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梦回扑到沈晚清怀里的画面, 简直刺瞎了她的狗眼。
陆知夏站在原地,看着她们在门口谈了很久,也不知道在谈什么。
颜梦回小鸟依人的姿态,不知道的, 还以为她们是一对呢。
陆知夏心里的醋瓶子打翻, 按照常理, 一般人也就走了。
可她不是常人, 她干脆坐在路对面,运气似地盯着对面。
她就想看看, 沈晚清什么时候能发现她!
后半夜,这片安静得像是无人区。
颜梦回最后拉着沈晚清的手, 像是在撒娇,看得陆知夏怒火中烧。
沈晚清接电话的工夫,颜梦回软软地靠在她怀里。
她接着电话,眸光很有灵犀投向对面,一眼看见受气包坐在路边。
沈晚清回道:“您睡吧, 她在我这呢。”她挂断电话,冲陆知夏招招手。
陆知夏瞪大眼,看见了也不动。
沈晚清拉开怀里的人, 叫她:“梦回,你醒醒。”
颜梦回浑身酒气,靠在怀里, 跟长在她身上似的。
“梦回?”沈晚清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直勾勾盯着她。
“你们先带她进去。”沈晚清下令,保镖过来两个, 搀扶着颜梦回。
沈晚清站在路边, 招招手, 果然,那人跟坐禅似的,不动地方。
她走到横栏的位置,扬声道:“我很累了,别让我折腾过去。”
陆知夏更气了,折腾?她大半夜不回家,不折腾吗?
她坐在那,较真道:“不用你管我,你管你闺蜜去吧。”
沈晚清看她梗着脖子,差点下巴扬上天的模样,都气笑了。
“好小狗,姐姐今天脚好像扭了,现在走不动了怎么办?”沈晚清很准地拿捏到陆知夏的软肋了,“就是在办公室扭的,你不得负责吗?”
狗子不扬下巴了,站起身问:“真的扭到了?”
“当然啊。”沈晚清委屈道:“你还不过来?”
一只大狗子,纵身跳过横栏,几步到了跟前。
沈晚清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拦腰抱起,往天上丢。
她吓了一跳,等回落到温暖的怀抱,她捶她肩膀,娇嗔道:“小混球儿,你抱紧点,摔着我,看我怎么罚你。”
亲昵的动作和语气,融化陆知夏心里凝结的冷霜,她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这时候又不要脸地瞎说:“罚我什么?我听听,要是我喜欢的,我就把你丢地上。”
然后嘴巴就被扯,耳朵也被拧,她故意叫得很大声,生怕前面的颜梦回听不见,她在宣誓她的地位。
Alpha的爆发力和持久力,优于任何群体,下午折腾一次,不仅没让陆知夏觉得累,反而活力四射,兴致更甚。
此刻抱着沈晚清往回走,心不跳气不喘,走得相当轻松,还能同时聊天:“你和颜梦回到底怎么回事?你得跟我说清楚。”
她浓浓的醋味算上天,沈晚清搂着她的脖子,玩她的耳朵,慢悠悠地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
这话听得陆知夏来火,抱着人站在那不走了,冷着脸问:“沈晚清,你这话什么意思?”
脾气刚走,这会儿又上头了。
可惜,沈晚清一点都不怕她,继续揉她耳朵,淡声道:“我得搞清楚,看看你是怎么样的心理,确定咱们的关系,然后才能决定我要跟你透露多少我个人的事。”
陆知夏被她揉得浑身都跟过电似的,她扭头往后躲:“你别揉,好好说。”
“就要揉,你耳朵阮阮的,麽着很舒服。”沈晚清在陆知夏里很任性,陆知夏拿她没办法,由着她欺负,继续往前走,说:“那你说,咱们两啥关系?”
“床伴关系?”沈晚清扯她耳朵,陆知夏低头看她:“没了?”
“那你说。”沈晚清又开始玩她的脸,“你怎么不说话?”边说边戳陆知夏的脸,“气鼓鼓的,好像小青蛙。”
陆知夏哼一声,不满道:“我不说,既然你说床伴,那就床伴。”
“床伴就不能知道我太多私人事宜哦。”沈晚清的芷尖跟小蚂蚁似的,在她脸上乱爬,惹得她焦躁,“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颜梦回喜欢你?”
她忍不住,终于问出口,山庄里光亮不算昏暗,她看得清怀里人的表情。
沈晚清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反问道:“你为什么说她喜欢我?”
陆知夏不想说那晚和颜梦回发生冲突的事,她不知道颜梦回和沈晚清关系到底怎样,但她能看出来,沈晚清身边贴心的人很少。
或许她讨厌的颜梦回,对于沈晚清来说是重要的人。
她不了解沈晚清,也未经她的苦,那晚在浴室门口听见沈晚清和别人打电话说的话,悲怆又狠厉,绝望又阴森,她其实有点后悔,她不该说沈晚清没有什么困难。
见她不吭声,沈晚清挑明道:“我不会喜欢她,你记得这点就行。”
陆知夏心里稍微舒坦点,但想起目睹两次亲密画面,不塽道:“BO有别,别总拉拉扯扯的。”
沈晚清扯她的衣领,笑着说:“AO有别,拉拉扯扯可以吗?”
“那可以。”
“呵。”沈晚清的温凉的掌心贴着她的锁骨,笑话她:“你还真是双标。”
陆知夏也不反驳,她就是双标。
沈晚清的手作乱,最后捏上她的下巴,掂了掂,说:“比起我,你应该多想想你自己。”
“我怎么了?”陆知夏不以为意,“我可没跟谁拉拉扯扯。”
“是啊,抱秦筝啊,给人家上药啊,都不算拉拉扯扯。”沈晚清阴阳怪气,陆知夏反倒笑了,低头看她,颠了颠怀里的人,说:“你在吃醋吗?沈晚清。”
“我吃你。”沈晚清不留情,在她肩膀留下牙印。
陆知夏不叫疼,反而笑出来,她越用力,陆知夏笑得越大声。
沈晚清最后捶她肩膀,骂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