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冷着脸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转向竹井泽一:“你做的?”
竹井泽一挑眉,当然不是他做的,不过大概是公安,他并不介意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于是点点头。
琴酒握着枪的手用上了力,暴戾的情绪腾起,有那么几秒他只想开枪给竹井泽一制造疼痛。
竹井泽一走上前两步,他靠近琴酒,歪歪头,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将他脖子上的纹身露出,他勾起嘴角,拉起琴酒握着枪的手,低头亲吻,从冰冷的枪管一路亲
到琴酒手背上,然后拉起,放在自己脖子旁,轻声问:“你要摸一摸吗?”
刚纹好的纹身是不应该摸的。琴酒不想破坏自己刚打上去的印记,拒绝了这个邀请。
于是竹井泽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安抚地说:“去处理麻烦吧,我不适合跟着你去。”
竹井泽一肯定是刚吃过薄荷糖,清甜的味道让琴酒的怒气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琴酒知道他的心机,但他发现自己居然心甘情愿消气。
竹井泽一在亲完他之后还想给他一个拥抱,琴酒并不想接受这个拥抱,他知道至少二十种拥抱中致人死亡的办法,哪怕是对没有武力值也没有武器的竹井泽一,他也充满警惕。
但是竹井泽一用有些失望的眼神看着他,眼睛像是小鹿,湿漉漉地在说:你不想抱我吗?
像极了在过去他还是黑泽阵的时候,少年时候的竹井泽一总在他出任务前给他来个拥抱,被竹井泽一幼稚地称作幸运抱。
回忆到那个时候软绵绵的,从来不惹他生气的小竹井泽一,琴酒难得让步,让他抱了。
竹井泽一张开双手拥抱他,琴酒不会看见,他抱住他的两只手打开了手腕上手表的表盖。
分开的时候,竹井泽一后退两步,在琴酒浑身预警疯狂作响却还来不及作出反应的那刻,他按动了手表上的机关。
麻醉针从手表里射出,精准地扎在琴酒脖子上。
晕眩感立刻上涌,头晕眼花,甚至四肢都开始无力。
难以置信、暴跳如雷,两种情绪在琴酒大脑交织,他从来没有想过竹井泽一会用麻醉,潜意识让他立刻分析出了竹井泽一的目的,他来不及深入思考,在手里的枪都要握不住之前,他举起枪,对着自己的腰腹就是一枪。
剧烈的疼痛让他勉强保持住清醒,却发现麻醉的剂量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他仅仅是能保持清醒,却无法精确地控制四肢。
竹井泽一温柔地从他手里把枪拿了过来,然后轻轻一推,就把他推到在了地上,他低头欣赏着琴酒难得狼狈的时候,语气带着心疼:“阿阵,你怎么能伤害自己呢?枪太危险了,我先替你保管。”
但是与他的语气截然相反的是,他蹲下身,手放在琴酒自己打出来的伤口上,用力碾压了一下,看着琴酒额头上因为疼痛溢出冷汗,竹井泽一反而笑了。
“其实我并不想让你受伤。”他说。
他在找柯南要麻醉手表的时候,特意让阿笠博士加大了麻醉针的剂量,为了就是让琴酒立刻失去行动能力,不能靠打伤自己保持清醒。
竹井泽一皱着眉看着他:“你为什么就不能完全按照我的安排走呢?明明就差最后一点了。”
“算了。”他微笑地看着琴酒,沾了血的手抚摸琴酒的脸,“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琴酒说不出话来,他本应该已经因为麻醉昏迷,现在却因为疼痛被迫还保持着微弱的清醒。
竹井泽一从口袋里摸出手铐,不紧不慢地给琴酒拷上了。
咔嚓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声响起,琴酒凶狠地瞪着他。
“阿阵,你这样真好看,比平时那种高高在上可爱多了。”竹井泽一蹲在他身边,满眼欣赏,像是在看凶猛的狼被自己拷上了镣铐,还不甘心地冲自己低低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