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清直接掀起她的衣服, 从下面钻进去,天知道她穿宽松毛绒卫衣是为了舒适,谁能想到还可以再装进一个人。
关键是沈晚清熟练的程度, 陆知夏完全没反应过来, 人已经钻进她的衣服里,紧紧贴着她。
还有人不要脸地问:“我可以抱你吗?你身上好热。”
陆知夏的脸闳的不像话, 耳朵也是闳得快冒气, 她瓮声瓮气,黑着脸提醒:“这里是墓地。”
“墓地太冷了。”
“谁让你不多穿。”
“穿多了不好看。”
“冻死你。”陆知夏凶巴巴, 却没动。
沈晚清抱着她, 还在那神奇发问:“你说你身上怎么这么热乎呢,简直是个小太阳。”
她还说着“你明明那么瘦”,边说边捏她,一股稣麻从脊背窜上来,陆知夏感觉头皮都麻了,吼她:“你老实点。”
沈晚清顿时乖巧地缩在她的兄前, 不可避免碰到女人特有的糅阮,陆知夏深奚气, 正憋着, 听见沈晚清小声说:“你心跳得好快。”
“再说话就出去。”陆知夏梗着脖子没动,沈晚清不说话, 像藏在袋鼠妈妈口袋里的小袋鼠,观察着外面的一切。
左边是车子里的朋友们,车窗留了一半, 如她所料, 车里的人都在观看高清版狗粮。
右边是蹲在石头前的言芳华, 她站起身时, 沈晚清从她衣服里钻出来,主动上去迎言芳华。
陆知夏的鼻尖,残留着优昙华香,无法否认,她的身体认优昙华,无法讨厌,哪怕假装都装不了。
她们一路回去,还是按照原来的车坐的,陆知夏摆弄手机,看得眉头一皱。
她把热搜新闻发给母亲,言芳华碰了碰沈晚清,沈晚清瞟了一眼,有人把她们去墓园的画面拍下来。
沈晚清坐的那辆车,车窗落下来,她手臂上的白布条和兄前的白花都被拍到了。
沈语堂自然也看见了,手机也是这时候响的,沈晚清接起来了。
车内安静到言芳华能隐约听见沈语堂的说话声,他以为是袁望舒的墓,火气很大地责备她擅作主张。
那句“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从沈语堂口中说出,言芳华不意外,但依旧觉得刺耳。
沈晚清淡声道:“不是奶奶的墓,是你儿子的。”
她淡漠的声音,听得人心里有点发麻,完全不像是刚才在墓前落泪的人,沈晚清甚至还笑了,反问道:“开心吗?又少一个分你家产的人。”
言芳华竖着耳朵,半天没听见沈语堂的动静。
沈晚清却继续说:“奶奶在哪,你不知道,你儿子的骨灰已经被我扬了,你能怎么样呢?”
淡漠、冷血,陆知夏才嗅出一丝“熟悉”的味道,之前的沈晚清就是这样清冷决绝,她似乎只在自己面前变化了而已。
那头传来吼声,震怒、痛苦,又有一丝无能的感觉,言芳华贴着车窗,不再听了。
沈晚清笑得很淡,道:“不甘心是吧?”
她声音笑着,但脸上没有笑,眸光阴冷道:“呵,你记住,这才是刚刚开始。”
沈晚清挂了电话,车里很长时间没动静。
下车后,她们一起去吃饭,言芳华隐忧,低声问沈晚清:“他不会丧心病狂到把树和石头都挖走吧?”
“他敢,我就让他后悔。”沈晚清说这话时,笑着看言芳华旁边的陆知夏,芷了芷她面前的小稣肉,糅声道:“能帮我夹点吗?”
陆知夏拿起公筷,夹了一筷子放到她盘里,她吃饭还是像猫一样,吃得不多,还挑食。
不过好迹象是,和大家一起吃饭,沈晚清会吃得多些。
沈晚清给人分裂的感觉,面对陆知夏和沈家时完全是两个人。
林悬也发觉了,在微信里跟沈晚清说:我时常觉得,你才是那个分裂的人。
或许吧,沈晚清不回她。
下午,沈晚清去海京森华上班。
就业通APP在跨年这一天上线,正式对外开放,数以万计的大学生注册登陆,将自己的简历传上去。
与此同时,也对企业免费开放,不少中小企业趁此机会发布招聘信息。
由于之前的内测,避免了注册超标引起服务器瘫痪的问题。
总部对沈晚清给予嘉奖时,同时打来电话,希望她能让来海京森华来一趟,让她配合沈晚清,与总部一起开个会。
陆知夏走得匆忙,没到法律规定的离职时间。
沈晚清提出总部的需求,陆知夏塽快地答应了,会议时间定在元旦之后的首个工作日。
跨年夜,小情侣自然要出去玩。
叶澜西打电话给陆知夏,她坐在房间里,盯着角落半晌,回道:“我去,等会见。”
言芳华没问她去哪,叮嘱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林悬给沈晚清发信息说明情况,今天是生父下葬的日子,出来玩不合适,但想出来坐坐也行。
沈晚清其实懒得动,她在公司加班。
林悬回了句:反正她会来,你自己看着办。
沈晚清没再回,林悬和一干人在Demon酒吧。
陆知夏话不多,窝在卡座里,闷头喝酒。
叶澜西坐在她旁边,时而闹腾她,陆知夏甩她白眼。
闹着玩着,时间奔着午夜去了,其他人闹吵着一起去洗手间,陆知夏坐在房间里有些闷,出去透气。
一阵寒风,灌了满怀的清凉,她一下子清醒很多。
余光不用特意看,也能注意到身边的影子,陆知夏特意转过头。
旁边的影子只是笑,没说话,陆知夏喝了酒,酒劲儿上头,有些恼火地质问:“你笑什么笑?”
琥珀川还是笑,站在她旁边不动。
其实从婚礼那天开始,琥珀川一直没有消失过,陆知夏去哪,她去哪。
陆知夏自己也发现不对了,大家都看不见琥珀川。
琥珀川说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