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十分得人心,声望甚至隐隐压制住乌丸首领。”
苏韶棠了然。
难怪那个什么西洲公主对待他的态度那么忌惮。
“他和沈玉案有什么渊源?”
沈玉晦停顿了下,才说:“他曾被大哥俘虏过。”
苏韶棠皱眉:
“天生神力,就这?”
沈玉晦轻咳了声,他年少时最崇拜的人就是大哥,但在嫂嫂眼中好似并非如此。
沈玉晦不着痕迹地跳过这个话题:“嫂嫂为何会问起这个人?”
又想起当时萨安力看向她时的眼神,苏韶棠冷面:
“恶心!”
沈玉晦皱眉,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嫂嫂看似脾气不好,但甚少会用言辞去辱骂一个人,能得嫂嫂如此评价,这个萨安力必然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经期第一日时尤其难受,知道嫂嫂不适,沈玉晦很快离开闻时苑。
苏韶棠躺回床上,她什么都不想干,只想闭眼睡觉,赶紧把这第一日熬过去。
等沈玉案回来时,就见到闻时苑中一片暗色,没有点一盏灯。
沈玉案进了院子,络秋点了盏蜡烛,暗黄的灯光被沈玉案移在窗边,他可以借此看清夫人的模样,又不至于让灯光过于刺眼,让夫人觉得难受。
苏韶棠双眸紧闭,但她睡得并不踏实,细眉蹙在一起,稍稍蜷缩着身子,让人不自觉就生了心疼。
沈玉案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传来,让沈玉案皱起眉头。
他出了院子,压低了声问:
“夫人回来后,用膳了吗?”
络秋担忧地摇头,同样地压低了声音:“夫人不许奴婢们打扰。”
沈玉案轻垂眼睑,吩咐:
“让厨房的人一直备着姜汤。”
络秋犹豫了下,但最终还是应下了,姜汤暖身,只是夫人不爱那股辛辣的味道。
沈玉案也知道苏韶棠不喜欢,但最终还是身子重要。
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夫人经期时候,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招惹她不高兴,因乌丸人的原因,沈玉案回来得很晚,已然是半夜时间,他借着床边黄暗的灯光坐在床边,用炭盆烤热了手,再一点点搓热手心,动作很轻地掀开被子的一角,将手捂在女子腹部。
似乎察觉到暖源,女子朝他的方向靠了靠,沈玉案轻垂着眼睑,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动作。
闻时苑的烛火一夜未熄。
翌日,苏韶棠睡到辰时才醒来,梳妆时,从铜镜中,她看见络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韶棠松挽宝髻,姿态慵懒:
“想说什么?”
络秋替她戴好玉簪,才掩唇轻声说:“昨日侯爷照顾了夫人一宿。”
苏韶棠一顿,狐疑地抬头看向她:
“你记错了吧?”
她经期时向来睡得不安稳,稍有些动静都会醒来,可昨日她睡得很好,腹部似乎一直暖洋洋——
暖洋洋?
苏韶棠意识到什么,在脑海中问系统:
“昨晚发生什么了?”
系统也发现自己宿主不爱听旁人替男主说好话,直接光屏上显示了昨晚的宿主日志。
本来系统是没有这个权限的,但苏韶棠穿来的第一日知道沈玉案来过,而系统无权观测宿主夜间生活后,就给系统开了这个权限。
反正她现在没有夜生活,权限给了也不碍事。
等看见沈玉案真的照顾了她一夜,等天际晓亮才离开时,苏韶棠隐晦地抿了下唇。
络秋见夫人不说话,犹豫道:
“夫人,依奴婢看,侯爷待夫人真真是顶好的,当初云姑娘一事恐怕真的只是误会。”
苏韶棠听出她言外有话,不紧不慢问:“你想说什么?”
络秋仔细观察了夫人,见夫人心情尚可,才低声:
“夫人和侯爷已经分床将近半年,外人不知内情,府中这么久不曾有动静,奴婢怕会有人乱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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