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悠吃饱了, 坐在榻榻米上,还打了个饱嗝。
打完嗝她立刻捂住嘴,局促地看着五条睦哉, 怪不好意思的。
五条睦哉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反倒是“哈哈”地仰头笑了两声。
笑过了,他问五条悠打算怎么处理眼下的局面。
这都吵了半天了, 总是要收尾的。
五条睦哉的询问带着点引导的意味, 是那种长辈教育晚辈时,引导着他们自己去进行思考的方式。
作为五条优辉的父亲, 他获得的关于五条悠的情报自然是最详细的,也知道对方有着超出一般五岁儿童的聪慧,因此并没有将她当成一个纯粹的小孩来看待。
五条悠看着下面还在吵吵的场景, 说出了五个字:“武力威慑吧。”
“明明我和爸爸都差不多, 他们也都忌惮着爸爸。但是对于爸爸,他们就不会这么肆意。是因为觉得我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不懂事,实力也不强吧。”
“虽然觉得爸爸杀鸡儆猴的举动有点太血腥了, 但是稍微威慑一下应该也是有用的,至少他们以后说话之前应该会稍微考虑一下如果一不小心把我惹生气了该怎么办。”
“怎么说呢,尽管我对当最强什么的没有兴趣, 也并不是很喜欢打打杀杀的,战斗经验几乎为零。但是实际上拥有六眼还承载了那么多咒术、异能力的我, 应该还算是挺强的吧?”
“总是被当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子, 我也很苦恼啊。”五条悠蹙着眉头, 真心实意地觉得当小孩子可麻烦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吧, 毕竟我可是一个小孩子, 小孩子情绪多变一点也很正常吧?”
说到这儿, 五条悠扭过头笑着问了五条睦哉一个问题:“我如果把这里炸掉,会不会给五条家带来什么麻烦?”
五条睦哉捋着胡子笑了:“如果按悠小姐说的一样能达到威慑的效果的话,不会。也就是修缮的时候需要多出一点钱罢了。”
“那我少炸一点好了。”五条悠觉得还是要省点钱的,不能和五条悟学。
于是,其他的人发现吵着吵着,人声嘈杂中,突然多出了脚步声。
是那种小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从一个角落里传来。
再然后,传出声响的那个方向,又走出了一个五条悠。
现场突然陷入了片刻死一般的寂静。
随后是更加激愤的指责——
“五条悠!你在搞什么!”
“为什么会有两个五条悠!你都做了什么!”
五条悠回答了他们的问话:“悠酱累了,想出去找爸爸,但是叔叔、伯伯和爷爷们好像不想放悠酱回去。”
五条悠还很装逼地走到了房间的正中心,才啪地解除了[细雪]。
幻象解除,假五条悠也在破碎之后彻底消失了。
总监部除五条姓的众人这才发现,刚刚和他们吵了半天的,竟然只是一个幻象!
这怎能不气人?
他们一个个都气坏了,各种比刚才还要过分的词汇,用更加凌厉的语气,砸到五条悠身上。
但是五条悠一点也不在乎。
[飘]。
风力在她掌控之中,尽管还不太熟练,但是用风来侵蚀纸张的程度,五条悠现在也能勉强做到了呢。
所以她用风侵蚀掉了在场所有骂过她的人的纸拉门上的纸。
——她大概还算个比较记仇的性格?反正五条悠是这么觉得的。
门只剩下了框架,露出后面一张张或愤怒或错愕的脸。五条悠面上却是甜甜地弯起了月牙儿眼,笑道:“太好了!终于见到叔叔、伯伯、爷爷们的脸了!”
“夏油哥哥说,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别人的眼睛才礼貌,果然还是面对面让人觉得亲切一点呢!”
“你——”一个人正准备斥责她,一个泛着红光的小叉子就从他耳边擦过,“咻”地一下扎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那是五条悠刚刚用来吃点心的小叉子。
五条悠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对他说:“夜蛾老师说,不要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插话。你不礼貌!”
五条悠掌控的距离正好,属于正好擦到耳朵会让他感觉到痛,但是又没有破皮的程度。
那人捂着耳朵,恶狠狠地瞪着五条悠。
到底谁没有礼貌!
五条悠双手叉腰,看着他们,好似看着一群不懂事的老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真是的!就不能让悠酱好好说一会儿话嘛!”
一位老者还算是比较淡定,目光凝实地盯着她,沉稳道:“你想说什么?”
这是给她自由发话的时间了。
五条悠面上立刻又展露出了笑容:“这样才对嘛!”
她用食指点着下巴,偏着脑袋,思索着道:“说起来好像还没有和叔叔、伯伯、爷爷们做过自我介绍。”
“我叫五条悠,今天五岁了,我爸爸是五条悟。我和爸爸都是六眼,但是我的术式和爸爸不太一样,不是无下限术式,而是森罗万象。”
“可以夺取并储存他人的术式、异能力到自己体内,再以同等或者调整过后的状态释放出来。目前来看好像没有上限。”
“虽然上次已经见过面了,但是上次悠酱还听不懂大家说什么呢,所以这次才算真正的初次见面?”
“总之,还请叔叔、伯伯、爷爷们多多关照!”
小孩乖巧地做了自我介绍,笑容甜甜,完全看不出刚刚还在用小叉子咻咻扎人。
众人心里一堆草泥马,五条家的人和那些围观家族的人,在毫无破损的纸拉门后面笑得直抽抽。
你就说气不气人吧!
哈哈哈哈哈哈……
小孩的话还在继续,她撅了噘嘴,有些苦恼地说道:“不过这些好像大家都知道了的样子,那就说些大家可能不知道的好了。”
“因为悠酱自己没有咒力,爸爸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