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愣住了, 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她打量着江秋渔脸上淡定的表情,半晌之后才终于不得不相信, 自己方才并没有听错。
她死了?!
怎么可能!
魔尊凑的更近了, 那张与江秋渔一般无二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怀疑,她眼珠一转, 笃定道:“不可能。”
“我要是死了, 那你又是怎么来的?”
这人的修为明显比她高太多,她若是真的死了,这世上又怎会多一个江秋渔?
眼前之人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江秋渔眼皮微抬,瞥了她一眼, 微微上扬的眼尾泄露出了几分笑意。
“你若是没死, 我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魔尊噎了一下, 好像有点道理。
她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这人口中的死了, 并非真正魂飞魄散,她定是用了某种方法, 才能侥幸逃脱死劫。
魔尊顿时来了兴趣,虽然江秋渔方才已经警告过她, 不要把那一套用在自己身上, 可魔尊眼波流动时, 却仍是透出了几分媚意, “那你出现在这里, 是为了帮我避开死劫吗?”
江秋渔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染纤尘的手指细长如玉, 指腹透着淡淡的粉, 她方才正是用这只手捏住了魔尊的下巴。
虽然两人长着同样的脸, 可江秋渔毕竟比眼前的魔尊多经历了几次死亡,魔尊使坏时,面上还能瞧出几分稚嫩之色,江秋渔却真正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饶是魔尊再聪明,也没能从她那张含笑的脸上瞧出别样的情绪来。
魔尊心想,以后的她竟然是这样的,跟她所想象的似乎有些出入。
或许是因为死遁后改修正道的缘故,江秋渔受了体内灵力的影响,周身气息发生了一定的变化,相比起从前的媚色入骨,更多了几分深厚纯净的沉稳之意。
此时的她既不像魔尊那样妩媚到极致,也不像现代的江家大小姐那般,尽是优雅端庄,如果硬要说的话,她应该是二者的结合体。
魔尊审视了江秋渔半晌,虽然这人的性子发生了一些变化,但那一身修为让她感到很满意。
江秋渔听见这话之后,却露出了沉思之色,如果可以的话,她当然希望能尽早回到原本的世界,毕竟还有林惊微这个定时炸弹在。
但江秋渔心中又有一种直觉,她可能还得在这边再呆一段时间。
魔尊见她不说话,又问道:“那你能跟我说,我究竟是死在了谁的手上吗?”
她此时的修为虽然算不上修真界之最,却也寻不到多少敌手,且她天资卓绝,飞升是迟早的事情,究竟是谁有这个本事杀得了她?
江秋渔勾了勾唇角,“能杀你的那个人还没出生呢。”
魔尊啧了声,“我想也是。”
方才她在脑海中想了一圈,实在没想到谁能有这个本事杀得了她,便只有一种可能,那个能杀她的人还未出生。
她本想再问几句,但见江秋渔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魔尊又将没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她虽然对江秋渔表现得极为亲近,心中却警惕万分,只可惜她打不过江秋渔,便只能暂时妥协。
江秋渔不用猜都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也不戳破魔尊,只转移话题道:“我要去密室看一看。”
魔尊眨眨眼,眸中浮现出了疑惑之色:“什么密室?”
江秋渔将那一根金色的缎带放在她手上,柔软的指尖划过了魔尊的掌心,痒嗖嗖的,魔尊忍不住收紧了手指,差一点儿便能将江秋渔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你我本是同一人,我说的是什么密室,你还不清楚吗?”
魔尊到底对她的身份还存了几分疑心,此时也不恼,一边忍下掌心发麻的感觉,一边弯唇露出了一个浅笑,“你既然知道,自己进去就行了。”
“难不成还需要我替你指路?”
江秋渔:“那倒不是。”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魔尊的肩膀,“这里现在毕竟是你的地盘,我总得提前跟你说一声,对不对?”
魔尊扯了扯嘴角,她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如若她们真是同一个人,这人就算装的再温婉良善,性子必定也是与她相差不多的,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想得到的东西也一定要攥在手心里。
所以,就算自己不让她进去,她也还是会进去的。
魔尊转头看着她的背影,这人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衫,宽袖里的手腕纤细柔弱,毫无危险之色,若是光看背影,魔尊兴许会以为她是哪个宗门的弟子。
她这样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将来真会变成这副仙气飘飘的模样吗?
真有意思。
魔尊起身跟了上去,她并未出手,只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人果然对她的密室极为熟悉,不仅知道如何破解密室中的阵法,就连地形也一清二楚。
魔尊心中的怀疑淡了几分,她收起自己的金丝缕,问江秋渔,“方才我为何没在你的身上感受到金丝缕的气息?”
她的灵力中反而有几分剑意。
魔尊想不出通其中的缘由,她日后难不成还要修剑?
江秋渔的手中握着一颗鲛珠,洁白的光芒照得密室中亮堂堂的,她一边往前走,一边回答道:“金丝缕破了,还没修好。”
用来修补金丝缕的天材地宝还没集齐,江秋渔最近又很忙,一时没想起来这件事情,她如今用似雪剑用的越发顺手,暂时还不急着修补金丝缕。
“破了?”魔尊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法器,金丝缕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蹭了蹭她的手腕。
“看来你果然经历了一场恶战。”
兴许这人方才说的死劫是真的,不然她想象不到,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连本命法器都被人给毁了。
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