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舔爪子,舔了两下意识到不对,僵硬地看了竹井泽一一眼,果然见他笑得前仰后合,他生气地跑去厨房,自己开水龙头洗爪子。
竹井泽一跟着他,拿着纸巾为他服务,帮他把爪子上的水擦干净,然后又把他抱了起来。
竹井泽一把他带到沙发上,抱着他往沙发上一倒,问:“我们来看电影吧,阿阵现在不能出门,就只能在家里看了。”
琴酒猫在他肚子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趴下,竹井泽一一边把电影调出来,一边抚摸着猫光滑柔顺的皮毛。
他好像很喜欢猫,手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毛。琴酒心想,他在考虑以后家里要不要养一只。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无法忍受竹井泽一去亲吻或者抚摸一只猫,哪怕是猫,竹井泽一也只能摸他一个。
竹井泽一没有养过猫,不过他无师自通,知道猫咪应该怎么撸,他挠着猫的下巴,又有力度地揉着脑袋,猫在他怀里很快从绷紧的一团变成软绵绵的一滩。
琴酒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竹井泽一无声地笑着,琴酒猫的温度很高,在他肚子上像一团火,很暖和,持续地咕噜咕噜,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人和猫都没有在看电影。
竹井泽一摸够了,突然开口问:“舒服吗?”
琴酒猫下意识叫了一声,刚叫出声就呆住了,呼噜呼噜的声音停止,他又羞又恼,转过脑袋在竹井泽一的手上用力一咬。
“哎呦。”竹井泽一痛呼一声,猫的牙齿挺锋利的,不过一半是他装的。
但是琴酒以为自己真的要疼了他,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猫的尾巴扫来扫去,犹豫了一下,伸出舌头在他手上舔了两下。
带有倒刺的舌头舔得竹井泽一痒痒的,他笑着抽回手,抱起猫亲了亲:“没事。”
他把琴酒猫放在自己胸口,有点重,但是暖,而且香香的,带着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清香,抱在怀里睡觉刚好。
“电影太无聊了,我又困了。”他对琴酒猫说,“想抱着阿阵睡一会儿,阿阵不要乱动好吗?”
我又不是真的猫。琴酒瞅了他一眼,点点脑袋。
“想听阿阵的呼噜声睡可以吗?”竹井泽一得寸进尺。
琴酒一巴掌拍他脸上,猫的肉垫软软的,但是打过来的力气不小,告诉他做梦。
“听听嘛听听嘛,阿阵答应我嘛。”竹井泽一对他撒娇,抱着他一阵乱蹭,又去挠他的下巴,摸他的肚皮,扯他的尾巴。
琴酒发出一声闷沉的嘶嘶声,这是猫生气时的叫声,但竹井泽一知道这是他答应了。
他用力地亲了一下猫,把猫放下,甜甜地说:“谢谢阿阵。”然后他在琴酒猫不太情愿的咕噜声中闭上了眼睛。
等我恢复,这小子就完蛋了。
琴酒猫趴在竹井泽一的胸口,面无表情地想。
竹井泽一这一觉睡了很久,其实他也不困,但不知怎么就睡着了,还一直没醒。
这个梦有点火热,他梦到自己在沙漠里行走,背着什么沉重的包裹,热得不行,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走走停停,好不容易看到一片绿洲,欣喜若狂地跑过去,想要喝一口水,结果绿洲一眨眼不见了,变成了猛兽,有着银灰色的皮毛,毛绒绒的,绿色的眼睛像铜铃,瞪着他,然后张开血盆大口,把他叼在嘴里。
他以为自己要被吃掉了,没想到毛绒绒的怪物又把他放下了,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头,开始舔他,倒刺勾在衣服上,衣服“刺啦”一下裂开了,舌头却没有停下,带着口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他身上,把他没剩多少的衣服也打湿了。
竹井泽一只觉得身上又热又黏,实在受不了了,想要逃跑怪物又把爪子按了上来,低头对他张开嘴。
竹井泽一大惊失色,知道自己难道被吃掉的结局,然后他就被吓醒了。
睁开眼居然还是绿色的眼睛,竹井泽一吓得一缩,就看见琴酒低头看着他——顶着猫耳朵,但是是人形的琴酒。
竹井泽一又是惊喜又是失望:“你变回来了?”
“显而易见。”琴酒轻哼一声。
竹井泽一摸了把头上的汗,看了眼站在他面前的琴酒,狐疑地问:“你刚才是不是压在我身上了?我睡觉时觉得很热。”
“是你要抱着我的。”琴酒指出,“你甚至现在还不愿意放手。”
“啊?”竹井泽一一怔,琴酒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啊,他哪有不放手?
他低头往自己的手上看去,看见了一个大尾巴。
竹井泽一下意识握了握,终于反应过来了,抬头看着琴酒,结结巴巴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尾巴……这是你的尾巴吧?怎么这么大?”
琴酒的尾巴依旧是那条又长又蓬松的银灰色尾巴,但是等比例放大变长,从竹井泽一手里抽出来,垂到琴酒的小腿处,炸起毛来说不定还能当毛巾盖。
“猫和人是两种体型。”琴酒回答,尾巴尖刚垂下,又不怀好意地翘起。
竹井泽一若有所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出手想去摸他的耳朵。
琴酒没有反对,甚至非常贴心地把耳朵凑到他的手里。
手感还是那么好。竹井泽一出神地摸了两把,没有注意到那条银灰色的长尾巴悄悄卷了上来,缠绕在他的大腿根。
等竹井感觉到有点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琴酒眯着眼把他重新按在了沙发上,咬着他的脖子,低声告诉他:“猫的耳朵可不能乱摸。”
竹井泽一瞪大了眼睛,刚想为自己辩解——明明是他把耳朵送过来给他摸的!但是他才刚张开嘴,声音就被堵住了。
……
“摸了就要付出代价。”琴酒的尾巴扫过他的身体,轻轻缠绕然后再轻轻用力。
琴酒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