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破你的脑袋!”
“不敢了,不敢了。”
那人赶紧认怂,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谁都知道,仙盟这一代中最不能惹,也是最强、最有希望在百岁前突破至元婴的人。十年前就已经是金丹大圆满,却始终养精蓄锐、行事极为低调的蓝湄心。以及去年刚刚突破至大圆满境界,但战斗方式极为疯狂、被缠上就会追着你咬几年的风碧落。
以前还有个如日中天的楚月凝。
自从楚月凝冲击元婴失败,修为散尽,众人只当他是昙花一现,再无任何竞争力,如今谁不当蓝、风二人是仙盟的未来的希望,别看他们现在还能同做一席饮酒喝茶,谈笑风生,等他们哪天碎丹成婴,剩余的人见了他们,还不是得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好。
“要我说,你们谁还记得我那个赌局?”有人扒拉着手里的算盘法器,笑着跟他们说笑。
“自然记得,我还投了两百灵石呢。”
“我也投了三百。”
“只不过我看没人压顾砚,那有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是赢家,没有输家自然也就没有彩头赚,我看啦,你还是赶紧把灵石都退还给我们吧!”
“也不是……有人压顾砚赢。”
拿算盘当法器的那人揉了揉额头,说起这个他就有些头疼,当时他不过是一时兴起,闲得无聊整了个赌局出来。原想着既然顾砚斩杀的妖兽,连风碧落的零头都没有,明眼人自然能看得出来最后顾砚必输无疑,也就不会有人压他赢。
只要没人压顾砚赢,这个赌局到时自然作废。
可谁曾想,鱼家那个胖子偏不按常理出牌。
闻言,众人都有些疑惑好奇。
“谁呀?”
“压了多少,等最后我能分点灵石不。”
“如今风碧落跟顾砚的输赢比是多少了?有十:一了么,还是……”
“五:三。”
开赌局的人扒拉着算盘珠,低低的叹了口气,“鱼池往赌局里扔了两万极品灵石……”
“我去!鱼家那胖子够意思呀,这是知道我近期手头有点紧,赶着给我送灵石来呢,等兽潮结束后,我拿到他输给我的灵石,必定前去感谢……”
“你这未免也太促狭了些。”
“到时鱼池只怕是要被你气的跳脚!”
“哈哈……”
房间里气氛和谐,极为欢乐。
直到几道恐怖至极的气息扫过,满屋的欢乐就如同被谁从中一刀切断,众人尚未消散的笑意凝在脸上。
皆抬头神色凝重地望向气息出现的北方。
咚。
咚。
咚。
是什么在响。
是妖兽群于暴风雪中踩踏着地面,将地面震踏出来的动静,是他们被那几道恐怖气息攥紧的心脏,在试图挣扎着跳动的声音。
“是……什么东西在外面?”
有人开口,声音嘶哑,且不自觉的颤抖。
“是五阶妖兽。”在场修为最高的蓝湄心站出来,她面色沉重的看向北方,将随意挽着的银线披帛整理好,“妖兽群里,有四只五阶妖兽。”
而众所周知,北疆城只有两个元婴修士在。
他们这些金丹……
在五阶妖兽跟前,不过是稍微强一点蝼蚁。
她深吸口气,明媚的眼里凝了层阴云。
呜——
呜——呜——
外面城墙上已经吹响了示警的号角,伴随着声嘶力竭,颤抖不已的呐喊。
“敌袭!”
“妖兽来袭!准备列阵!”
“誓死守住我们的北疆城!”
蓝湄心沉着眉眼,率先走过去开门。
手指刚碰到门把手,有人自她前面冲了出去,“怕什么!?妖兽群而已,雪长老和北疆城主都在外面,五阶妖兽自有他们对付,我们只需要杀光那些四阶妖兽而已!别忘了‘击杀排行榜’还在那挂着,你们真好意思看着我鹤立鸡群?!”
是风碧落。
他话音未落,人已经一阵风的出去了。
“这小子!”
“我等同为仙盟英才,怎好让他独领风骚,即便是他姓风也不行。”
“对呀,不就是四阶妖兽么?能有多少,我就不信还杀不完他们了!”
“走走走,再慢点妖兽又要被风碧落抢完了!”
“正是如此!”
众人笑闹着,纷纷掏出法宝走向城墙。
情况却不如他们想的轻松。
城墙之外,触目所及皆是肆意奔跑、冲撞着的妖兽,浩浩荡荡、无边无际,犹如雪山迸裂,大河决堤,以一种摧枯拉朽、势不可挡的架势朝着他们冲过来。刚刚他们感受到的那几道恐怖气息并未显露踪迹,领头的仍旧是他们寻常见到的四阶妖兽,就是数量有些多,晃眼一数,一只、两只……十只!一百、两百……五百!
数百只的四阶妖兽!
裹挟在数不清的二阶、三阶妖兽里面,如同洪水涛涛,席卷而来。
几乎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众人心中就升腾起种明悟。
这才是兽潮。
这才是真正的兽潮!
之前几天那些让他们甚至有余力抱怨被风碧落抢了妖兽,还有心情拿顾砚和风碧落的赌约开玩笑的“兽潮”,都只不过是开胃小菜,是跟他们闹着玩儿似的小打小闹。
真正的兽潮,是会让他们受伤、甚至丧命的!
还有人在怔愣着不动,风碧落已经拎着剑冲了出去,“兽潮而已!以为我会害怕吗?!”
蓝湄心娇声笑着,挽着披帛飞至空中,姿态优雅、雪白衣袂飘飘若仙,玲珑玉球瞬间暴涨至三尺方圆,被她抡圆了朝冲到跟前的妖兽砸过去,直接将其脑袋砸扁,脑浆跟鲜血迸裂而出,炸开朵绚丽而诡异的猩红花朵。
“你不怕,以为我就怕了。”
“开什么玩笑?!给我死!”
城墙上,越来越多的修士跟兵士加入了战斗中,“他两处处拔尖,我们也不能丢了自家的脸面!”
“哎,先杀这个会飞的,别让他飞到城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