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实在仁厚,所以你一定过的很辛苦——”
日常温和待人,腼腆又温柔的女孩子,在这个时候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摔了正在做笔记的笔。
她双手揪住少年的衣领,用上了甚尔叔叔教的体术技巧,趁他没注意的时候,一把将他掼到了墙上。
“道歉。”
少女稚嫩的面庞脸色阴沉的吓人,她用力重复了一遍:“给我向哥哥道歉!”
屋内瞬时寂静了下来。
“你——”
最初的震惊之后,禅院直哉勃然大怒。
这个女人居然敢动手打他?
他说的明明是站在她的角度为她思考的话,她居然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打他?
要知道,他前段时间还帮忙和老爹提议了,要将她的姓氏改成赫赫禅院呢。
呵……看起来终究还是上不得排面,眼界狭窄的女人,做他的附庸他都不屑。
他的神色一沉,想要用自己最初的术式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分不清主次的胆大女人。
不过他的跟班们反应更快,一个个喊着“放开禅院少爷”,嗷嗷的冲上前来。
其中有人扯住了樱子的头发,她虽然吃痛却没有松开手,而是依旧重复道:“给我道歉!”
返回接妹妹的夏目贵志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见不得妹妹受到半点委屈的兄长,面色这会儿变得比樱子更加可怕。
大约半小时之后,禅院直毘人就收到了下人诚惶诚恐的传递过来的消息。
“你是说,禅院直哉那个臭小子,还有这个年龄段的家族孩子同期,都被夏目俩兄妹打了一顿?”
禅院直毘人捋了捋胡子,表情严肃的问道。
“是啊,家主大人!”来传递消息的下人有些焦急的描述道:“尤其是禅院直哉小少爷,他头顶的头发都被拔秃了一缕,被打的很惨,眼眶都青了,那俩个被您好心收入家族的小白眼狼,他们的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
却见禅院直毘人一脸严肃的听了全程,最后实在没憋住,“噗”的一声就笑出了声来。
打小报告的下人:“……?”
家主大人,您这个反应一点都不像听到了亲儿子被人给揍了啊。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禅院直毘人挥了挥手,让下人离开,然后这会儿,才终于“哈哈哈哈”的大笑出声。
“不错,确实蛮不错的,很有他们外婆当年的风范。”
一己之力就揍趴了那么多同龄的好苗子,外加他那个毫不争气的儿子。
他也深知那对兄妹的性格,所以盲猜多半是直哉那臭小子嘴里没点把门,所以说了些找打的话语。
“夏目玲子”这个名号,他可不止在咒术界有所耳闻,她最初可是在除妖界先富有盛名的。
夏目樱子继承了她的咒力,这种事情他也已经得知了。
而那个被所有人都瞧不上的夏目贵志,那小子大概率是遗传了她的妖力罢。
禅院直哉那臭小子分明是自己找打,他并不打算因此责罚兄妹俩,相反,让他们磨一磨那小子的锐气,让他明白人外有人的道理,日后别这么飘,也总归是好的。
只不过……
“甚尔大概不会多高兴啊。”
那俩个孩子在他心中的份量,已经不单单是“临时监护人”一词就可以概括的了。
果不其然,与此同时,禅院甚尔正一言不发的在帮俩个孩子上药。
其实樱子的状态还好,她没受多少伤,除了膝盖有磕碰,不过额头那里却被划出了一道小口子,还有血迹未能干涸。
至于旁边的夏目贵志,他刚刚一边揍人一边护住妹妹,如今的状况就更惨一点。
不过他也没有让任何人讨到好处。
禅院甚尔望着抿着唇没说话的樱子,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诘问兄妹俩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将她扛在肩上,又拉了个夏目贵志起身,淡淡道:“去医院。”
“这么可爱的小脸,如果留了疤的话……”
他没有安慰俩个孩子,但是却在用实质行动说明自己对他们的担心。
樱子眨了眨眼睛,仰头回答:“就可以像甚尔叔叔一样,有独特的魅力和男子气概了。”
禅院甚尔:“……”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用力揉了揉这个傻丫头的脑袋:“错了,以后就丑死了。”
“才不丑,甚尔叔叔也有疤,但是非常的帅气哦。”
“喂喂喂,这个时候拍这种不合时宜的马屁我也不会开心的。”
“我在说实话嘛。”
良久,甚尔用力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确实应该更加像个监护人一些了,毕竟……
毕竟,自己当年经历过的某些事情,倘若让那俩个孩子经历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当场打爆那些臭小子的脑袋。
在那天之后,兄妹俩就再也没有被禅院直哉或者任何同龄的孩子找过麻烦。
樱子盲猜是甚尔叔叔做了些什么,不过甚尔叔叔却又没有明着告诉她这些。
五条悟这天翻墙进门时听到了这件事情,不由得勃然大怒,当即撸袖子要再揍一顿禅院直哉。
“我要用鞋子狠狠的踢那个彩云猪的屁股!”
看得出来五条悟是很想为这个小妹妹出头了。
然而樱子却蛮认真的摇了摇头:“不,我觉得,这样对五条家和禅院家的关系不好。”
“……啊。”五条悟啧了一声:“你就是太善良了。”
而且,五条家和禅院家的关系本身就一点都不好。
下一秒,只听她义正言辞的说道:“在他喝的茶里面悄悄放巴豆粉好了。”
让他说哥哥坏话,当喷射战士去吧!
刚刚还出言夸奖樱子十分善良的五条悟:“……”
虽然有过这样一个小插曲,却不知是祸是福,因为兄妹俩的和禅院甚尔之间的关系和牵绊,都因此变得更加紧密了一些。
春去秋来。
冬去春来。
他们一同度过了很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