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赶紧滚蛋,看见你就烦,长这么丑还出来吓人。”
“……是。”不敢反驳的五条族人弯身告退,继续指挥人整理现场。
看着被拉上警戒线的车祸残骸,五条悟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附近的甜品店,单手揣兜,跟着导航走了。
进入装修十分少女心的甜品店,五条悟找了角落的位置,拿着菜单点了一堆甜品。等服务员下去了,他才懒散的靠在靠背上,从口袋里再次拿出那张卡纸。
“恐山……?”
五条悟盯着上面言简意赅的几个字看了好一会儿,又转到对面盯着上面的蝴蝶纹发呆。
埋藏在心底的记忆似乎被这样一张小小的卡片从沉睡中唤醒。
十一年前的那个夏天,他不仅失去了自己关系要好的朋友,还失去了一直照顾他长大的兄长。
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却始终将他护在身后,让他能够在逼仄沉闷的族地里,自由生长的兄长。
服务员将他点好的甜品端上来,巨大的巧克力奶油巴菲,草莓蛋糕,甜甜圈还有马卡龙摆了一桌,还要了冰淇淋苏打和抹茶刨冰。
上餐的服务员离开前都偷偷用一种较为惊奇的目光望着这个身材高大的不像话,完全不像是会喜欢甜品的男人。
就没在意过其他人看法的五条悟将卡片甩到桌子一边,拿起勺子直接挖了一大勺抹茶刨冰塞进嘴里,一边吃还一边点头,“嗯嗯,这种天气果然最适合吃刨冰了,抹茶好像有点淡了,下次可以试试巧克力味儿的、”
“也不知道哪个没眼力见的家伙,要是被透也知道他的纹章被人挪用,估计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毕竟那家伙最讨厌别人动他东西了,啧。”
“洁癖,龟毛,毒舌,老古板,浑身上下全是臭毛病,年纪轻轻过得跟个糟老头子似的。”
吃了几口刨冰,五条悟咬着甜甜圈嘀嘀咕咕的吐槽,余光瞥到桌上的卡纸,那个蝴蝶纹就好像要从纸面上腾飞而起似的,刺得人眼睛疼。
他表情顿了顿,手掌将剩余的甜甜圈塞进嘴里,用纸巾擦干净手,让服务员过来打包。
离开店时,冷气一下子被烈日带来的暖意驱散,他把手放在额前,挡住刺眼的阳光,望着远方骄阳,忽然语气莫名地说了一句:“咒灵这种东西,可真叫人生气。”
他放下手,提着打包好的甜品,单手插兜,顶着烈日,慢悠悠的离开甜品店。
……
而此时的虎杖悠仁和命也到了事故发生的神奈川川崎县。
伊地知洁高早就开着车等着了,等两人出了车站,就上了伊地知的车,然后被带到事故的第一现场。
电影院外面已经被警察拉上了警戒线,一个穿着浅色西服的金发男人正好从电影院出来。
他看到姗姗来迟的两名学生,食指和拇指一起推了下面上的眼镜,随后走了过来。
成年人的气场和严肃的表情让虎杖悠仁瞬间站直了身体,有些紧张的打招呼:“你好,我们是咒术高专一年级的学生,五条老师叫我们过来帮忙的,我是虎杖悠仁,旁边是命,请多关照。”
“七海建人。”男人简单的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看向伊地知洁高。
“所以,那个把人叫出来加班,自己又消失不见的人渣,现在在哪儿?”
过于不客气的称呼让伊地知忍不住抹了把汗,为其解释道:“五条先生在来的途中接到神尾的电话,临时有事转到奈良县去了。”
七海建人啧了声,“确定不是又盯上那边新出的甜品,所以特意找了借口跑去排队吗?”
伊地知洁高:……
被哽了一下,甚至无法反驳这个可能性不会发生的伊地知洁高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不,好像是二年级出事了,就算再不靠谱,五条先生也不至于丢下出事的学生做出那种事……吧?”
这个不确定的尾音就很有灵性。
虎杖悠仁:……
所以五条老师在你们心里的风评到底是有多差啊……
虎杖悠仁无语凝噎。
他身旁的命忽然仰起头,看向电影院的楼顶。
“嗯?”站在天台楼顶的人疑惑出声,向后退了步,让自己完全被遮挡住,满是伤疤的脸上兴味浓烈。
“居然这么敏锐?有意思。”
他肩膀上一个小小的人偶以为他指的是某个粉头发的少年,一把扯住对方耳边垂落下来的长发,冷声警告:“不准动悠仁。”
“他是我的玩具。”
“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他的手切下来送给父亲大人当礼物。”
“敢妨碍我的话。”蛰偶眼底带着凶光,“杀了你。”
因为某些原因暂时组成一组的蛰偶看着身边的人很不爽,任何妨碍到他和父亲大人单独相处的家伙都是敌人!
而同样的,好好的游戏时间不得不担任起‘保姆’这个责任的真人对站在自己肩膀上耀武扬威的小不点也非常不爽,且没有任何忍耐力。
他一巴掌拍开肩上扯着自己头发的人偶,皱着眉嘀咕。“我又不是保姆,夏油那家伙搞什么啊?”
“喂,小鬼,你刚才说要杀了谁?”
他转过身看向事先跳开,落在另一边地面上的人偶,活动着手骨,把手指掰的咔咔作响。
“不然我先宰了你好了,免费帮你长高一点,小矮子。”
蛰偶阴森森的盯着他,一点没有在透也面前乖巧可爱的样子。
“你说谁是小矮子?”
“说的就是你,小矮子小矮子。”真人拉下眼睑做了个鬼脸,嘲笑道:“不服?那你要不要跳起来打我脸啊?”
蛰偶从袖口取出好几枚钉子,夹在指缝间,冷着一张脸朝真人甩了过去。
真人侧身躲开,嗖嗖几声,钉子死死定在后面的墙壁上,没过几秒,又颤动着从墙上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