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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八方和司机换了班,继续开车,王妤啃着干面包。
时渊也醒了,带着困意眺望远方。
他套着某位战士的衣服,松松垮垮,戴着一条狼牙吊坠,脖颈到肩背在晨光中有优美的线条,犹如艺术品。
——时渊长得很好看。
仿佛得了上天偏爱,一副皮囊无可挑剔,眼眸明亮,眉梢乌黑,泥泞和碎草盖不住皮肤象牙般的光泽,是在这粗蛮的荒原上、在这艰难的时代中,他人也会记住的那种漂亮。
时渊没意识到,哪怕有异于常人的外表,他照样吸引了众多的目光。玫瑰带刺,也总有人想碰一碰。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王妤轻叹一口气。
这漂亮放任何人身上都是纵火而不自知,胜过万千石榴裙、西装裤,如果配上玲珑心思,那可真是锋利如刃,足以杀人于无形。
但放在傻乎乎的时渊身上,它太过柔软了,连那点刺儿都是虚张声势。
无知而柔软的漂亮是灾难,没有例外。
“时渊。”王妤喊了一声。
时渊回头看她。
王妤说:“这个世界是很危险的,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噢……”时渊当然知道这一点,纠结道,“我在努力学了。”
“让我来教你一些吧。”王妤说,她深吸了口气,“要说的东西太多,有点不知道从哪讲起……不过,我们先从最基础的开始吧,你知道什么是‘深渊’么?”
时渊:“……”
时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