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关系的!”心始终都提着的吉野顺平几乎是立刻就应了声。
只不过话刚说到一半, 他本人就后悔了,尤其是在太宰治看过来的时候,更是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显然, 太宰治并没有难为这个小可怜的意思,只是弯了弯眼睛, 重新看向了织田作之助,“连吉野君本人都不介意呢!织田作也要用心哦!”
对此,红发青年有些头痛,“可是,高中生的课程……”
顿了下,他叹息道:“要是国木田君在就好了……”
此时的太宰治已经心虚的往旁边挪了又挪, 织田作之助还是满眼不赞同的看向了他, “直到现在, 我也并不赞同由国木田君去执行那个任务。”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我并不是说这个任务一定得是太宰你来做,虽然你确实是文社里最合适的那一个, 但不管怎么想,国木田君和那个任务的适配度都很低。”
非常不爽的鼓了鼓脸, 太宰治一点都没有掩盖自己的不开心, “虽然织田作你说的没错, 甚至要不是织田作你答应了那个老头子, 完全也可以胜任这个任务, 但这可是国木田君主要要求的,和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要知道, 在这个任务确定了最终执行人后, 整个文豪结社内部的成员全部都将怀疑的目光落到了太宰治身上。
可事实确实是太宰治是冤枉的, 虽然他也很想亲手促成这个按理来说绝对不应该发生的选项, 但那时候他可还没发力呢!
谁也不知道国木田独步为什么会主动要求接受这个任务,甚至连太宰治都有点懵逼,还在那里猜测他的这位搭档是不是终于受不了他了,打算连夜“搬家”?
“原来是这样吗?”织田作之助陷入到了迷茫之中,“可是当时不是太宰你亲口和我说,想要让国木田君接受这个任务吗?”
太宰治无语望天,“所以……这一切都要怪我口嗨吗?”
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江户川乱步一点都不客气,“一定是因为太宰君平日里的风评就很一言难尽,大家才会误会的吧!”
倒是织田作之助,在发现自己误会了对方之后,很诚恳的想要道歉。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太宰治眼疾手快的摁住了嘴,笑眯眯的抢先开口,“如果织田作你想要道歉的话,下次任务就来给我做搭档吧!”
说着,他装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声音都打着蔫儿,“自从国木田君走了之后,一个人执行任务真的好困难啊!”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纱布,又给织田作之助看了看身上几乎将他缠成木乃伊的绷带,不过刚动作到一半,太宰治就重新将手落回到了脸上。
差点失策了,身上的绷带用来装可怜不太合适,果然还是脸上的伤更好操作。
他说:“你看!我这几次任务可是都受了很严重的伤,之前的还没有好,马上就又添新伤了,好不容易在医院休养一下,还碰到了这个特级的概念……”
“织田作,我觉得你得保护一下作为病号的我!”
织田作之助很想一口就答应下来,但因为江户川乱步本身的特殊性,他的面上一下子便为难了起来。
果然,还是好气哦!
要是知道江户川乱步这个一直都被保护的好好的后勤人员成功考到了调查员的资格证,太宰治说什么都不会在那个时间外出做任务的,自然也就不会让织田作之助成为他的搭档。
虽然麻烦了点,但太宰治真的不介意去高专特意给江户川乱步挖过来一个搭档的。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法让时间倒流……
等等,时间倒流这一点还是能做到的,但忙得要死的太宰治可一点儿折腾的想法都没有。
好像突然间就理解安吾了呢……作为社畜真的好难啊!
——即便太宰治不管在哪个组织里都属于摸鱼且不着调的那个存在。
“我觉得文社再不涨工资的话,剩下的成员一定都会跳槽的!”他突然就说了这么一句。
织田作之助有些疑惑,但下一秒太宰治便正经了起来,“你可以去问问乱步先生哦,他一定会答应的。”
鸢色的眼睛和翠绿色的眼睛像是不经意间短暂触碰了目光,又飞速移开,整个过程快得只有始终都理智地站在门口的坂口安吾没有错过。
“太宰君都吃醋吃成这样了,织田先生还是先满足他的这个小愿望吧!”江户川乱步抢先回答道,摇头晃脑,似乎眼前这一幕格外的“惨不忍睹”。
接下来兵分两路,太宰治这个病号还得继续住院,即便他奋力反抗,却还是被红发青年用不容置喙的态度给摁回到了病床上。
玻璃瓶中的医院横截面可以让坂口安吾带到博物馆那边,而他则和江户川乱步两个人将吉野顺平带走。
也是在路上,织田作之助对于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即将要做的事情有所了解。
“吉野君,你也听到刚刚太宰君的话了吧?”江户川乱步努力的挺着胸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靠一些。
只不过似乎他不管怎么努力都还是那副幼稚的样子,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故意装出来的、成熟冷静的大人的语调坚持了一句话的功夫,就恢复到了吉野顺平熟悉的飞扬语调。
“在加入文社之前,虽然并没有给你上基础的课程,但对于概念这种东西,你应该也有一个模糊的理解。”
“简单点来讲,现在有一个概念的存在形式非常特殊,想就算要回收,一时半刻都没有办法做到。”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江户川乱步那双翠绿色的眼睛亮得惊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决定找一位文社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