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鬼」。说起来,如果杰那边查不出什么东西的话,也需要硝子去研究的。”
“听起来完全没我什么事啊……”五条悟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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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鲤生回家之后帮着伏黑惠将向日葵剪枝,放到原先的花瓶里。
鲤生和伏黑甚尔都是完全不会下厨的类型,所以大多数情况是点外卖,有时候惠看不下去了,就会端着小板凳跑去被当作装饰作用的厨房鼓捣起来。
一开始炸个厨房也是很常见的事,鲤生还要忙着自己的事情,不能随时拉住这个一心向厨的男孩,他那个倒霉老父亲只会看着炸得更厉害的海胆头笑个没完。
到现在,伏黑惠年纪轻轻,厨艺已经可以完虐两个成年人了。
伏黑甚尔回来得有些晚,身上带着不是很明显的血腥味,手里提着啤酒罐,看到客厅的花之后挑眉。
“不是说再也不养花了?”他边说边脱掉外套,黑色的行动服被鼓囊的肌肉撑着,仗着深色看不见血迹也懒得去换。
伏黑惠:“买花的时候碰到五条悟了。”
甚尔没问他怎么知道五条小少爷的名字,坐在椅子上大大咧咧后靠,腿伸长,十分自然又娴熟地在桌底戳了戳泉鲤生的脚踝。
鲤生正在喝汤,差点没直接喷出来。
见甚尔没有要吃饭的意思,惠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鲤生端着碗筷逃去了厨房。
甚尔只能退而求其次问惠:“所以呢,碰到了五条,然后?”
“他比你有钱。”
鲤生打开了水龙头。
“比你年轻。”
鲤生开始擦洗碗筷。
“虽然也很烦,但是没你那么烦。”
鲤生用干毛巾把洗好的碗筷放进干燥柜里。
“我感觉你没什么优势,甚尔。”
鲤生已经没有能耗下去的事情了,在洗漱台前捂着脸动弹不得。
从自己儿子口中听到这种事情多少有些荒谬,但伏黑惠脸上是那种令人哭笑不得的认真。
甚尔懒洋洋说:“所以你打算去给他当儿子吗?”
伏黑惠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用自己最严肃地态度厉声警告:“他要是搬进来,你就要被赶出去了!”
“没看出来,你还挺关心我。”
伏黑惠听着就想从桌边跳下来和他进行父子的切磋,又听到甚尔说:“不过我怎么觉得就算那小少爷住进来,房间不够的话被赶出去的人也是你啊,傻小子。”
“他比你有钱,不需要人照顾,烦是挺烦,但是不会因为同学送的花没了就大清早吵得人睡不着觉……”甚尔看着自己儿子逐渐变得呆滞的脸,残酷道,“一定要住进来的话,三个人里对他最没用的是你吧。你以为鲤生是为什么花钱养男人,养一个和养两个——”
“好了好了好了好了——”泉鲤生头皮发麻,冲出来一把捂住伏黑甚尔的嘴,“你在给小孩子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伏黑甚尔一边笑一边蹭鲤生的掌心:“不是这样吗?”
嘴角的疤跟着嘴唇开合,在指腹留下清晰的磨砺感。
鲤生一激灵收回手,转头看到了伏黑惠的目光,男孩很慎重地问:“我……会被赶出去吗?”
甚尔:“说不定呢。”
鲤生:“你!赶紧去洗澡!别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恐吓小孩了!”
伏黑甚尔搞崩了自己儿子的心态,心满意足去洗澡了。
伏黑惠一旦沉浸入自己的世界就完全听不进去别的话,他独自思索了很久,惊觉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因为鲤生一开始找上的就是甚尔,他是被甚尔带进来的。退一万步讲,要是甚尔被赶走了,那他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没有狮子王,没有能炸的厨房,也没有能陪他去买向日葵的泉鲤生。
明明这些东西在以前是无所谓的,在和甚尔一起生活期间惠习惯了很多事情,这些习惯居然在更短的时间后被改变了。
“我会长得很快,不需要照顾。”他最后这么对担心着自己的泉鲤生说着,“向日葵凋谢了的话打扫掉就好了,早上我会保持安静的。”
“我不会像甚尔那样一直烂,他不会改掉那些陋习,但是我会。”惠说,“所以要赶走一个的话,还是把甚尔赶走吧。”
鲤生被他认真的态度反而弄得有些局促,现在如果顺着他的态度很认真的说「五条悟不会住进来的」好像也会很奇怪。
那不是默认了甚尔的部分说法了吗?
这真的是亲爹吗……
以及,这还真是亲儿子啊……
在他思索着要用怎样的措辞才能化解伏黑甚尔的精神攻击,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鲤生摸摸惠的头发,先去拿起了手机。
电话接通后就是渡边狂野的哭声。
“小泉哥,你在家吗小泉哥!呜呜呜呜呜呜呜小泉哥啊——”
撤开耳朵大老远都能听到嚎叫,泉鲤生等他一通撒泼结束之后才插空说:“在,怎么了?”
“我在你家楼下,就上次回弹哥给你穿鞋的椅子上。小泉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电话挂断后鲤生拿着手机去玄关穿鞋。
“要出门?”
洗完澡的伏黑甚尔突然问。
他没拿换洗的衣服,身上还腾腾冒着热气,用毛巾围着下半身,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墙边,嘴里咬着被水汽熏湿还没点燃的香烟。
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绿色的眼睛远算不上阴沉。
鲤生的视线落回到自己穿了一半的鞋子上,低低嗯了一声:“同学找我。”
甚尔看着他走出了门。
“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再说话,怎么总是能在一些地方惹人生气啊。”伏黑惠教训他的父亲。
甚尔笑了笑:“所以说啊,个子长得快脑子跟不上发育有什么用。想赶走谁呢?”
渡边在楼下等着,他似乎是刚和谁打完架,浑身脏兮兮的,侧脸还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