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微不知为何, 陡然感觉一股凉意从背后升起,被江秋渔轻抚的薄唇无意识地轻抿了下,将玉白的指尖含了一点儿进去。
江秋渔摩挲她唇瓣的动作顿了顿, 她直勾勾地盯着林惊微,“怎么不说话?”
江秋渔的话里多少带了几分试探的意味, 可林惊微方才下意识的反应早已经暴露了事情的真相。
这个王八蛋,竟然真的早就知道了她掉毛的事情!
她那个随时不离手的荷包里装的, 不会真的是她掉的毛毛吧?!
江秋渔暗暗磨了磨牙, 一双狐狸眼里泛着凶狠的冷光,按在林惊微唇上的手指用力了几分,将指腹下的薄唇按得微微泛起了白。
其实倒也不疼,只是林惊微心里有点儿慌。
她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但真当这一刻来临时,林惊微仍旧慌了手脚,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阿渔会这样问她, 必定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林惊微在心里思索着,自己究竟是该嘴硬到底,还是及时承认自己的错误。
万一阿渔只是诈一诈她呢?
江秋渔见她不说话,哪还能猜不出林惊微的心思?
她当即用手捏住了林惊微的脸颊, 阴森森地笑了两声,“你不说话,是不是因为心虚?”
林惊微回过神来,揽着江秋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江秋渔一屁股坐在林惊微的大腿上, 林惊微则顺势用胳膊揽住了她的细腰。
“阿渔, 你误会了。”
林惊微思来想去, 这件事还是不能认,江秋渔若是真的已经看见了她藏的毛毛,恐怕早就把证据摆在她面前了。
阿渔多半是拿不出证据来,只是心里有所怀疑罢了,越是到这种关键时候,林惊微就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反正她在荷包上下了层层禁制,就算江秋渔将荷包拿在手上把玩,多半也找不出什么东西来。
“我喜欢的只是你,无关其他任何的事物。”
所以掉不掉毛真的不重要。
再者,江秋渔迄今为止,一共也就掉了七根毛毛,这算什么掉毛?
只不过这话,林惊微是万万不敢当着江秋渔的面说的。
江秋渔定定地看了林惊微半晌,视线从她平静无波的眼眸,一路扫视到她绯色的唇瓣上。
林惊微面色自然,大大方方地任由她打量。
她自认已经足够镇定,却不想江秋渔盯着她看了半晌之后,忽然冷笑了一声,“我以后再也不会在你面前露出尾巴和耳朵了。”
林惊微闻言瞳孔一缩,差点没崩了脸上的表情,那只扣在江秋渔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嗓音里透着股干涩感,“为什么?”
她还装的挺委屈。
江秋渔真想揪住她的耳朵,狠狠地指着她的鼻子骂。
“你还敢问为什么?”
魔尊大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姣玥原本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手中还端着一盘洗得干干净净的葡萄,她正准备将葡萄送进去时,便听见了江秋渔这一句咬牙切齿的质问。
姣玥当即吓得打了个冷颤。
尊上跟殿下吵架了吗?
姣玥赶紧停下脚步,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不她还是等等再进去吧?
林惊微知道姣玥就站在门口,当着属下的面被江秋渔教训,林惊微却并不觉得羞耻,她只是有点儿害怕。
阿渔好像很生气……
林惊微清了清嗓子,满眼无辜地看着江秋渔,“阿渔,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秋渔皮笑肉不笑,“你还装。”
林惊微不说话了,她着实有些舍不得自己私藏的那几根毛毛。
被阿渔打一顿倒没什么,那几根毛毛估计是保不住了。
江秋渔坐在林惊微的腿上,气势却丝毫不落下风,“你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里露出马脚了吗?”
林惊微不知道,但她很想从江秋渔的口中听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江秋渔似笑非笑,倒也没卖关子,“你要是真的毫不知情,方才就该问我,我是不是真的不掉毛。”
而不是故意避开了掉毛这两个字。
这说明林惊微早就知晓此事,且她心里清楚江秋渔对此事十分重视,所以才故意避而不谈。
江秋渔显然早已摸透了林惊微的性子,她提醒道:“上一次你还敢捏着我的肉垫问我,为什么别的狐狸都是粉色的爪子。”
那会儿都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没道理现在就怂了。
林惊微听见这话之后,忍不住轻叹了一声,没想到啊,竟是自己小心翼翼的态度,暴露了自己。
她的阿渔果然聪慧至极。
不等林惊微再感慨几句,江秋渔便朝她摊开掌心,指尖勾了勾,“拿来。”
态度十分强硬,不容拒绝。
林惊微眼睫微垂,清冷绝艳的脸上倏地多了几分委屈的意味,端的是一副小意温柔的模样,“阿渔,我知道错了。”
“我只是太想你了,没有你在身边陪着的时候,我只能借此聊寄相思。”
向来淡漠疏远,如高山白雪般难以亲近之人,忽然露出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换作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忍心再苛责她。
可惜了,林惊微对上的偏偏是江秋渔。
江秋渔狠下心来的时候,连自己的死活都不在意,更别说她心里门儿清,林惊微纯粹是在演戏罢了。
“别装了,给我。”
她是绝不可能任由自己的任何一根毛毛流落在外的!
林惊微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企图再做最后一次挣扎,“真的不行吗?”
江秋渔也没说行不行,只悠悠道:“你是想要那几根毛,还是软乎乎的耳朵和尾巴?”
林惊微艰难地权衡片刻之后,从腰间取下荷包,解开自己亲手设下的层层禁制,然后将荷包慢吞吞地放在了江秋渔的掌心里。
江秋渔打开来一看,里面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