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算。”
祁千雪似是无法想象这种画面一样,连推开的动作都僵持在半空 :“你们,会怎么样?”
夏京墨凑近,声音低低的,带着一股很微妙的情绪 :“不知道……可能会消失?”
“祁千雪,你希望谁是最后的赢家……能拥有你?”
话语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甚至还凑近了祁千雪追问。
祁千雪抿紧了唇,想要躲开,放在墙面上的手掌挪到了他的脑后,不允许他逃避。
无法想象那个画面,但想到会消失,不管是牧鹤,还是其他的人,就算是一个陌生人突然消失在世界上,也会有触动 :“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他脑袋上都急出了汗,手指绞在一起,充满期待地看着夏京墨。
“好可爱……”
一声充满笑意的低喃声,夏京墨看着祁千雪脸上不作伪的着急,心里的一角像是陷下去了一样。
“但是不能。”
“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们彼此安好,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出现了。”
“我们都想要你。”
只是想一想,明明是一个人,却只能看着牧鹤独自拥有他,心脏就像坏掉一样,连呼吸都一抽一抽的疼。
夏京墨的话让祁千雪预感到了风雨欲来的架势,在晚上牧鹤回来后,就急忙拽住他的袖子,告诉他这件事。
今天的天色从早晨就不是很好,阴沉沉的,也黑的格外早。
牧鹤身高比祁千雪高了大半个头,微微弯腰,凝视着祁千雪的眼睛 :“今天晚上不要出去,待在房间里,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牧鹤能感觉得到他们对他的情绪,那双深邃的眼眸敛下,藏住了眼里的情绪。
祁千雪拽紧了他的袖子,心脏不断下沉,慌张失措地说 :“牧,牧鹤……不要有事。”
漂亮的小妻子自己都意识不到脸上的表情有多担忧,牧鹤突然想到一种在经历过失望后,就再也不敢怀揣期待的情感,深深地吸了口气,重重地拥抱住了他。
缓声说道 :“你希望我没事,我就不会有事。”
即便牧鹤这样说,越到晚上,祁千雪的心就慌得越厉害,随便解决了晚餐后,就听牧鹤的话乖乖待在屋子里。
床头柜的灯亮着,他躺在床上,靠着床头柜,身体几乎蜷缩在一起,被温暖的被子笼罩着还是忍不住轻微的发抖。
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雷声,祁千雪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快要把被子全部笼在身上了。
脑海里止不住的胡思乱想,脸色发白,手指紧紧地揪着被子。
不知道要怎么融合,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时间在这个时候过的尤其缓慢,祁千雪心一直绷到嗓子眼,想的越多,莫名的就很心慌,眼泪突兀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胸膛起伏得很厉害,胸口处的被子都被晕湿了一块儿。
到后来困意袭来,慢慢睡了过去。
感觉到有触碰的感觉时,已经睡了好长的一觉,眼睫毛被泪水沾住,小小的挣扎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床头柜亮着一盏小台灯,站在床头的人面容冷硬,光线不明的环境模糊了他的表情。
空气中能嗅到一点湿冷的雨水腥味,祁千雪扭头去看,才发现窗外不知何时下雨了。
“牧,牧鹤?”祁千雪清醒过来后,从床上坐起来一点,犹豫地问 :“是你吗?”
“嗯。”
牧鹤低低地应了一声,祁千雪提起的心脏骤然落下去,刚要松一口气,牧鹤附身,冰凉的指腹轻轻擦拭过他的眼角,上面还没泪痕。
指腹在接触到温热的皮肤时,那股热意似乎顺着指尖传到了心里 :“宝贝。
“你哭了。”
祁千雪在指尖触到他眼角的时候,被那股冷意弄得抖了一下身体,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牧鹤看着他,融合了其他分裂出去的人格后的他,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但隐隐多了一点其他人的影子,又或者这就是他原本的样子。
他身上淋了雨,身上湿漉漉的,整个人狼狈得不行,刚要靠近,就顾虑地只站在床边,嗓音微微压低。
胸膛起伏,呼吸却放轻,显出一种急不可耐,又不敢打破什么的小心翼翼来,深深地喘了两口气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你也有一点点喜欢我。”
窗外的雨稀里哗啦地下着,越发衬得屋内的静谧,牧鹤在冲动问出这句话后,心跳的速度就快到极致,垂在身侧的手小幅度蜷缩。
房间安静得接近窒息。
在床上缩成一团的人恨不得把自己挤进被子里,眼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轻轻颤抖,阴影就不停晃动。
牧鹤的心被那细微的颤抖拿捏住,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在等待处决的犯人,是生是死,全在眼前人的一念之间。
呼吸放轻得逐渐虚无的程度。
牧鹤心里疼得快要站立不住,张了张嘴,想假装若无其事,安静的空气里突然响起一声细细小小的“嗯”。
沉寂下去的心倏地狂跳,悲伤痛苦的情绪消失的如此之快,快到他压抑不住兴奋,猛地抱住了祁千雪。
来自灵魂的震颤,脑海里所有繁杂的念头通通被抛了出去,呼吸急促,声音紧张得甚至开始艰涩,难以启齿般 :“融合后,我的脑海里多了一些记忆。”
“宝贝,我本来以为,还要很久很久的时间,才能等来这一句。”
“我很开心,你会喜欢我。”
“即便……我是个怪物。”
牧鹤那种想要将祁千雪镶嵌进身体里的力道松了一点,静静凝视着他,像是要将他牢牢印刻在脑海里 :“祁千雪。”
“我爱你,不止是在梦里。”
祁千雪懵懵地反应不过来 :“什么……”
牧鹤的眼神深邃又深情 :“庄园里,有一间房间堆着杂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