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丛邱和穆沐拜师进行很顺利,另外四组嘉宾却都遇到了一些波折。
罗周周看着烧陶的师父在那里玩黑乎乎的泥巴,皱着脸后退一步,小声跟罗毅臣说:“爸爸,我不喜欢这个,能不能去学别的?”
罗毅臣把她抱出去哄,但是哄了很久罗周周都不愿意去学烧陶,还是嫌弃那些泥巴太脏了。
【罗周周真的是个小公主,烧陶用的泥根本就不脏好吗】
【我农村娃,小时候没见过橡皮泥,天天在地里刨泥巴捏着玩】
【这么娇气干嘛要来上节目,在家里当她的小公主不好吗】
【小女孩嘛,也能理解,要是小朋友都特别懂事,家长让干嘛干嘛,那这个带娃综艺还有什么看头?现实中的小孩就是会不听话啊】
【我就喜欢看听话懂事的小天使,算了我还是专心看我们沐宝和邱邱吧,没必要特意把家里的手机电脑都用上点开这么多直播间】
【我倒要看看,小公主死活不愿意去学,她爸爸会怎么办】
隔壁的直播间里,薛朝栋带着薛怀远在茶馆里喝完茶,准备结账的时候却被节目组告知不能使用带过来的钱,要用钱只能在这个镇子上重新赚。
薛朝栋便把儿子留在店里当人质,自己出去找活干。
可是找了一圈只有建筑工地愿意要外地来的临时工,于是直播间的网友便看到这位国际英武级运动员、圈内顶级武术指导和那些干体力活为生的村民们一样,光着膀子在工地和水泥。
【u1s1,薛老师这个身材,嘿嘿】
【我喜欢这种自然的肌肉!比健身房那些蛋白.粉养出来的那种夸张肌肉男好看多了!】
【薛老师这种级别的武指,在剧组不知道多少钱一天,工地居然一天一百块?】
【一百块也不少了,这个镇子这么偏僻,物价也不高,一百块都够他们父子俩去茶馆喝好几次茶了】
被留在茶馆里的薛怀远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可是老板一直在忙,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好不容易等到老板闲下来,他立马跑过去问:“伯伯,您可以收我为徒吗?”
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人,闻言抬眼看向这个剃着寸头、长得很结实的小男孩,没好气道:“你们还欠着我的茶钱呢,我为什么要收你这个小不点当徒弟?”
薛怀远老老实实地保证:“等我爸爸挣到钱就会来还您茶钱,我们不是故意不给钱的。”
老板依旧不松口:“我不缺徒弟,等你爸还了钱,你们去别的地儿问问吧。”
薛怀远急得不行:“可是我必须在您这里学才行,不然完不成任务。”
老板瞅了眼旁边的摄像机问:“你们在拍什么?”
薛怀远:“拍综艺节目!我抽到的任务是来您这里当学徒,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保证会听话。”
老板不置可否,在柜台后面敲起了算盘。
薛怀远愈发着急,围在柜台旁边直打转,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这个伯伯收他当徒弟。
【我还以为节目组已经提前跟这些当师父的打过招呼了呢,没想到连拜师都这么难】
【怀远要是抽到去学杂耍就好了,他有武术底子,后空翻说不定比杂耍班的学徒翻得更好,那个领班爷爷肯定会收他的】
【就是哦,我已经开始发愁我们沐宝该怎么学杂耍了,他太小了,还不如来茶馆跟薛怀远换一换呢】
【节目组这是故意搞事啊,隔壁小姑娘在纸扎店都吓哭了】
陶诗楠确实在哭,即便陶烨辉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地安慰,她还是觉得害怕。
纸扎店里的光线本来就昏暗,还摆满了各种大红大绿的纸人,泥土捏出来的脑袋上戴着纸帽子,脸用牙膏涂得惨白,上面画着僵硬的五官,还有两坨红彤彤的腮红,看着就很怪异。
而且无论男童还是女童嘴唇都被涂得血红,好像下一秒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吃小孩。
店主是个须发皆白的老爷爷,布满皱纹的脸像树皮一样,当他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别说是陶诗楠,即便陶烨辉这个阅历不浅的大导演也觉得背后有点发凉。
白胡子老爷爷自顾自地用泥巴捏人脸,直到陶诗楠哭得开始打嗝,他才停下来问:“你们要什么?童男童女一百二一个,轿子三百五,大楼五百,马八百,想要就先付一半定金。”
陶烨辉一边拍着女儿的后背安抚她,一边回答店主的问题:“我们不是来找您做纸扎的,我们在录一档综艺节目,领到的任务是来跟您学纸扎的手艺,您看能不能教教我女儿?”
老爷爷冷哼一声,不客气地说:“不做东西就出去。”
陶烨辉没想到这老头会是这种态度,自从当年跟穆佩芝合作的那部电影在国际上拿奖之后,他这些年在导演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出去都是被人捧着的,那些粉丝无数的当红小生和花旦哪个不是挤破脑袋想进他的剧组。
即便偶尔会在一些地方碰钉子,但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被人当面赶走的情况了。
他有点生气,脸色也不太好看,把麦关掉之后抱起陶诗楠问旁边的工作人员:“节目组怎么安排的?”
工作人员也没想到这位大导演在直播的时候都不克制一下脾气,冷汗津津地说:“这个我也不清楚,要不然陶导回头去问问我们策划老师?”
陶烨辉的脸色仍旧很难看:“你现在去把你们策划叫过来,我们要换个地方做任务,我女儿都被吓哭了,纸扎这种晦气的东西本来就不适合小姑娘学。”
陶烨辉虽然关了自己的麦,但陶诗楠的麦没关,直播间的观众隐约能听到他的声音,再配上他刚刚的口型,不难猜出他说了什么。
【不是吧,这就开始耍大牌了?】
【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