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
他当然是没有接过记号笔。
真桃有点遗憾地撇撇嘴。
“你真的不考虑写一下吗?我还是挺想看看你‘满脸死相’的状态的哦?”
这可是太宰治啊, 还是黑时宰,一想到在他自己在自己脸上写个物理意义的【死相】,自欺欺人一下, 就很搞笑的好吗。
画面太美,她可太想看了。
太宰治盯着她片刻,眸光微闪,突然弯了弯唇角再次笑了起来。
“那不如真桃酱帮我写上如何?如果出自你这样可爱的女孩子之手的‘死相’, 想必也会带来最美好的死亡吧?”
“诶——你这人可真会说话。”
面前的女孩眨了眨眼, 十分中肯地评价了一下。
正常人到这里肯定就会停止自己的沙雕行为了, 但是真桃并没有,她干脆利落地拔掉手中记号笔的笔盖,发现记号笔还是个红色的。
而对面的少年正在用暗沉沉的一只眼盯着她看, 真桃有理由怀疑,如果自己真的在他脸上写个【死】字,太宰治八成会想刀了自己吧(大概?)
不过笔都准备好了, 不干点什么好像是对不起自己。她站在少年面前, 弯腰探出手去,拨开了坐在沙发上的少年的那挡住他右边脸的黑棕色发丝。
太宰治的右眼缠着绷带, 左脸还贴着一块止血布。不过,真桃并未感受到血腥的味道。
但也不排除对方会时常会受点伤。毕竟一直都是那样作死又作死,自杀的途中完全不受伤好像也不太可能。
这个世界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她的世界那种“轻伤可以迅速愈合”的设定啊。
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显然超过了安全的距离。
太宰治目不转睛,神色暗沉。
以他的视角能看到女孩纤细白皙的脖颈。
几乎是探出手去就可以掐住、收紧让对方接近他所渴求的死亡, 那样的话, 女孩一定会露出恐惧的表情吧。
而不是对他这样的, 就连黑手党内部人员都会畏惧的存在, 展露出的这种过于无畏的表现?
“你难不成是想掐我脖子吗?”女孩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
太宰治:“……?”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一丝杀气。
“怎么会呢。”
他弯了弯眼,干脆利落地否认,笑容纯洁又无辜。
其实这也是实话,他并未想威胁眼前的女孩。只是顾虑织田作的关系也不可能这样做。
太宰治有点搞不懂,面前的女孩的行为逻辑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不是吗?织田作大概率也没有跟她提起过他吧?为什么女孩对他的任何行为都没有展露出任何一丝意外呢?
而且,他完全猜不出她要做什么。
这在一眼就可以看穿他人的太宰治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真桃酱在画什么~~不是说要给我画死相吗?为什么只在绷带上画画?”
女孩画画的速度很快,只是寥寥几笔她就收起笔。神色平静地指了指卫生间,示意他自己去照镜子。
太宰治站起来,蹦蹦跳跳地走到卫生间。
然后。
看着镜子,撩开头发,对着自己右眼绷带上的,一朵明晃晃的小红花,太宰治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半响,他摸了摸自己的绷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还真是有趣啊。
……
在《文豪野犬》的片场生存的时候,和综漫世界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
真桃既没有按部就班去上学,也没能过上平静的生活,每天的日常,除了出门找工作之外,就有那么一点幼稚园老师的感觉。
因为本身就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并且堂亲表亲加起来,真桃有三个弟弟,所以倒也蛮有和比自己小的孩子相处的经验的。
再说,织田作收养的这五个孩子也都完全不熊不任性,很听话很懂事。可越听话越懂事就越让人觉得心疼。
原著里面那么小的孩子,只是因为被卷入黑手党的纷争就失去了父母,而之后又因为黑手党的阴谋诡计而失去了年幼的生命。
当然,再残酷的故事也只是作者写出来、画出来的,为了剧情发展作者可以毫不留情也不犹豫地写死自己笔下的角色。
纸片人又没有人权。但是放到现实中,看见活生生的存在的时候,就会觉得难以接受了吧。
反正真桃是这样想的。
之后要做什么呢?也挺简单的吧,贯彻同人套路呗。
所以她大概从被织田作收养开始就计划着如何踢翻便当了。
这对她这个超能力者来说必然不是什么难事,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她总能抽到可以用来保全他人的超能力。
咲乐、幸介、真嗣、优、克己。
五个孩子都挺粘她的。
年龄最大的幸介因为崇拜织田作想要成为黑手党。
克己想成为棒球选手。
优和咲乐没有想好。
“姐姐说过知识才能改变命运。”
真嗣捧着书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多少有点雏鸟情结,因为是被真桃救下来的孩子,所以比起崇拜织田作,其实要更加崇拜真桃一些。天天“姐姐姐姐”地叫着,一直拽着她,求她教会他看书识字。
真桃也不拒绝。说实话,她还挺欣慰的。
说起学习来,她可是要旷学好久啊,以及横滨人真的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概念吗?没有吧,所以真嗣这样的真是好孩子。
看着真桃这样又是陪玩又是教学又是出门工作的,织田作的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才是他感到苦恼的地方。作为大人的他,是不是太没用了。反而是小孩子的真桃看上去更像个忙碌的一家之主,在养活一家人。
这一天,织田作之助是打算和她好好聊一聊的。
两个人坐在动画出镜过的那家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