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曾经无数次想主动在正午万里无云的情况下冲出去拥抱太阳。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两面宿傩在旁边听完全程,笑到前仰后合,鬼舞辻无惨并不明白这位大佬为何会这般发癫,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赔笑还是装不存在。
然后那个小号的夏目樱子,在说完这么一席莫名其妙的话之后,突然之间软趴趴的倒了下去,正好被两面宿傩重新接住。
“里梅,随便找个地方把它丢走好了。”两面宿傩指着鬼舞辻无惨,语气像在让里梅扔垃圾。
无惨:“……”
倘若他这次真的捡回一条命,他绝对绝对要去和那些咒术师商议围剿传说中的诅咒之王的事宜。
那个咒缚不允许他杀人,但是没说不能杀咒灵是吧。
鬼舞辻无惨浑然不知自己的身上又多了一层制约,而那个两面宿傩的跟班接受命令之后,居然真的是用字面意义上的扔,先是在两面宿傩的面前用奇怪的结冰术式冻住了他,然后在他动弹不得时,面无表情的将他扔出了丹波国。
鬼舞辻无惨咬牙切齿的将这个不男不女的银发妹妹头也列入了暗杀名单。
幸好,如今距离清晨还有一部分时间,确认自己确实在诅咒之王的手中捡回一条命之后,鬼舞辻无惨收拾完了心情,准备先去临近的村庄捕个猎——一番折腾之后他的身体已然变得相当虚弱,如今正是急需汲取猎物血液的状态。
仅靠他现在的力量是无法和诅咒之王抗衡的,一味的怨恨也没有作用,先养精蓄锐好等着之后去报仇吧!
他去的那个村庄,正好是前几日遭遇了蜘蛛妖怪袭击未果的村庄。
那个人形蜘蛛是有配偶的,雌性的蜘蛛见“丈夫”迟迟未归,四处寻找,结果在村庄附近发现了无人敢处理的雄性妖怪尸首。
虽然明白丈夫可能是被路过的除妖师或者其他的什么杀掉,雌性蜘蛛愤怒的目光却投向了最近的村落。
她决定迁怒。
鬼舞辻无惨刚来时,便看到的是十分惨烈的情况——半人形的蜘蛛妖怪欲在村庄中大肆展开杀戮,并且她言之凿凿,发誓要让村落的所有人为她的丈夫偿命。
无惨想,也许这是一件好事。
在这只看着不算强的蜘蛛屠戮完了村落之后,他大可以再杀了她当个捡漏王,毕竟这是妖怪杀人不是他杀人,不仅不满足不能直接和间接杀人的制约,吃掉新鲜的人类血肉也可以让他的力量大肆增强。
于是他怀抱着悠哉悠哉的心态,藏在暗处愉悦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人形蜘蛛挥舞着前爪,这一举动已经害多人受伤,她摁住了一个幼童,欲用口器狠狠戳进孩子的身躯。
下一秒,鬼舞辻无惨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冲上前去。
无惨:“……???”
鬼化后的身躯轻而易举的就抵挡住了这一击。
什么情况?不,他完全不想这样做,快停下来!
雌性蜘蛛果然暴怒:“你是什么东西?又敢来阻止我?是你这个可恶的除妖师杀了我的丈夫吗?”
无惨:“……”
讲道理,他还是第一次被认成除妖师,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在这时,他的耳畔重新响起了那个女孩方才的话语。
“无惨先生,做个好人吧。”
做个好人。
路见不平,见义勇为,抵御即将血洗村庄的妖怪。
啊……这确实是好人应该做的事情呢。
但是谁能来告诉他,凭什么那个女孩让他做好人,他就要做好人呢?
这似曾相识的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他怎么莫名其妙回想起了当年的夏目樱子呢?
……那本粉红色的本子,他想起来了。
当年的夏目樱子,也是握着那本本子,对他说出制约的话语的。
那个本子,名为友人帐的东西,才是困扰了他数百年的可恶咒术啊!
内心不住的尖叫和咆哮,鬼舞辻无惨在百般不情愿的情况下,三两下就化解了这只妖怪的攻击,面无表情的将她徒手斩杀。
甩掉了手上墨绿色的血迹,他满脸嫌恶的望着被弄脏的衣摆。
而周边的村民意识到险些夺取他们性命的妖怪已经被面前的“好心除妖师先生”斩杀时,他们从一开始的怔愣,迷茫,惊魂未定,到后来的充满感激。
“除妖师大人!谢谢您!”
那个孩子的母亲受了伤,她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冲上前,抱着自己捡回性命的孩子嚎啕大哭:“谢谢您,您真的是个好心人,谢谢您愿意出手救下我的孩子。”
有了一个带头的,其他人也纷纷跪下来,趴俯在地上不住的磕起头。
他救下了全村人的性命啊。
“谢谢您!谢谢您!”
“除妖师大人,无论您需要什么报酬,我们都可以报答给您!”
鬼舞辻无惨一脸无语的看着这些像拜神一样拜他的村民,内心并无感触,只觉得他们相当聒噪。
他从身为人类的时候就难以与周围的人共情,也缺失着人类会有的怜悯,善良,和基础的道德观,他只会在乎自己。
用现代一些的话语来形容,就是一个反社会性人格障碍患者。
倘若当年没有那个不可杀人的咒术的制约,他恐怕会更加随心所欲,变成屠戮一切的杀人鬼也说不定。
“什么报酬都可以报酬?”他冷笑了一声:“就算要你们的血液也可以吗?”
他觉得说出这个条件之后,这些愚昧不堪的人类多半会怒骂他是个恶心的怪物,然后瞬间翻脸不认人。
村民们愣了愣,然后赶紧争先恐后的回答。
“当,当然可以,大人!”
“比起一点性命来说,一点血又算的了什么。”
甚至有人雷厉风行的,已经准备拿刀隔开手臂放血。
村民们的想法是,一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