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丹药。他们四人一直是这样相互“帮衬”、结盟互利的关系。
但是兄妹二人的礼物送到,人却没到,易长老心中不快。
他们置换灵根违逆天道,难道他们下次渡劫,不想让他帮忙规避天雷了?
那两人不来,他的三个内门弟子只好一起看阵,包括有背叛嫌疑的云初。不过为了防止他们有动作,易长老将他们三人困在真言阵中,叫他们相互检举,每个人桌案上都悬垂下三根红线,对应三人的性命。
若拉下红线,那个阻碍大阵的人便会咒发。
他告诉他们,倘若有谁看到同门有动作而不加阻拦,身上的莲子连心咒便会立刻触发身亡。
因此看到云初发信,叶灵才会如此惊恐,手已经摸上了红线的尾巴。
“师姐,你想告密,就做吧。”云初收起木牌,平静地说。
叶灵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她自打上次看到师父和太上长老杀陆呦,就吓破了胆子,病了好些时日,人也有些恍惚。
她太怕自己咒发身亡了,手抖个不停,终于闭上眼将云初的那根线向下一拽!
但过了片刻,云初毫发无伤,仍然睁眼看着她,她自己也什么事都没有,不由呆住了。
云初道:“天雷当前,任何细微的因果都可能引发难以承受的后果。尤其是杀人。师父就算要杀我们,也不可能现在杀。什么毒发身亡,不过是吓唬我们的罢了。”
叶灵眼里涌出大颗大颗的泪水,随后虚脱般跪倒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云初没有理会她,继续发信。
云岚悄悄道:“为何不告诉师姐,红线是有用的。你没死,不过是因为你的连心咒已经解了。”
不用云初回答,他已经读出了他的想法。叶灵胆子太小,她身上也有连心咒,看到红线便不免担忧猜忌同门也会害她,容易误事。
云初将木牌搁下。
他发信叫的人已经来了。
虞楚提着一捆热腾腾的饼糕御气飞来,看到两人,不免失望:“不是说千屿回来了吗?”
云岚笑道:“怎么,没有徐千屿,你还不给我们做饼糕了。”
虞楚将饼糕向身后一藏,嘟囔道:“我一大早给千屿做的,是不想给你吃啊。”
“谁在欺负我们小兔子师妹?”又一道剑光砰然落地,绽开一地青色的烟花,阮竹清花哨出场,笑容消去,“是两位师弟啊,何事?”
云初嘴上还残留血渍,道:“我们几个被困在此阵中,有事想拜托你们。”
“你不会是想让我把你们放出来吧。”阮竹清道,“我可不会术法啊!”
“不是。”云初道,“我想让你们替我去做件事。”
“有什么事,都不必今日。”阮竹清清俊的眉宇间露出几分警惕,暗暗将虞楚挡在身后,“雷声这样大,大家最好还是猫在家里,省得闯出祸来。”
他们都是掌门那边的弟子,如今掌门离宗,徐见素与徐抱朴暂代掌门,因理念不同,已和太上长老彻底撕破了脸。
太上长老震怒,说要好好教训这两个不肖子。徐见素也不甘示弱,直接将太上长老过往所为公之于众。
弟子们人心惶惶。听闻太上长老做掌门时,对弟子极为严苛。那时根本没有什么剑术擂台、高塔内可以自选的课程,只有无休止的竞争,频繁的出秋。
只有高修为的弟子能得到丹药术法,修为低的弟子则将灵气全部上供,不禁攒不到什么灵气,出秋时还死伤极多。
若太上长老渡劫顺利,那便是道君,成了九州之内修为最高的人。日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恐怕大家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一个蓬莱,分成两派,已成水火对峙之势。此时云初把他们叫来,不免诡异,谁知道是不是易长老想的什么阴谋,别中了陷阱。
云初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眼神。
他为了生存,将庙中供案上的馒头揣进怀里时,就受这样的眼神长大,后来虽然披上了白色道袍,却为易长老做了不少腌臜事,始终没有脱去这样的阴影。
他将头转向一边:“我只是在还人情,信不信随你们吧。”
丝缕小雨在在术法宫檐下飘落。
云岚看着阮竹清带着虞楚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揶揄道:“徐千屿救你一命,你可是还她好几条命了。”
云初垂眸,没有说话,忽然从案前起身,云岚抓住他,大惊:“你还真的要走!”
云初怀抱拂尘,去意已决,冷冷道:“你以为等太上长老顺利渡完劫,我不会死吗?师父只是需要我看阵,一切只是事后清算罢了。与其如此,不如博一条出路。”
此时叶灵已被他劝服,在一旁哭泣,不会告密,正是最好的时机。
他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比起被处死,他想要一个体面的死法。
云初忽而惊愕地抬起眼。
眼前雨中,站着数个身着弟子服的身影,站在最前面的是虞楚和阮竹清。虞楚先将手上饼糕抛到了桌案上,随后向旁边一站,露出一个干练女修的身影:“我还叫来了我的师姐,她以前是剑修,遇事比较能打。”
简瑶挠了挠头:“额,你好,若有什么帮得上的,你尽管说。”
又有一道剑光飞来落地,是表情温润的苏鸣玉。又有两道剑光落地,女修美丽狡黠,是术法宫的林殊月,旁边还有个戴银面具的男修,看打扮竟不是蓬莱弟子。
云岚:“你是……天山的?!”
林殊月道:“我们是一起出春的队友。我救了他的命,他受伤了,现在先在宗门养伤。”
游吟冷笑道:“是你害我不能回天山的,你还有脸说?”他转过头,“我是收到了你们仙宗徐千屿的讯息才来,否则我必不淌这趟浑水。”
还有数十名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