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连许师兄都没有看出他的真实面目。
只是昨天的短短交锋,陈百知不仅什么都没有付出就套到了玉佩的信息,还暗地里偷偷嘲讽了许师兄几句,最关键的是,这个亏,许师兄只能当对方口无遮拦生生吃下。
不过他为什么要嘲讽许师兄?因为许家吗?
而且,这个人掌握的信息绝对不止这么一点,能够对许师兄一天的安排了如指掌,几时经过哪里,常走的路是哪条,了解地一清二楚。
这样的人真的会不知道血云宗的玉佩吗?
还是说……突然,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里闪现,昨天陈百知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今天便打听出了自己的姓氏。
难道说,他的目标是自己?!
不不不……念头一闪而过,荀渊迅速打消了这个想法,这也有很多不合理,比如这两天,陈百知都没有对自己表现出很浓厚的兴趣,甚至对自己的态度十分敷衍。
最重要的是,他只是一个还没有踏入修行的小孩子,有什么是值得对方惦记的呢?
更何况,对方的目标似乎一直是许师兄才对……
等等,师父!
难怪……许师兄和自己之间最大的交汇点就是师父。
如果是来试探师父的,那一切都非常合理了,不行,这背后肯定有大阴谋。
想到这,荀渊掉头便走,而且速度越发快了。
怎么哪里都能碰到老阴比?!
真是晦气。
他以为许师兄已经算得上是老谋深算,心思深沉了,却没想到,原来和陈百知相比,许师兄就是那个又送情报又挨嘲讽的傻白甜啊!
阴险!
真阴险啊!
修仙世界果然处处是危险。
不行,苟!必须苟起来!
幸好在圣地,他还不敢对自己做什么。
看着对方突然小跑逃离的身影,陈百知愣了一下,随后轻笑一声,“聪明的小孩。”
“知识付费嘛……有点意思。”
“对啊,知识本身就是有价值的。”
陈百知眼睛微眯,这是一门生意啊,是一门还未有多少人涉足的生意。
若只是几个人之间的信息交换,自然算不得什么,但若是将整个修仙界的信息都掌握了呢……
再进一步,垄断所有信息呢?
“荀渊嘛……”
看来自己要改变一下计划了。
别看对方只是提出了一个他本就隐约懂得的道理,但如果没有这个词出现,他就意识不到,原来自己磅礴旺盛到不可思议的求知欲还能做到这种事情。
至于对方落荒而逃,他也可以理解,毕竟是能够总结出知识付费这个词的绝妙天才,心思定然缜密谨慎。而且,他猜的也没错,自己确实是抱着打探消息的想法接近他们的。
当然他并没有什么恶意。
一切只是因为自己那该死的求知欲而已。
跑了一会,见后方一直没有人追上来,荀渊这才慢下脚步,缓了缓紧张的心脏。
自己一个人居住的生活必须提上日程了。
现在还是先去测灵根吧。
还未到地点,远远地,荀渊便看见细腻温润的白玉台阶从山顶蔓延至山脚,台阶旁,翠绿喜人的灵树随风轻轻舞动着身上的枝叶,高处,几个虽微小却不容忽视的身影站在白玉台上。
那应该就是各大宗门的执事了。
不远处,人群已经排到了这里,荀渊连忙快走几步,排到了队伍的后面。
偏头看了眼前面的长龙,荀渊抿了抿唇,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乖巧地等待着。
只是没等多久,一个清雅俊秀的青年手拿一个玉牌向他走过来,“荀渊对吗?”
荀渊愣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青年也看出了他的戒备,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对方,“我是天衍剑宗的人。”
见四周的视线渐渐落在两人身上,青年适时开口道:“你放心,圣地里没有人敢擅自出手,所以不用担心。”
“我们俩去那边聊?”青年指了指远处。
荀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跟在了青年身后。
到了地点,青年手指掐诀,感觉到荀渊问询的视线后还主动开口解释道:“这是隔音阵法。”
“只是为了防止别人偷听到我们的谈话。”
荀渊点点头,“那仙长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青年愣了一下,轻笑一声,“不用叫我仙长,我姓牧,叫我牧师兄就好。”
“拜入宗门的事情,你师父交代给我了。既然已经定下,便不用再排这么长的队伍了。”
说着,牧蝉玉将一块形状怪异的石头递给荀渊,说道:“虽然你已经提前知道了自己的灵根,但是我们还需要留个备案。”
荀渊点点头,随后将手放在石头的某个位置上,开口说道:“可以了吗?”
看着上面显示的三色灵根,牧蝉玉神色平淡,自然地收回石头,对着荀渊轻笑一声,“可以了。”
“荀师弟……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荀渊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牧师兄太客气了。”
牧蝉玉笑眯着眼睛,将手中的玉牌递给对方,“荀师弟拿好,这是你的身份凭证。”
“不需要灵力,只需要用神魂刻下自己的烙印就好。”
荀渊应声接过玉牌,将其收好,抬头便看到牧蝉玉仍在看着自己,有些疑惑地说道:“牧师兄还有什么事情吗?”
嘴角微微扬起,牧蝉玉笑着说道:“荀师弟进入宗门后有什么打算吗?”
虽然有些疑惑牧蝉玉为什么会关心这个,但荀渊还是绷着脸,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自知资质不佳,所以想成为外门弟子,替宗门处理些杂务。”
牧蝉玉神情奇怪,“荀师弟,测过骨龄了吗?”
荀渊:?
“……没有。”
牧蝉玉继续追问道:“那你年岁几何?”
荀渊摇摇头,“不知道,我是被师父捡回来的,那年我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