里,还说你不会让他在你面前安然无恙……”
司昆:“……”
司昆装作没听到,面无表情悬空站立,看上去真是正经极了。
谢危尴尬的咳了一声,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们。
临虚见他们久不回话,皱眉问道:“云霄君考虑得如何?”
司昆道:“三成。”
临虚道:“不行,最多一成。”
司昆眯眼,“两成。”
临虚:“不可!”
司昆:“一成半。”
临虚:“……”
到这会儿,他终于后知后觉发现哪里不太对了。
往日的云霄君脾气可是极为不好,剑不离手,遇到不顺心的事哪会那么多废话,直接以纯武力威慑,而现在……
怎么感觉他像是在应付差事一样?
其他人对视一眼,眼神都露出那么一点疑惑,接着慢慢回过味来了。
临虚恍然道:“他在拖延时间!”
蓝渺皱眉,“万剑宗离这里的确很远,需要一段时间。”
徐知舟道:“这样就可以解释了。”
烛炼暴怒,“那还得等什么,等得时间再多又得多来几个门派,动手!”
“且慢!”临虚双眉倒竖,“若是仙主来了……”
烛炼冷笑道:“仙主来就来了,我们又不是杀他,只是要对付底下那只金焱兽罢了,他要冲上来我们也没办法。”
临虚还想说什么,烛炼已经等不得了,手一挥,“对准龟壳给我打!”
云舟之上火红色瞬间亮起,船舷两侧木块升起,露出一个个黑幽幽的洞口,洞口里都是一颗颗巨大的火红色火石。
烈阳宗是炼器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攻击性法器。
其它三宗见他如此,也觉得没必要再等了。
冰玉宫四周凝结起一块块剔透的冰凌,天道院上方亮起一个阴阳太极图,华丹宗四周有青色藤蔓生长。
谢危仰头看着,轻轻叹出一口气,“我觉得这次有点悬。”
司昆缓缓道:“现在还有离开的余地。”
谢危叹笑一声,“说实话,为了一头已经活不了的神兽拼上自己,很傻。”
天空冰凌猛地落下,火石投落而下,太极图里灵光四射,青色藤蔓探出触手朝他们疯狂射来。
“但……”谢危认命的握起长刀,抬头一笑,“谁让我就是个傻子呢。”
司昆静静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略有些敬佩。
他握住七杀剑,黑色剑气缭绕身周,锋利到骇人。
粉霞绿依等合欢宫弟子没有一丝退却,牢牢守在谢危身边,各自握紧了武器。
漫天灵光裹挟着滔天气势猛地落下,天空都似乎在共鸣般颤抖。
谢危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抬刀。
“轰——!”
冲天刀光似划开天际的一道弧线,天空似乎都被劈裂成两半,半空落下的火石有一瞬间的停滞,接着轰然炸开!
谢危猛地喘出两口气,哼笑着喃喃道:“我觉得你说的不对,这不应该叫封天刀法,应该叫裂天刀法。”
没有人听到他在说什么。
司昆挥剑一扫,黑气剑气当空纵横,挡住了天道院太极图里落下的灵光。
合欢宫弟子兵分两路,一路拦住冰玉宫的冰凌,另一路拦住肆虐的藤蔓。
似乎暂时达成了脆弱的平衡。
但随即,更猛烈更密集的攻击随之落下。
不再是火石,而是威力更强的攻击性法器,不再是冰凌,而是更加强大的冰天雪地,藤蔓爆射出绿色的毒液,太极图里的灵光换成了威力更猛的灵剑。
谢危脸色微变,朝着司昆吼道:“你的支援还不来?撑不住了啊!”
司昆握紧了剑,沉声道:“快了,最多一刻钟,再等等……”
谢危深吸口气,“行,再信你一次!”
他体内的灵力已经很乱了,最多再出一刀,已经是他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