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被全身束缚着捆绑在椅子上,头上还带着一个奇怪的头盔,上方连接着很多数据线。
在工作人员的操作下,噼里啪啦的电流闪光和惨叫声同时响起,那人浑身抽搐挣扎嘶吼,痛苦的嚎叫声昭示着他现在正经历着非人的折磨。
等到电击停下,对方的身体也依旧控制不住的痉挛抽搐,声音已经变得奄奄一息微不可闻。
而操作台后的工作人员们仍一副敬业的样子,一丝不苟的记录着实验数据。
那样冷硬的目光好似对面关押着的不是自己的同类,而是一只小白鼠。
浅祸兰丸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
“这次进展怎么样?”
其中一人回道:“还是和以前一样,们研究了改造人和一般人的大脑结构,被改造成咒术师的普通人脑子里会多出几条神经,是从原本的神经里分支出来的,很奇妙的变化。“
“通过某种外部手段刺激大脑神经的话,大脑会做出应激反应,细胞活跃,从而加快分支进化的速度,只不过……”
他看向玻璃窗里面瘫软在椅子上不知死活的实验体,叹了口气,毫无怜悯地说着:“普通人的承受力实在太差了,迄今为止成功的案例还不到两位数,得找到其他更高效的办法才行。”
听着那冷硬的好似在品论家畜般残酷无情的语气,屏幕另一端的五条透也额角轻跳,皮肉下的青筋若隐若现。
浅祸兰丸倒是很满意,拍着对方的肩膀说:“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说明方向是对的。”
他看向玻璃窗:“尸体还有用吗?没用我就带走了。”
“带走吧,没什么用了。”那人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一旁的助手在操作台上按下按钮,中间隔着的玻璃窗慢慢升了下上去。
浅祸兰丸走过去,几个工作人员过来帮忙,取下实验体头上的头盔仪器,又解开束缚带,方便浅祸兰丸把人带走。
五条透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头盔下那张因为痛苦扭曲不堪甚至看不出本来面貌的脸只是匆匆一瞬,便深深印在他脑海里。
他看着浅祸兰丸伸手拎住死者的领子,像拖着一袋垃圾似的,带着几分嫌弃和厌恶地将人拖行在地上,从其他人手中接过笔记本,走出房间。
重物摩擦地面的声音被笔记本的收音系统捕捉到,窸窸窣窣的传过来,五条透也闭了闭眼,攥着腿上的布料暗自吐了口浊气。
离开那个房间没走多远,浅祸兰丸忽然开口:“我其实一直想不通,你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如果不是你迷惑了那位大人,你现在的下场应该和我手上的这个垃圾差不多,也可能更惨。”
“我家老爷子对你可是恨的咬牙切齿,听说你被带到这个地方来了,简直恨不得马上过来,只可惜,禅院家的老不死最近不知道在发什么疯,让我家老爷子不敢出门乱动。”
“你知道咒术师和普通人的区别在哪里吗?五条少爷。”
经过拐角后,前方出现了一条很深的通道,浅祸兰丸一边拖着尸体,一边自言自语似的和屏幕另一端的五条透也对话。
通道后方是一个漆黑一片的房间,门开着小小的缝隙,如今看不见咒力的五条透也也能看到从门缝中溢出来的不详气体。
浅祸兰丸来到门口,用脚推开门,站在门口差不多一步的距离,将手里的尸体用力丢到黑漆漆的房间里。
“大概就是,家禽牲畜和主人的区别。”
细微的咔嚓声响传出来,伴随着吞咽的声音。
浅祸兰丸将屏幕转向自己这个方向,望着屏幕里脸色明显变得阴沉不少的男人,加深了脸上的笑意。
“你觉得呢,身为普通人的五·条·大·少·爷。”
五条透也面若寒霜,带着精芒的双眼如同两把利剑似的直直射向屏幕后的人。
“激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浅祸兰丸。”
即使坐在床上,他的背脊依旧挺直,像一根挺拔的青竹,眸色冰冷,神情淡淡。
“我会让你比任何人都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保证。”
浅祸兰丸和他对视了几分钟,忽然噗嗤一笑。
“这算什么,败家犬的狂吠吗?”
“也差不多该认清楚现实了吧,了不起的五条大少爷。”浅祸兰丸凑近屏幕,笑得嚣张狠戾,眼底恶意满满。
“你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低贱可怜的阶下囚,还是说你在等五条悟?等他来救你?”
“劝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这里可是水下一千米的深海,没人突破外面的水压来救你,即使是五条悟也不可能。”
“你的命运早就被大人书写好了,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时间吧,五·条·大·少·爷。”
五条透也闭上眼睛,懒得再多看一眼。
还有三天,只需要再忍耐三天。
五条透也无声吐出一口气,按耐住自己心底躁动无比的杀心。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快到月圆之夜的前一天,那个男人回来了。
找不到缝隙的墙壁上忽然缓缓打开一扇门,被动静惊醒,从冥想中睁开眼睛看到门后方那个穿着一身靛蓝色和服打扮异常正式的男人时,五条透也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消失好几天的羂索朝着房间里的人伸出手,眉眼微弯,温和轻语道。
“透也先生,我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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