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都要早的知道江天青同此次魔尊现世一事的关系。
不可否认的是,他听到这件事的事情,第一反应便是狂喜。
原因很简单,若是江天青死在了那魔尊手下,自己便少了一个心腹大患,还不用自己出力。
可惜事与愿违,谢乘月去了,他既然去了,便十有八九能把江天青给保下来。
可惜了,他心道。
那魔尊大抵扮月娘扮的久了,终于可以自由自在解放本性了,说的话便多了一些。
但再漫长的废话总有耗尽的一天。
看那魔修的威压逐渐靠近,并指为爪朝她丹田灵根之上飞来。
利爪袭来,带着猎猎风声。
江天青此时此刻被魔尊周身气机锁定,可以说如案板上的鱼一般,几乎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利爪朝自己飞来!
被这利爪掏出灵根的下场正在那边躺着呢,人不人鬼不鬼,面色苍白如纸,修真尽废,几乎快沦为了一个废人。
那魔尊本想见江天青心如死灰一脸绝望,可谁知她面色如常,双眼定定地看着他,不闪也不避,称得上是一句胆大包天。
“你在等什么?”利爪近在咫尺,那魔尊心中一缕疑惑升上心头,不由自主开口问道。
他虽然开口问,但心底确实没把江天青放在心上,毕竟那姜云间姜峰主他们魔域也有所耳闻,是个无为而治的师尊,根据这魔尊的刻版印象,这种人为了门中弟子过来根本不现实。
正因如此,他才如此毫无忌惮。
“我在等什么?”江天青目光看向天穹,她说:“我再等一把剑!”
一把绝世的剑!
话音落下,一道寒光自万里之外奔袭而来,速度之外,直如一道流星划破苍穹,叫人目不暇接。
那魔尊躲闪不及,正正好被这寒光劈了一个正着,半只手掌滚落在地,断肢之上,喷涌出一道血柱。
且他这断面异常平整圆滑,几乎能映出来人影。
好快的一把剑!
好厉害的剑修!
一道白影宛如自天外而来,落于城中一处高楼屋檐之上,正垂眼,居高临下看这位魔尊。
伴随着他的到来,缠绕三人周身之上的气机锁定被解除,江天青三人可算恢复到了活蹦乱跳可以自由招猫逗狗的状态。
“你是?”那魔尊只觉得面前这位白衣剑修分外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他。
但这般风姿的修士,自己若是见了,定不会轻易忘记才对。
“我怎么了!”屋檐之上,谢乘月垂眼,懒散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而已,方才我见你对我徒弟痛下杀手很熟练啊!”
“啧,几百岁的人了。真是好不要脸!”
电光火石之间,那魔尊似乎终于想起来了什么,“我在留影石之上见过你,你是秦虚白那个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收了他当徒弟的冤种师尊!”
谢乘月:这前缀倒也不必这么长,他一个人,当不起这许多名号。
“是又如何!”
“师尊,徒弟!”他目光在这二人身上徘徊片刻,终于发觉了什么,看向江天青悲愤道:“你既然是秦虚白的师妹,你根本就不可能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你就是在跟我拖时间!”
“兵不厌诈而已。”江天青道。
那血煞魔尊只觉得自己是个大冤种:被秦虚白骗完了,然后又被他师妹骗,看样子还要被他们俩的师尊正义逮捕重拳出击。
他到底是和这个奇葩师门犯了什么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