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聆笙来到二楼客厅坐下,看了一眼顾风朗,问:“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顾风朗站在楚聆笙对面,面对着楚聆笙的质问,他嘴硬的说:“不就是打个架而已,再说了,你别以为进了顾家的门,就可以管到老子头上!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不着!”
顾风朗已经二十二三,大学都读完了,现在这种狗脾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当然,楚聆笙是不会跟他计较的,毕竟对于活了两辈子的楚聆笙来说,顾风朗这个年纪的人,叛逆,个性,要面子,她其实都挺能理解的。
楚聆笙非常冷静的说:“顾家现在没有当家的人,作为顾家的大嫂,只要顾家一出事,他们就会找到我头上,就像今晚你在酒吧打架一样;你说不关我的事,结果出面处理麻烦的还是我。
你顶着顾家二少的身份,在外面胡天海地,享受着顾家带来的金钱和便利,结果却又不愿意为顾家效力,不肯接受顾家因为家族名誉带来的束缚,既然你这么恨顾家,那你怎么不干脆离家出走,跟顾家断绝关系呢?”
顾风朗:“......”
他的脸色一阵白里透着青,因为楚聆笙说的竟然有那么点道理,因为他曾经确实无数次的想要离家出走,但是一想到即使他离家出走,估计也不会有人去找他,而他也没有地方去,还要把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心里就很不爽。
这种心情估计没有人会理解。
很多人离家出走,或许不是真的想要离开家,而是和家里人较劲,知道家里人在乎自己,因为这点在乎,所以他们敢这样做,因为他们坚定家里人一定会去找回自己。
但是一旦他知道家里人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时候,他又哪里还敢走呢?
率先妥协的,永远都是付出了感情的人;
顾风朗紧绷着脸,楚聆笙看着他,突然说:“你不会是要哭吧?”
顾风朗:‘!!!’
他瞪大眼睛,跟炸毛的猫一样:“狗屁!老子怎么可能哭!男人流血不流泪!”
楚聆笙:“......”
“不管怎么说,”
楚聆笙缓缓开口:“今晚的事情,你太冲动了,我希望你回去可以好好反思一下......”
顾风朗烦躁的说:“反思个屁!是他先挑衅我的,要不是他嘴贱,我才懒得跟他动手!”
楚聆笙看着顾风朗,就知道他仍旧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当然,顾风朗人不傻,他心里估计是知道这件事背后,可能有什么针对顾家的阴谋的;
只不过他不关心顾家,对此无所谓,所以才会这样。
楚聆笙板着脸,顺手拿了根鸡毛掸子,往顾风朗背上就抽了一下:“再给我嘴硬!”
顾风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吼道:“你打我?你凭什么!”
楚聆笙追着顾风朗,边跑边打:“凭什么?就凭我是你大嫂!就凭你姓顾!就凭你拿着顾家的分红,吃着顾家的饭,就凭你蠢,被人算计的都不知道,还傻傻的往人圈套里钻!废物!”
楚聆笙抽了顾风朗十几下,不知道顾风朗疼不疼,反正她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这个身体还是不行,太弱了。
她把鸡毛掸子一扔,坐在椅子上,看着顾风朗愤怒的样子,缓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了语气说:“知道我为什么把陈墨带回来吗?”
顾风朗被她抽了一顿,浑身都疼,气的吼道:“不知道。”
楚聆笙缓声说:“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你在外面被人欺负,作为大嫂,我当然有责任代表顾家去给你要说法讨公道,只有这样,他们下次再想对付你的时候,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再者,这次分明是他们陈家有错,却妄图推到我们顾家头上,这种小伎俩对付你可以,对付我,可就差得远了。”
还想让顾家赔钱,呸,赔他一副棺材板板还差不多。
顾风朗:“......”
他刚刚还为楚聆笙的那句“一家人”感动的不轻,心里还酸酸涩涩的,想到从小到大,他所期待的不就是和别人一样,有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吗?
甚至看到别人的同学被母亲揪耳朵他都羡慕的不行。
结果,下一句她就骂他蠢;
顾风朗幽怨的看着楚聆笙,对这个女人简直是又气又无奈。
楚聆笙站起身,离开的时候说:“记得好好反思,希望下次再遇到类似的事,你可以自己处理好,而不是带回家。”
顾风朗板着脸,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他看着楚聆笙离开的背影,心情复杂的下了楼。
正好林灵正准备往楼上去,就看到顾风朗走路一瘸一拐的,脸上带着伤,嘴角却在网上翘。
林灵觉得有点奇怪,都被打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这二少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吗?
楚聆笙教训完顾风朗就回去睡觉了,毕竟都快十二点了,她精神上可以忍受,但是这个身体太弱了,根本受不得累。
回到房间洗漱完,沾床就睡着了。
顾风朗回到自己房间后,就看到自己的房间里,站着一个穿着吊带短裙,浓妆艳抹的女人;
他愣了一下,随后震惊的后退两步,问:“你怎么在这里?”
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劲:“不对,你怎么进来的? ”
这个女人就是他和陈默干架的导火线。
这个女人是专门为陈默服务的侍酒小姐,每次陈默过去,都会点她,还会给她很丰厚的小费。
顾风朗经常去红金酒馆,他当然也知道这些,虽然他一般不点这些小姐,但是有时候和狐朋狗友们出去,朋友们是都会点的,所以那些小姐他多少都认识一些。
那天他去酒馆的时候,就看到陈默不知道抽什么风,在走廊上就拽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