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微听见这话之后, 脸上难得露出了怔愣的表情,她一把抓住江秋渔捂着她眼睛的手,下意识地想替自己辩解一二, “阿渔, 我没……”
江秋渔却打断了她的话, “先前在魔宫时,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江芷桃已经死了?”
林惊微顿时不吭声了。
江秋渔见她沉默不语,微垂的眼睫透着股可怜巴巴的意味, 又不由得颇感头疼地叹了口气,“我不是在指责你。”
“你不自信,是因为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说到底, 责任在我。”
林惊微还想说什么,江秋渔伸出指尖在她唇上点了点,示意她不要说话, 林惊微于是又听话地闭上了嘴巴。
“惊微。”江秋渔捧着她的脸侧,态度略强硬地让她直视自己。
江秋渔一直都很想跟林惊微谈谈心,却无奈找不到机会,先前林惊微的情绪极不稳定, 江秋渔不敢刺激她,此事便一直耽搁了下来。
这会儿总算被她逮着机会了。
“我知道, 你一直对我之前不告而别一事耿耿于怀。”
“即便我已经再三保证过了, 你也还是担心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江秋渔禁锢她的力度并不大, 林惊微完全能够挣脱她的束缚, 可她却一动不动, 直直地望进了江秋渔的眼里。
林惊微在江秋渔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虽然她还如从前一般,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衫,可她知道,自己早就跟从前那个心思澄澈通透的清蘅君不一样了。
如今的她嗜血残忍,毫无人性,即便穿着一袭白衣,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也依旧是黑的。
反观阿渔,即便历经磨难,也依旧守住了本心。
林惊微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直视江秋渔的眼睛。
阿渔很好,是她配不上阿渔。
林惊微才刚在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念头,脸颊便被江秋渔用手指捏住了。
“我想了想,我们两个人之所以会出现如今这样的情况,还是因为沟通太少。”
江秋渔终于明白,原来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靠心有灵犀来解决的,她以为林惊微能明白她的心意,却忘了再骄傲自负的人,在感情中都是卑微惶恐的。
江秋渔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也有做别人的爱情导师的一天,教的还是自己的老婆。
她以为她的防备心就已经够重了,毕竟遭受背叛之后,江秋渔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复仇。
按理说,她才应该是这段感情里那个患得患失之人,谁知林惊微比她还要自卑。
林惊微把自己看得太卑微不堪,又把江秋渔看得太过重要,这才造成了她敏感不安的心理。
江秋渔想通之后,伸手捧着林惊微的脸,主动将自己的隐秘心思暴露在了林惊微面前。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我一直都很想把你弄脏。”
林惊微听见这话,顿时愣住了,尤带着牙印的薄唇动了动,极轻地呢喃道:“弄脏?”
江秋渔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嗓音越发低了,如同耳鬓厮磨时的情话般温柔动人。
“嗯。”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清冷禁欲,光风霁月之人?”
江秋渔抿唇笑了笑,替林惊微抹去了唇边的血渍,“你在梦境中看见过的,我并非你所以为的那等良善之人。”
她要是真的如同林惊微所想那般善良温柔,就不会利用褚岚替她报仇了。
江秋渔对自己的认知相当清楚,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即便以前生活在现代法治社会,她从没杀过人。
可穿到这里之后,江秋渔头一次杀人时,却也依旧面不改色,连手指都不曾颤抖。
从前她在乎的只有自己,在她看来,所有对她有威胁的人,都是可以除掉的敌人。
现在江秋渔的心里多了一个林惊微,她把林惊微划到了自己的领地里,除了林惊微之外,其他人都不重要。
可惜,林惊微本人却没能意识到这一点。
江秋渔并不知道,在她被人虐杀时,林惊微就已经从梦境中清醒了,她没能看到江秋渔第二世究竟是如何复仇的。
只是林惊微并未出声打断江秋渔,而是深深地凝视着江秋渔的眉眼,她收紧手臂,将江秋渔抱得更紧了些。
“我承认,之前我只是想利用你逃离系统的控制。”
江秋渔顿了顿,并未隐瞒自己一开始的想法,“那时我虽然不敢交出全部的真心,但也为你的容色和气质感到心动。”
江秋渔从来不觉得,见色起意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毕竟容貌和实力也是一个人相当重要的一部分,是属于个人独有的魅力。
林惊微要是没有这张脸,她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计划,选择以□□引诱林惊微入网。
江秋渔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怀念之色,“那时候的你可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桩子,每次看见你冷着一张脸故意不看我的时候,我都很想扒了你的衣服……”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轻,江秋渔的嘴唇贴在林惊微的耳边,低声将自己那些疯狂的,充满浓烈□□的想法都说给林惊微听。
林惊微一开始还没什么反应,后面脸颊却越来越红,就连耳根也蔓延上了一抹绯红,扣在江秋渔腰侧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一些,整具身子都跟着绷紧了。
“阿渔……”
原来阿渔也对她抱有如此强烈的渴望。
林惊微总以为江秋渔虽然惯爱用美色引诱她,自己却从未动心过,直到此时她才知晓,原来当初沉迷其中的,不止她一人。
正当她听得面红耳赤时,江秋渔忽然话锋一转,“所以你知道了,其实我早就期待有朝一日,你能将我关起来,为所欲为。”
所以那些在林惊微看来算是惩罚的行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