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驰, 奔着11月去了。
陆知夏的日常变成:工作、武术馆、秘密基地和回家。
陆知夏和沈晚清的接触,基本做到言芳华所说的。
她们工作止于公司, 生活上止于礼, 她客气又礼貌。
沈晚清倒是和往常一样,除了变得非常忙之外。
她曾经连续三天三夜在办公室里没出来,陆知夏也没进去过, 据说是在看邮件。
之前说了让大家主动自我检举,有很多人都被她处理杨格的方式所吓倒, 都乖乖交代。
沈晚清也说到做到, 对于非原则性问题,回复邮件, 予以机会改正。
涉及到原则性问题, 按照公司规章制度基础上,从轻处理。
至于重大问题者,该惩罚的, 该开除的, 给机会自己提离职。
当然,也有人抱着侥幸心理, 沈晚清在例会上, 直接点名, 并和人事总监交代:“会后, 以上25人,都予以开除。”
人多自然容易闹事, 聚集在22层门口抗议,意思是沈晚清罚得太重。
陆知夏看到这一幕, 是在下班时间, 这帮人在这里喊了一天。
沈晚清也不叫保安处理, 她在办公室继续忙碌。
第二天一早,门口的人退散,陆知夏听说,是沈晚清叫来律师团,每人手里一份律师函,直接发到各人手上。
沈晚清只解决问题,没有情绪化,也不会浪费时间。
沈晚清的雷厉风行,大家有目共睹,兢兢业业工作的人很喜欢她;重新得到机会的人也喜欢她,还有一部分是被迫服气,就像是技术总监,他看着杨格被警局带走后,再也没回来,他不敢造次。
至于其他部门的大领导,和沈晚清没有前嫌的,都主动向她靠拢。
10月之后的每次例会,会场里氛围都很不错,温婉基本不说话,沈晚清主场,大家的工作热情渐渐回来。
真正让海京森华员工安心的,是沈晚清惩罚大批人的同时,也列出被嘉奖的名单。
埋头苦干的,比那些油嘴桦佘的,奖励更高。
实干型的人直觉得遇上伯乐了,他们可以不擅表达,他们可以不用定点打卡,他们不用被监督在哪工作……
沈晚清的要求就一个:工作交给你,你按时完成就行。
陆知夏从嘉奖名单里看见自己的名字,她来公司时间短,但确实踏实肯干。
她的奖励是众多人中最高的,官方公布数据,大家除了羡慕都认可:特助那是应得的。
当一个人有钱都不开心时,状态就很糟糕了。
陆知夏账户里的钱越来越多,但她感觉不到开心了。
今天奖励发放,赶上叶澜西工作提干,找她和江梦莱吃饭。
她包了个大红包,叶澜西道谢,接过来,问:“你最近怎么回事,死气沉沉的。”
陆知夏摇摇头,闷头吃饭。
饭吃到一半,陆知夏的腿被叶澜西踢了一下,她撇撇嘴,意思是让她看那边。
陆知夏看过去,竟然是沈晚清和顾砚明。
她只看一眼,之后脑子里都是他们说笑的样子。
沈晚清的联姻对象就是顾砚明吧,她心里的五味瓶被打翻。
她和她唯一的亲密接触,是发热期,但10月不知怎么了,沈晚清没有找她。
陆知夏猜测很多可能,一是压力大,发热期紊乱,没能按时来;二是沈晚清找到替代品,她不需要被彪寄也可以度过发热期;第三是沈晚清说的信息素适配可能根本就是骗人,她已经和别人有过亲密接触了。
她们闹矛盾,沈晚清是想过去酒吧找人点烟的,现在真的去找也不奇怪。
陆知夏看似在吃饭,心里却像是气象云图,变幻莫测。
她越想越难受,胃里翻腾,便起身去了洗手间,刚吃的食物全吐了。
饭后,叶澜西张罗去酒吧,陆知夏摇头,直接回家了。
叶澜西和江梦莱站到一处,胳膊肘撞她:“怎么办?”
江梦莱也犯难,很显然陆知夏不想和她们倾诉,她试探道:“要不然让秦筝找她聊聊看。”
叶澜西不乐观,她唉声道:“沈晚清我也是不懂她,一早要联姻的人,干嘛要招惹老大。”
叶澜西的家庭背景,决定了她会提前听说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
沈晚清的联姻,她从父母聊天中得知,似乎是正在推进,具体是哪家还没确定消息。
今晚见到顾砚明,叶澜西也觉得不意外,“顾砚明的父母一直想进军房地产,和沈家结合再好不过的选择。”
江梦莱却不以为然,她和秦筝一起住,聊天聊过顾砚明。
“你可能不信,顾砚明会去市政服务大厅办理业务。”江梦莱总觉得别有意味,“而且每次都去秦筝的窗口。”
之前吃饭认识,闹得不愉快,听秦筝后续说,顾砚明道歉了。
“啥意思?”叶澜西纳闷道:“顾砚明喜欢秦筝?”
江梦莱摇摇头,她也不确定,叶澜西却比她了解顾砚明的家境,道:“顾砚明疯了吧,他爹妈眼光比他还高,联姻对象最初都选沈晚清的级别,现在怎么会同意秦筝?这不是要把秦筝再次拉进火坑?”
这顿饭,没能改变什么,反而给陆知夏添堵。
她躺在杂草上,心底原本就不多的光亮,被遮挡更多。
她时而安慰自己,她们早就说好是床伴,沈晚清最开始也是定位明确;转而她又回想两人相处瞬间,沈晚清对她的在意,她分明感觉到了。
她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出去的路。
困住心的囚牢,砖瓦堆积得越来越高,陆知夏失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和她的境地如出一辙。
江梦莱从小区里回来,嗅到淡淡的龙涎香,她四处看看,没人。
按理说,陆知夏早就回来了,她循着香找到后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