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刚在鬼门关前转了几圈,还一脸痴情的向毕芙表白。
徐昴把一切看在眼里,包括刚才毕芙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暗自为解兴宇捏了把汗。
不过这家伙敢当着他的面直勾勾的看时卿,下场多凄惨徐昴都觉得活该。
解兴宇的表白没激起水花,毕芙仍冷着一张脸,看也不看他。
“芙芙。”
解兴宇撒了个娇,把毕芙对他的冷淡看作是对他也情根深种,看来今晚他一定能抱得美人归,想到这些,解兴宇心中就乐开了花。
这时,沈娄失魂落魄的回来,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目光幽怨的盯着毕芙的美丽背影。
有服务人员过来找解兴宇,在他耳边轻声说:
“少爷,三爷和老太爷的车到外面了,还有二老爷的车也一直跟着,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解兴宇点了点头,心道今晚这场合非常重要,可不能让二伯搞出岔子,赶忙对毕芙和徐昴一行说:
“芙芙,徐大少,我们家老爷子和我爸来了,我去迎接他们,我家芙芙就暂时麻烦你们照顾一下,待会儿我来敬酒,徐大少可要赏脸哦。”
说完客套话后,解兴宇就马不停蹄往外赶去。
毕芙还不知道解老爷子被附身的事情,看着解兴宇离开时的样子有些奇怪:
“以前听说解老爷子对两个儿子都不看好,怎么突然决定要把一切都给解家三房呢?”
小皮照片拍够了,随口问道:
“为什么老头不看好自己的俩儿子?”
毕芙这才注意到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哟,这小家伙还挺稀罕,成年了吗?可你怎么只有一半?”
小皮撇了撇嘴,对毕芙不满道:“关你什么事?我先问的你好吧?”
毕芙觉得这小家伙太没礼貌,想伸手捏捏他的脸颊,教训一下,就听徐昴从旁回道:
“解老爷子最喜欢的说他大儿子,就是解彤的爸爸。”
小皮挥开毕芙向骚扰他的手,又问:“那他大儿子呢?怎么没看见?”
徐昴压低了声音说:
“解家大儿子十几年前就出车祸死了,连他老婆一起,他老婆怀着孕死的,解彤是从她妈妈尸体里剖腹出来的,大概是缺氧时间太长,就算留下条命,人也不正常。”
林洛阳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身体里没有魂魄。”
他一开口,毕芙也注意到他,看着他笑问:“哟,这位道长小哥哥看起来很有资质嘛。”
“承蒙夸奖。”
林洛阳被毕芙这样的美女盯着看也不觉紧张,大大方方对毕芙拱手作礼,尽显大家风范。
“有机会请你去帮我看看风水,好不好?”毕芙笑吟吟的问他。
林洛阳一身正气,指着时卿说:
“贫道现在寄名于徐太太的工作室,女士有这方面的需求可以跟徐太太谈,谈妥后贫道自当上门。”
毕芙见过太多男人对她痴迷,像林洛阳这样古古板板还有冲天仙缘的真不常见,觉得有趣,便想多撩拨几句,可惜那边沈娄的目光太过幽怨,毕芙只瞥了他一眼就没了撩人的兴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沈娄见她那满不在乎,当真一副跟自己不熟的样子就来气,曾经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她难道全都忘了吗?
越想越气,沈娄抓起面前一把新疆红宝石葡萄就塞进嘴里,化悲愤为食欲,跟小灰争夺起桌上的食物来。
徐昴暗自叹息,啧啧啧,男人啊。
这时入口处又是一阵动静,是今晚宴会的主人家来了。
解建仁扶着脸色苍白,眼底乌青,眉心发红的解老爷子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个伛偻着身子的老婆子,随后是十几个穿西装的法务、财务人员和几个统一制服的遗嘱公证员,再后面是解家的两个姑奶奶的各自家庭,二老爷解建滔夫妻被解兴宇陪着走在这些人之后,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穿着解彤身体的安晓孤单单的落在最后,解家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愿意和她走在一起,她像个局外人般看着前面那一大家子,不时探头去看解老爷子。
对解彤而言,整个解家从来只有解老爷子才会把她当自家孩子看待,其他人看解彤,就如同看一具木偶,轻视且嫌弃。
安晓跟在解家人后面,在宾客中找寻一番,很快看到时卿和林洛阳他们,心下安定,找了个柱子旁的角落坐下,既不引人注目,又能随时看见解彤爷爷的状况。
这几天,解彤爷爷被解彤三叔安排在别的地方,比他离开解家时候的状态又差了一些,尽管他在努力对宾客们微笑,但那笑就像做残了的线雕美容,肌肉像被埋在皮肤里的线拉扯着向上扬起,笑意不及眼底,僵硬又怪异。
安晓还注意到解彤爷爷的右手,已经开始无意识的颤抖,这种情况在医院的时候明明已经有所好转,现在……
解家人来了之后,就要立刻进入今晚的主题环节——解老爷子要当众把解家的重担都交给三儿子解建仁,签署股权转让书后还要说明自己得了绝症,命不久矣,要当众立下遗嘱,让在场宾客做个见证。
安晓看着解彤爷爷已经被解彤三叔和那个衣着奇怪的老婆子扶上了台,台下的财务和公证人员们也开始做准备,她焦急不已,忍不住往林洛阳那边看去。
正好林洛阳也往她这边看过来,两人目光相接,林洛阳对安晓递去一抹‘稍安勿躁’的眼神,安晓这才放心。
其实林洛阳自己心里也没底,不过是安抚一下安晓,免得她因为过于担心而冲动行事。
借着场内灯光都集中到台上,台下灯光昏暗,他猫着腰来到时卿身旁,蹲着问她:
“徐太太,咱们什么时候行动,我已经准备好了。”
时卿垂眸看了林洛阳一眼,只见他左手拿着黄符,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