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观宇有没有牺牲。”在再次因为工作得以放风一天的时候,易红星在家中提起这件事情:“根据我目前所知,这小子还活得好好的呢。”
“活着就好。”易寒星感慨了一句,又不禁说道:“三哥走了有小半年了吧?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这次抗美援朝战争,没有了解过任何作战布置、行军路线的易寒星自认为对这事是毫无贡献,唯一一点微薄的作用是努力回忆起了当年课文里的故事,知道志愿军在朝鲜受冻非常厉害,而且医药十分短缺。
因此,在早早得知组织上找上海商人筹集了药品和棉衣之后,易寒星多了个心眼,和田光前提起要抽查药品、衣物质量,田光前离开国内之前和同事交待了这件事情,也因此组织在最近抓到了一大批想要用芦苇棉衣、面粉青霉素发国难财的商人买办。
为此,国内的人们都被动员了起来,被服厂产能不够,老百姓们又开始了手工棉衣的制作。
易寒星在易红星家里说话的时候,姜音希还在边上缝着棉袄。
圆宝作为一名已经五岁的幼儿园生,已经学习了一些简单的手工活,这时候正和易寒星、易红星一起,用打毛衣的办法,拿着粗线编织着衣服。
实在是生产粗线比生产棉布要容易多了,衣服穿在里面,也不需要担心漏风。
易红星一边做着手工活,一边说着话,还不忘抽空看一眼易寒星的进展情况,嘲笑她:“圆宝一个小孩子做的都比你好!”
易寒星一个白眼:“你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了不成?看你这坑坑洼洼的!”
两兄妹斗嘴,让圆宝非常不高兴,皱着小眉头教育两人:“要认真打毛衣!”
听了圆宝的话,易红星又忍不住犯贱了:“哟!你还知道教育人啦?你现在可是寄人篱下,对我尊敬点知道不?”
“你说什么呢?!”易寒星都看不过去了:“怎么能这么和小孩子说话。”
“她习惯的很!”易红星说着:“你别担心她了。”
像是为了证明易红星的话一样,圆宝瞥了易红星一眼:“我在柜子背面发现了一个粘住的信封,里面好像……唔唔唔!”
易红星对圆宝进行了物理捂嘴的政策,生怕老婆听到。
易寒星秒懂地凑近被捂住嘴巴的圆宝:“里面是情书?还是私房钱?”
圆宝眨眼两下,易寒星秒懂:“是私房钱?!”
懂了之后,易寒星立马开始敲诈:“哥!见者有份知道不?!”
这么说着,易寒星问圆宝:“想吃糖葫芦和瓜子吗?”
圆宝连连点头。
易寒星对着易红星伸出手掌。
易红星不由叹息:“我是造了几辈子的孽碰上了你们啊!”
这么说着,易红星不甘不愿地掏出两毛钱给了易寒星。
易寒星连忙招呼圆宝:“走着!咱两出去买吃的!”
两人出去之后,坐在窗口光线好的位置的姜音希才注意到这边:“寒星带着圆宝干什么去了?”
易红星说着:“去买糖葫芦和瓜子了。”
听到这话,姜音希不由笑了:“寒星年纪也不小了,还和个小孩子一样。”
“可不是!”如果说姜音希的话语只是感慨好笑,易红星就是咬牙切齿了:“这么大年纪了,和长不大一样!我真是摊到了这么个妹妹!”
不知道亲哥恨不得对自己磨刀霍霍的易寒星带着圆宝快乐地买了两根糖葫芦和一袋瓜子,还有剩的钱,易寒星也没打算留着,和圆宝商量了一下,买了一种吃了之后舌头会花花绿绿的糖。
其实易寒星知道这糖吃了舌头花花绿绿是因为添加了色素,这年头食品添加剂的安全剂量可没有标准规定,这糖也不知道色素有没有超标,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北京这么多小孩子吃了都没什么事,还是国营厂产的,说明没什么食品安全问题。垃圾食品嘛!谁小时候没吃点添加剂到肚子里去?
易寒星甚至快乐地自己也吃了个绿色的糖,伸出舌头和圆宝比谁更像吊死鬼。
等周毅之下课来到易红星家中,看到的就是一个和圆宝比谁舌头吐得长的幼稚鬼。
进门一见到易寒星的样子,周毅之不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哭笑不得:“寒星你都多大啦,怎么还和小孩子比赛鬼脸?”怎么在哥哥家里,人都变幼稚了?
易寒星对着周毅之说着:“喜欢人家的时候就是小甜甜好可爱,不喜欢人家的时候就是你都多大了……”
周毅之只觉得得罪不起,连忙求饶:“好的好的!我错了!你最可爱!永远是小女孩!”
易寒星本来也没想和周毅之真的闹起来,只是开个玩笑,闻言立马臭屁地回了一句“你知道就好”,又开始和圆宝玩了起来。
周毅之好笑地去帮姜音希做饭。
洗菜切菜的时候,姜音希还对周毅之说:“毅之,你和寒星年纪也不小了,关系也确定了有一段时间了,有没有想好什么时候结婚啊?”
周毅之还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
“其实我想过要不要尽快求婚,但是我觉得寒星应该还没有准备好,我不想给她太大压力。”周毅之说道:“她这边才回国不到一年,现在心思也都在研究项目的攻坚上,这时候还是不要让她为了婚事烦神了吧,毕竟后续两个家庭还有很多礼数要走。”
对于周毅之的计划,姜音希大致是同意的:“现在确实是有点快了,但是你们也要心里有数,寒星和你的工作虽然重要,但也不能任务不完成你们就不结婚啊?你们年纪也不小了,翻过年去一个二十八一个二十七,最多再等个两年?再不结婚,等超过三十岁,就要成高龄产妇了。”
这年头三十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