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渔也没解释, 随手将手中的小狐狸扔了出去,小狐狸落地时宛如一道红色的闪电,嗖地一下穿到了苗以苏的背后。
刚才她还担心江秋渔是坏人,这会儿也看明白了, 苗长老与这位前辈是旧识。
如此一来, 苗长老应当不会怪她将人带到王宫来吧?
苗以苏果然没有搭理她, 一来她带进来的人是江秋渔, 二来这小狐狸的年纪并不大, 甚至还没能学会化作人形,苗以苏又有什么可怪她的?
不过她也很好奇, 江秋渔为何独独看中了这只小狐狸, 只是她并未出声询问, 而是请江秋渔在一旁坐下。
因着江秋渔出手救了苗以苏,洛娴对她感激至极,不等苗以苏吩咐,洛娴便取了干净的茶杯,倒了杯茶放在江秋渔面前。
江秋渔抿了一口,算是润一润润嗓子。
苗以苏等她坐下之后, 才瞥了一眼一旁懵懂的小狐狸,“阿娴,将这小家伙带出去吧。”
洛娴微微点头,弯腰抱起正目不转睛看着江秋渔的小赤狐, 随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走吧, 我送你回家。”
她知道江秋渔此次前来, 必定是要跟苗以苏谈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这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洛娴虽然是苗以苏的亲生女儿, 留下来也无妨,但她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去外边儿守着。
江折露对上江秋渔的目光时,仍然有些发怵,她吞了吞口水,“苗长老,我跟阿娴一起去吧!”
苗以苏笑了两声,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去吧。”
等江折露出去之后,凤桉才在一旁坐下,“江姑娘,不知师姐近来如何?”
她还以为师姐会跟江秋渔一起过来。
江秋渔放下手中的茶杯,“挺好的。”
凤桉噎了一下,有心想再问两句,可又觉得这句挺好的似乎已经足够了,再加上她心中也有些害怕江秋渔,即便如今的江秋渔相比起从前喜怒无尊的魔尊来说,已算得上十分温和,但凤桉每每面对她时,都总还是觉得心底发寒。
如此,她只好将没说出口的话都咽了下去。
江秋渔知道她挂念林惊微,不免也多了两分耐心,毕竟凤桉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真心对待林惊微之人。
“我让她先回魔宫了。”
江秋渔顿了顿又道:“无尽深渊恐有异动。”
凤桉面色一沉,她虽然在无尽深渊呆了几天,却只在外围活动,并不曾靠近无尽深渊中央。
但即便如此,那几天的经历也足够令凤桉胆敢。
“是不是……”凤桉一直以为付星逸是真的天道,此时也不敢提他的名字,只好竖起手指往上指了指。
江秋渔微微颔首,“你还记得北境魔君江芷桃吗?”
凤桉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一张阴郁的面孔,她依稀记得这人不是很好相处,二十年前那场大战过后,江芷桃便不见了踪影。
“难不成她还没死?”
凤桉一直以为江芷桃早被林惊微杀了,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活着。
江秋渔笑盈盈地看着她一眼,从凤桉的话中,不难听出她对林惊微的维护和偏袒。
“惊微将她扔进了无尽深渊。”
凤桉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师姐难不成是想引蛇出洞?”
明知道无尽深渊不对劲,为何还要将自己的仇人放进去?
江秋渔嗯了声,“所以我打算跟惊微分头行动。”
她话锋一转,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洛止青如何了?”
苗以苏接过话茬,“她病的很严重,大部分时候都处于昏迷状态。”
就跟当初的苗以苏一样。
江秋渔注意到,苗以苏提起洛止青时,脸上的表情格外冷冽,她甚至从苗以苏的眼里看见了几分恨意。
江秋渔默了默,“洛止青对我母亲不好吗?”
按理说,洛止青是洛微琴的亲妹妹,苗以苏若是真的心悦洛微琴,不可能对洛止青心怀怨恨。
苗以苏沉默半晌,“当年若不是她,你母亲不可能被迫离开狐族。”
陈年往事不必再提,苗以苏也不想让江秋渔知道那些事情,毕竟江秋渔不只是洛微琴的女儿,还是魔尊唯一的血脉,她总不能告诉江秋渔,你母亲并非真心喜爱你父亲。
江秋渔看懂了苗以苏的意思,于是绕过这个话题,淡淡道:“她病得够久了。”
苗以苏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江秋渔直视苗以苏的双眸,“苗长老,你知道该如何成为妖王吗?”
苗以苏听见这话,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手指,她明白江秋渔的意思,这些事本不该让阿渔操心,无奈她修为不够,若是只凭她,少不得要仔细筹谋一番。
可如今时间紧迫,付星逸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带领正道修士是攻入魔界,江秋渔需得赶在这之前掌控妖界。
“若想成为下一任妖王,需得打败现任妖王,再闯过妖盟的生杀阵,获得先祖的认可。”
江秋渔当即站起身来,“赤狐族一事便交给你,我去会一会现任妖王。”
苗以苏也跟着站起身来,目光里充满了担忧,“阿渔,你要小心啊。”
她知道江秋渔修为高深,可万事都得留个心眼,保不齐就中了招。
江秋渔冲她安抚地笑了笑,“多谢苗长老关心,我都明白。”
苗以苏目送她离开之后,才深吸了口气,冲凤桉道:“走吧。”
该去送洛止青上路了。
——
就在江秋渔前往妖王宫的时候,修真界忽然开始讨论起一个传闻。
据说那位二十年前死在正道围剿中的魔尊又死而复生了!
“她不是死在清蘅君的剑下,早已魂飞魄散了吗?”
“这都是假的!清蘅君原本身负重任,却因爱上了这魔头,当年故意在大家面前演了场戏,所有人都以为魔尊早已魂飞魄散,其实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