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宠,我平时并不怎么管他,弘树的一切都由他自己决定,我不会干涉。”秋庭夜看着棋盘上的走向,控制王棋移动了两步,“优作先生的棋倒是下的不错,走一步算十步,逻辑思维十分缜密,难怪能成为有名的侦探小说家。”
工藤优作只露出了微笑,对方已经明白了他想要传递某些信息的意思。
“我家的孩子做任何事情也喜欢自己做主,有时候,就连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办法撼动他的决定。”
秋庭夜弯了弯唇:“工藤新一吗?能成为盛名斐然的高中生侦探,已经是很厉害的成就了。”
工藤优作叹息着摇头:“他要学的还远远不够。”
“优作先生对他的期望倒是很高。”
“盛名太过也不是一件好事,会引来更多刻意的麻烦。”工藤优作吞下秋庭夜的一个兵棋,脸上隐隐含着骄傲之意,“不过他还年轻,也有机会去试错。我们做父母的就算再担心,也不能捆住他的翅膀。”
“这就是做父亲的心态吗?”秋庭夜有几分好奇地说道。
“大同小异,想必秋庭先生的父亲也是这样认为的。”
秋庭夜的脸色不变,意味深长地说道:“优作先生的攻势真猛啊!棋风格外凌厉,偏离了优作先生平日的稳重之道。”
“行军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工藤优作风雅地笑笑,“既然是为了凶杀案而设置的谜题,自然不能一味使用惯有的作风。”
双方的棋子越来越少,秋庭夜停下手,意有所指:“这盘残局,应该足够优作先生用作谜题了。”
工藤优作看着黑白棋盘上剩余的几颗棋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自然。”
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两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后,秋庭夜就不再久留,告辞离开。
工藤优作凝神看着这盘残局,许久之后,缓缓地吐出一口叹息。
秋庭夜没有过多停顿地回到家中,琴酒正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脸姿态放松,见他回来后,随口问了一句:“工藤优作找你做什么?”
想也知道,若是没有什么情况,工藤优作不会找这家伙,他懒得听这两人之间的试探,更愿意留在家里。
“给我送情报的,朗姆那边准备对弘树动手,将弘树带回组织,派的人应该是他的心腹艾维克利尔。”
“哎哎哎——小十!”在小少年的惊呼声中,哈士奇咬着弘树的裤腿将他从楼上拖了下来。
“你听到了?”秋庭夜问道。
“嗯。”弘树有点尴尬,其实他不是故意偷听,只是刚好就和小十站在楼梯拐角的位置,但还是有一种干坏事被抓包的窘迫。
弘树所在的位置还瞒不了他们两个,要是他们真的不想让人听到的话,一个字也不会传入弘树的耳朵。
“正好,你可以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干脆先按兵不动将对方引出来,然后一网打尽?”弘树很明了地说道,“既然对方决定对我下手,就算我再怎么躲避也无可避免对方的手段。”
秋庭夜一笑:“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吧,具体的计划也可以由你自己来决定。”
弘树的眼睛亮了起来,高兴地喊了一声“好!”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回去想自己的计划了。
小十也追了上去。
琴酒挑了挑眉:“你确定让他自己来?”
“派个人在他身边看着,也没什么不可行的。”秋庭夜轻声说道,“这种事,经验越多越好。”
琴酒不置可否:“那就让阿克夏跟着他吧,我们这边暂且用不到阿克夏。”
“行。”秋庭夜没有什么意见,有红方的人和阿克夏跟着,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而那些原本就跟着弘树的保镖他也不会撤下去。
“组织那边给我调了一个秘密任务。”琴酒沉声说道,“就在这几天,地点偏远。”
秋庭夜将琴酒面前的电脑挪开了一些,身体躺在沙发上,后脑枕着琴酒的大腿,撒娇似的蹭了一下,声音也软了下来,有些含糊:“那对面的动作差不多就在这几天,不会拖延太久。”
“嗯。”琴酒淡淡应了一声,将电脑半靠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顺道放在了秋庭夜的头上,像是在游戏里rua狼崽那样摸了摸。
秋庭夜抓住他作乱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下,晴绿的眼底泄露出几分柔软和舒适的满足。
琴酒哼笑:“你这是准备做什么?拿我的腿和手当枕头?”
秋庭夜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稍稍蹭了一下琴酒的掌心,嗓音微懒:“所以我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
他平时要是真的想赖床的话,可以一直拖到中午,今天工藤优作邀他赴约,他起得算早了。
琴酒:“......”
却没想到,这家伙又补充了一句:“顺便给你暖暖腿。”
琴酒看了一眼外面的艳阳天,又看了一眼这家伙的头在他的腿上占据的面积,一时无言,冷漠无情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秋庭夜有点懵地睁开眼,有些不满,在发现他真的没法贴手后,沉默了一瞬间,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睡姿,然后更加过分地抱住了琴酒的腿。
琴酒:“......”
眼不见为净的他将目光专注地放在了自己的电脑屏幕上。
窗外洒进来的阳光由长变短,分秒的时间不争不抢的嘀嗒流过,室内的温度也渐渐上升了起来,中央空调自动打开,尽心尽力地调整着室内的温度,最后维持在一个最舒服的恒温状态。
秋庭夜的回笼觉睡得有些久,但琴酒愿意等他醒过来。
等到晚上的时候,弘树兴致勃勃地拿着一张计划书给秋庭夜看。
秋庭夜拿过计划书,一边吃着晚餐,一边看着弘树的计划书,最后,在弘树期待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