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敢真的拨通的电话。
席嘉沉默了很久,在对面耐心的催促中,伸手抚去眼泪,抽泣地开了口。
“……你好,请问是……纪检监察委吗?”
“我要举报。”
“威哥,人来了。”
毛力威的手此时正掐在喻幼知那脆弱的脖子上,直到手下告诉他等的人来了,他才顺手扔开了眼前的人,起身淡定地擦了擦手。
喻幼知跌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用力大咳,贪婪地呼吸着好不容易顺畅的空气。
她耍了毛力威,当着他手下的面放走了席志诚的女儿,让他少了一个可以用来威胁的砝码。
毛力威当然要惩罚她。
她脸上那触目惊心的掌印,以及嘴角边乌青发紫的痕迹,还有脖子上的掐痕,都是毛力威对她的惩罚。
旧伤未愈,新伤又添,明明她的伤都是这个男人一手造成的,而如今他却假惺惺地用指尖拂过她的脸颊。
这样子真是像极了一个漂亮而破败的瓷娃娃。
毛力威叹息一声,担忧道:“你说你男朋待会儿要是看到你被我弄成这样,他得多心疼。诶,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绑到这里来,又让你男朋友来单独赴约吗?”
没有回答,毛力威也不生气,反倒轻轻一笑,又问她:“不感兴趣啊?那我换个问题,你想不想知道你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
喻幼知猛怔,低垂的眼角终于掀起,她咧了咧嘴,然而伤痕的撕扯引起剧痛,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