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舒然仔细洗了洗,不然难受的还是自己。
说到底还是舒然不擅长撒谎,假如身体真的不适,他就可以没有压力地拒绝徐慎,偏偏年轻人身体恢复得快,他没有什么不适……
这身体好像挺适应的,也确实能从亲热中体会到愉悦,否则新婚那天,舒然也不可能由着徐慎来了三回。
“……”每回去到顶峰时刻,舒然都忍不住心颤加恐惧,有一种被抛在半空中失重的感觉。
舒然在卫生间洗澡,徐慎在屋里心神不定地等着,说不清楚为什么,每次舒然不在他眼皮底下,他就莫名地慌,感觉双方离得十万八千里远,甚至更远。
直到舒然回到眼皮底下,被他抱在怀里,不安的心才能踏实。
有点儿没出息,不,是非常没出息。
舒然一进屋,就撞入徐慎怀里,狗东西好像专门在这里堵他。
两人呼吸胶在一块儿,互相掐着对方的身子,吻得很凶。
“媳妇儿。”徐慎伸手一感受,就知道舒然特地洗过了,他呼吸一紧,不等舒然回应,一把掳了舒然到铺上,想狠命摁又顾忌对方身子骨弱!
唇齿相依,亲密无间。
舒然不讨厌徐慎的吻,偶尔甚至会情不自禁地沉醉,会贪恋人家的温存和真心,会享受自己稍微一勾舌尖,对方就激动的那种掌控感。
舒然很唾弃自己,觉得自己很心机。
也许徐慎根本没把这段婚姻当成交易,对方完全把他当成媳妇儿捧在掌心上疼。而他只要装装样子,徐慎就拿他当宝贝,一寸一寸小心翼翼地对待他。
亲热着,徐慎忍不住对舒然说肉麻话,满满的一肚子,但他只挑一两句含蓄的说:“舒然,我好喜欢你。”
舒然别过脸去,哼唧道:“嗯……”
感觉怀中的少年,完全无障碍地接受了自己,徐慎这才敢放开手脚释放热情;过程中他把收音机的声音越开越大,以免屋里的动静外泄出去。
舒然服气,原来收音机还能这样用,受教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极力咬牙收着声音,如果实在难受就咬徐慎,咬得徐慎肩上胳膊上,全都是他的牙印子。
徐慎一点儿也不怪舒然,老早他就知道,无论将来谁当自己的媳妇儿都要受罪。更何况舒然还是个男的,本来就不适合做这种事。
徐慎也想疼着点媳妇儿,但是新婚燕尔的,是真的忍不住。
只能辛苦辛苦舒然,回头让他做什么都行。
舒然真不用徐慎做什么,只要徐慎什么都不做就好了,可惜时间还早,徐慎能做的多了去了。
死去活来到了深夜十一点时,舒然已是没了半条命,只见他歪在枕头上颤抖,闭着眼睛吸气。
看他这经不起的模样儿一眼,徐慎又觉得浑身热,疼,怎么能这么勾他,但今晚够了。再这么弄下去,只怕舒然以后见了他就躲。
“媳妇儿?”男人的声音凑到耳边。
“不要了。”舒然本能地带哭腔求饶,歪头往别处躲:“慎哥……”
“去洗洗。”徐慎压着声音说。
“嗯。”舒然飞快应。
徐慎的手臂横过来,抱起舒然去洗手间,得帮他仔细地洗一洗,以免生病。
自建房,二楼卫生间不小,有张竹制的椅子平时放衣服,这次用来放舒然,可以靠着。
徐慎挨着他前面,找出一个方便清洗的角度。
这样一来舒然的造型多少有点儿奔放,但他累得管不了,毕竟刚才又不是没有过。
“难受吗?”徐慎满眼心疼,伸手试了试水温,用毛巾吸了水帮舒然洗。
“还行,有点儿脱力。”舒然有气无力,想了想又说了一句:“……麻木了。”徐慎太狠了。
徐慎立刻闷笑,被舒然瞪了一眼,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是痛就好。”徐慎庆幸说:“蹭久了麻木很正常。”不过他又有点儿好奇,既然麻木了,那是哪里来的爽?
徐慎很感兴趣地问了,得到舒然的白眼,舒然爱答不理地说:“里边。”
这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男人有前列腺这种东西。
“哦。”徐慎是真不知道,谁没事去找医生了解这个,但这事确实得认真考虑一下,“我知道的还是太少,回头我们去找个大夫看看。”
两男的在一起,总归有些地方是需要注意的。
徐慎说:“主要是给你看,把你的身体给养好了。”
说话时,热毛巾在舒然身上温柔擦拭着。
原来徐慎还能想到这些,挺细心的,舒然嗯了声,仰头向后安心地闭上眼睛,后脑勺抵着墙休息。
他这副任人宰割的表情,有点儿自暴自弃,又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潇洒,时不时惹得徐慎看他几眼。
舒然,真是个矛盾的人。
徐慎垂下眼睑,弄好的时候侧头亲了一下舒然的膝盖:“好了,我抱你回去睡觉。”
没有回应,再一看,舒然已经睡着了。
张云生看中周惠了,早上起来将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又去商店购买了一堆拿得出手的东西,就顺着地址来到了徐慎家里。
听着楼下的动静,舒然拍拍身边的徐慎:“家里是不是来人了?你快起来。”
家里来人很正常,但今天可不是一般的人。
徐慎不爽地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埋怨道:“他怎么来得这么早?生怕媳妇儿跑了不成?”
舒然也起来穿衣服,心里吐槽,他觉得徐慎完全是五十步笑百步。
俩人都想上卫生间,就一块儿挤了进去,各干各的事儿。
徐慎对着镜子一边刮胡子,一边从镜子里悄悄偷看舒然,看着看着就笑了,无心认真弄自己的脸,他迅速刮完,洗洗干净回头去亲舒然:“还扎脸不?”
“扎。”舒然推他,然后摸摸自己现在的下巴,还是光溜溜的,估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