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华夏料理,擅长的方向也有一小点的重叠(例如都会做面点)。完全可以缓和关系后,一起研究料理,然后找他们无情的前妻/亲妈算算抛夫弃子之仇。
杀手唐怎么也不明白,他们是如何弄成今天这幅样子。
“怎么了?”乾真一郎抬头看向自己的饭搭子兼跟屁虫,冷酷问道:“没事就吃你的饭。”
杀手唐:……
呵。很好,就这个口吻,这个贱兮兮的语气,乾十字文能养出今天的性格,得多亏他姐姐乾日向子。
“没胃口就别吃了。”乾真一郎关掉了摄像头。明明是带有安慰性质的话,被他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和语气说出来,就自然而然带着一种嫌弃。
杀手唐无所谓。
他被嫌弃惯了,嘟嘟嘴,勉强维持下自己“柔弱小女生”的人设,抱住饭碗开始扒饭。
最开始,他放开了炫饭的豪迈姿态,还会震惊到乾真一郎,得到对方“自付菜钱和米钱”的嫌弃。后来,这种语言攻击逐渐上升成行为,包括但不限于:每次打饭,乾真一郎都给杀手唐堆个小山尖;每次都把自己盘里三分之二的菜,分到杀手唐的面前;每次都会在饭后,撤掉杀手唐的凳子给他塞一大包点心,让他在屋内一边兜圈一边炫点心。
当然,这些喂猪行为,总是伴随着如下语句:
“你好能吃啊。”
“撑死你算了。”
“今天又吃了一头猪的分量。”
“吃那么多,干活怎么还慢慢吞吞的。”
“体重秤在那边,自己上去看看。胖了几斤。”
杀手唐有时候很想掏出枪,不经过乾十字文同意,把这个口是心非爹给嘎了。每当他屈辱地站在体重秤上,看着自己一路狂飙的数量,都不得不回去加各种体能训练、运动训练,花费好一段时间让自己瘦下来。
“你今天吃得不多。”乾真一郎拉开杀手唐旁边的椅子,坐下。他们所在的餐厅,是日餐和西餐的结合,算是近期网上很火的新都市风料理,广受好评。
乾真一郎餐具都没动,光数着杀手唐盘子里的剩菜,冷静评价道:“看来这家店名不副实,你都吃不下去。”
杀手唐:……
呵。这张嘴,难怪你没有老婆。
干饭杀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个狗男人连儿子都没有的样子。他咵唧咵唧把一海碗的饭吃干净,拍拍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瘫在椅子上,没脸没皮道:“是是是。还有零食吗?”
乾真一郎看着她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一时间哑然。
他最近有重新杀入料理界的想法,不过他自己一个人段然不可能将东京所有知名料理店品尝一遍,故选择了身边的大胃王,充当一个剩饭剩菜垃圾桶。
只是,最近,乾真一郎要重新考虑一下他和眼前这个女孩子的定位。
他从自己的真皮公文包中,掏出一个包装好的虎皮蛋糕卷,放在杀手唐面前,没好气道:“呐。吃吧。这是远月学院里一个学生指导过的招牌产品。”
虎皮卷的形状从侧面看过去,就像是一个可爱猫猫。杀手唐用勺子在上面DuangDuang轻拍两下,两手一抄,一口大半个。
乾真一郎已经习惯了。
他掏出本子,认真将今天的食客观察笔记写好,在甜品区标注上【58】的序号,询问道:“感觉怎么样?”
“唔唔唔好好好次。要被融化了一样,里面的奶油唔唔。”
很好。
乾真一郎面无表情地想道:又是毫无意义的一天。
他翻开本子,在夹页出塞着半张随便撕下来的食用心得。和杀手唐那种语焉不详,词汇量匮乏的表达相比,这篇“跳跳糖蛋炒饭”无论是食用感受、口感层次、改进方案,都写得清清楚楚,一眼看下去不能说赏心悦目,也能算茅塞顿开了。
“唐小姐。”
“唔?”
乾真一郎安静地说道:“我很真诚地希望,你能恢复到第一次写食评的水准。”
快点把你的幕后高人请过来吧。
杀手唐努力吞咽,咽喉因这句话,猛然被卡住,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等咳咳咳。”他起来去拿水,桌子上的手机却再次响起。
【石子文来电】
“咳咳。不。咳咳不行。”
杀手唐一把掐掉电话,整个人陷入在椅子上。他堂堂杀手,要是被一块虎皮蛋糕卷噎死,传出去是会笑话的。
“为什么不行?”乾真一郎目光落在手机上一秒,下一刻盯着杀手唐质问道:“对方是不方便见我吗?”
杀手唐真希望狗男人别那么敏感。
他笃定自己说“是”或者“不是”都会落入下一个圈套,索性原地打哈哈,拿起餐具在残羹剩饭里找找存在感。
“这家店感觉还可以。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差了……不过,你打算开店的话,还是别学比较好。性价比不太高,感觉都是一些摆在台面上,谈生意用的料理。嗝。米饭的分量倒是。嗝。很大。”
先前吃的虎皮蛋糕卷太过匆忙,杀手唐给噎着了,此刻断断续续打起了嗝,大口喝热水也缓不下来。
“不是。喂。你嗝。你有没有在听啊。”杀手唐接过乾真一郎递来的水,撒娇抱怨道:“我吃那么多,还不是为了你。”
乾真一郎:“你可以吐出来。”
他们两个还要阴阳怪气下去,电话响了。
这一次,乾真一郎像是有预谋般,飞速抓住杀手唐的手机,正要将它反转过来时,手却动弹不得。
“呀。谢谢大叔啦。”杀手唐可爱又嗲地凑过来,一只手死死攥住乾真一郎的手腕,另外一只手伸到屏幕下方,凭借直觉掐断电话。
“谁打来的?”
“没有谁啦。嗝。糟糕,还在打嗝。嗝。是骚扰电话啦。”
乾真一郎并没有放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