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东看了眼唐煜:“这来得及吗?”
秦时律:“不知道。”
听秦时律说不知道,廖东急的上火:“是不是侯必澎那个傻逼说什么了,你跟小唐说说,让他别搭理他就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侯必澎嘴欠。”
秦时律看着手执毛笔躬身作画的唐煜,宠溺的笑了笑:“劝不了,小孩脾气大着呢。”
外面的宾客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在休息室里都能听见会场的吵闹,段初店里还有事,把东西给唐煜送来他就先回去了。
秦时律没去打扰唐煜,他安静的坐在一旁,然后就听唐煜叫了他一声:“你能帮我磨墨吗,我来不及了。”
秦时律起身走过去,询问了一下磨墨的方法,然后就在一旁伺候着。
“画的什么?”
“竹兰。”
秦时律看着蘸着墨的笔尖流利的画出形状,想问他为什么突然要画画,却又怕打扰到他。
唐煜一边画一边说:“竹寓意潇洒谦逊,被视为不同流俗的高雅之士。兰,幽芳高洁,常被比作谦谦君子,能容纳小人。”
秦时律理解了一下这话的意思,突然就笑了,合着这是跟侯必澎赌气,拐着弯的骂他低俗小人,顺便把他捧为高雅的君子?
秦时律看着淡然作画的唐煜,觉得他小肚鸡肠的样子可爱极了,昨天在侯必澎脸上画王八还不够,今天升级了,可惜那侯必澎正如他所说,俗的厉害,他未必看得懂。
唐煜也不怕他笑,他就是要用画把侯必澎比下去,谁让他说秦时律除了钱什么都拿不出来,更重要的是他还知道秦时律“财大器粗”!
就很生气!
拍卖已经开始了,廖东来休息室找秦时律,唐煜说:“你先去吧,我会尽快画好的。”
秦时律却跟廖东说:“我们会尽快过去的。”
廖东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两口子是分不开了,“行吧,不过你们快点啊,好不容易把你请来,别到最后你都不出场。”
秦时律不耐烦的赶人:“别催,出去。”
廖东:“行行行,我出去。”
廖东关上门出去,唐煜看了眼秦时律:“我是不是不该给你添麻烦?”就因为他跟侯必澎赌气,让秦时律跟他一起错过义卖,好像不太好。
秦时律继续磨墨:“你没给我添麻烦,你在给我长脸。”
义卖会过半,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唐煜的竹兰图基本成型,只差一些修饰。
秦时律:“别急,慢慢画。”
唐煜全神贯注的画了一个半小时,秦时律就在旁边看了他一个半小时,这一个半小时里秦时律觉得他好像又多了解了他一点。
写完最后两个字的落款,唐煜因画的急手都在抖,秦时律拿走他手里的笔,轻轻揉着他的手腕:“辛苦了。”
唐煜仰起头笑了笑:“还好赶上了。”
会场里,那些昂贵的奢侈品被拿到台上叫卖,唐煜的手腕一直在秦时律的手里被他不轻不重的揉捏着,秦时律低着头,全部心思都在唐煜的手上,好像根本忘了他是来参加义卖的。
唐煜问他:“你不叫价吗?”
秦时律反问:“你喜欢?”
此刻被拍卖的是一匹马,倒是没有把马牵来,而是一张马的照片,那匹马现在在马场,据说还是一匹宝马。
唐煜连车都不会开,更别说骑马了,他摇头:“我不会骑马。”
秦时律说:“舅舅有个马场,你要是喜欢的话回去带你去骑。”
宝马被人拍走,台上的司仪换了下一个物品:“下面的拍卖物品由腾丰集团的秦总捐出,一幅名叫《竹兰》水墨画,起拍价八百万。”
别人所捐的物品都会有一大堆的前缀和说辞来体现物品的珍贵,然而这幅画是临时决定加的,捐出者又没给出详细的介绍,司仪介绍的时候只介绍了这幅画的名字,没有年代来历,甚至连作者是谁都没有说。
廖东在台下跟司仪使眼色,司仪这才吭哧吭哧的多说了几句。
然而当司仪说到“唐字”的时候,秦时律突然举起手里的号码牌:“三千万。”
现场的人都惊呆了......
如果他们没听说的话,刚才司仪说这幅画是他自己捐出来的,现在自己出价又要买回去是什么意思?
唐煜愣愣的看着秦时律:“你干嘛呀?”
秦时律说:“想要。”
唐煜皱着眉头小声说:“你想要我回去再给你画,你别乱花钱。”
唐煜话音刚落,那边又有人喊价:“四千万。哦不,五千万!”
会场里一阵喧哗,有人在问这幅画值不值这么多钱,也有人在问唐字是什么有名的画家吗?
随后就听叫价五千万的那个人介绍的比司仪还全面:“唐字这是近两年来国内外最有潜力的一个画家,他的画至今只出现两幅,上一幅在富阳的画展上被人抢走了。”
说来也巧,他就是上次在画展跟王苏抢画的人,因为王苏一直加价,一副非要不可的样子,他最后放弃是因为他觉得那副画也就差不多值那个价了,回来后他就后悔了,因为他听说那副画经过国画大师纪风年看过之后给出了很难得的赞赏,以至于那幅画的价格又翻了几倍。
秦时律看向唐煜......
国内外最有潜力的画家?
他会画画就让秦时律很意外了,现在听到别人对他的评价,秦时律怀疑他们是不是搞错了,他们说的跟他身边的是同一个人吗?
跟秦时律有同样想法的还有知道这幅画是唐煜画的廖东,这场义卖要不是他举办的,他都要怀疑这人是义卖会找来的托。
老秦家那位名气这么大吗?难怪这么紧的时间也要给侯必澎好看!
想到昨天晚上唐煜在侯必澎脸上画的那两个小王八......可惜了,被侯必澎那个傻逼给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