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见状,立刻福了福身,“姨母,姐姐,纤云有些累了,想先回房休息。”
城主夫人松了口气,吩咐人带她回房休息,随后跟江秋渔一起进了前院的书房。
等书房门合上之后,城主夫人才揉了揉眉心,在桌前坐下,“忆儿,你想说什么?”
江秋渔方才进来过一次,对这里并不陌生,幸好林惊微只毁了密室中的那些画像,并不曾破坏书房内的东西,单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方才有人闯进来过。
她扮演少城主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人前来揭穿她,想必林惊微已经猜到了她的打算,灵漪不会突然出现,破坏江秋渔的计划。
江秋渔在城主夫人对面坐下,面色尤其平静,“母亲,父亲那边如何了?”
方才的一切不过都是她的猜测罢了,江秋渔的这句话里充满了试探的意味。
她说完之后,便直直地望进了城主夫人的眼里,属于狐族的媚术无声地释放,城主夫人的眼神空洞了几息后,又很快恢复正常,她叹了口气,丝毫未曾怀疑江秋渔的身份。
“你父亲被那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竟真的起了将那狐狸精的儿子立为少主的打算!”
江秋渔眸光微闪,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蛊惑,“父亲这么做,就不怕……”
城主夫人呸了一声,“他怕?他怕什么?”
“昔日那莫兰慎的血脉不也远超于他,可结果呢,如今这北陆寒域的主人,不也还是他莫兰谨?”
江秋渔原本以为,现任城主之所以迟迟未能改立少主,是因为他忌惮于城主夫人的势力,可听城主夫人之言,似乎并非如此。
血脉。
但凡跟这两个字沾边的,必定有着一段隐秘的往事。
比如凤桉的凤凰血脉。
能让北陆寒域的人如此重视的,必定不是寻常血脉,可奇怪的是,江秋渔却并未在原著中看见过相关剧情。
不过一想到原著是由付星逸编写的,江秋渔又觉得不奇怪了。
付星逸没在原著中提到莫兰家的血脉,有三种情况可以解释。
一是莫兰家的血脉并不重要,对林惊微的修行起不到辅助作用,也并不影响剧情走向,所以付星逸没把它放在心上。
二是莫兰家的血脉太过重要,若是被林惊微或江秋渔发现,会对付星逸产生十分不利的影响,所以他故意隐瞒了这件事情。
第三点便是,其实付星逸也不知道莫兰家究竟有何血脉,这样便能解释,他为何从始至终都没对北陆寒域下手,或许在他看来,北陆寒域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管事实究竟是何种情况,江秋渔都对莫兰家的往事产生了一定的兴趣,且冥冥之中,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或许事情的真相对她们来说很重要。
不管是外界传说,还是原著背景中提到的,北陆寒域都十分神秘,外人对它知之甚少。
江秋渔坚信,越是神秘的地方,越有可能藏着巨大的惊喜。
毕竟这里是修真界啊!
修真界不就是随处是机遇吗?
且按照一般的小说设定,这种神秘的地方,往往都藏着主角的金手指。
江秋渔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在脑海中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面上的表情依旧不变,只在城主夫人说完这番话后,轻叹了口气,“母亲,话虽如此,可我……”
江秋渔故意说话只说一半,其实从头到尾她什么都没说,城主夫人却被她套出了不少的话。
“忆儿,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你的修为虽然不高,却是这一辈中血脉最为纯净之人,莫兰谨想废了你的少主之位,也得看长老们同不同意。”
说到这里,城主夫人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当年检测出血脉之后,她对莫兰忆抱有莫大的期待,谁知莫兰忆的修行天赋实在平庸,这么多年了,也才只有元婴中期的修为。
江秋渔适时地握紧了拳头,做出屈辱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惹得城主夫人心疼不已。
“忆儿,你别怕。”
“莫兰谨想让那贱种走他当年的老路,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城主夫人冷笑了一声,“我可不是莫兰慎那个废物,被所谓的兄弟之情蒙骗,结果不仅自个儿死在了禁地,就连妻女也没能护住。”
江秋渔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当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莫兰慎应该就是北陆寒域的上一任城主,也就是阿雪的父亲,如今的城主莫兰谨是莫兰慎的兄弟,他的血脉不如莫兰慎,所以与城主之位失之交臂。
可莫兰谨心有不甘,表面上与莫兰慎兄友弟恭,实则却早对莫兰慎起了杀心,莫兰慎死在禁地中一事,一定有他的手笔。
阿雪是莫兰慎的女儿,父母惨死之后,她历经千辛万苦,才成功逃出北陆寒域,被玖仪救下。
江秋渔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阿雪之所以留在明望宗,并不只是为了玖仪。
很有可能,就连她跟玖仪的相遇也并非意外,而是阿雪有意为之。
玖仪是明望宗长老之女,又拜入了掌门门下,身份尊贵无比,说她是明望宗的小公主也不为过。
阿雪伪装成一只普通的雪狼妖留在她身边,虽然身份卑微了些,却能受到玖仪的保护,有明望宗在,谁敢轻易对阿雪出手?
或许一开始,阿雪的确存着利用玖仪的心思,但她后来也确实对玖仪动了心,否则此时她便不会为了玖仪,重新踏入这个伤心之地。
阿雪伪装成了少城主府中的侍女,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江秋渔不打算在此时与她相认,她的注意力都被莫兰家的血脉和城主夫人口中的禁地给吸引了。
“莫兰慎死在了禁地中?”江秋渔长叹了一声,“母亲,女儿实在担心,万一父亲也这般对待女儿,女儿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