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惊微抿紧唇瓣,不敢太过自信,却又忍不住生出了一份奢望。
也许阿渔口中的道侣,指的便是她呢?
林惊微丝毫没有发现,她的情绪又被江秋渔拿捏住了,江秋渔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林惊微便仿佛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绝望过后,心里又多出了一点儿期待。
阿渔不在,林惊微根本不想管自己身上的伤,她甚至乐得见自己伤痕累累的模样,仿佛这样便能赎罪,她的阿渔就能再次回到她身边。
重逢后,林惊微甚至有意让江秋渔看见她手上的伤,想要获得江秋渔的同情和心疼。
但方才江秋渔的那几句话,点醒了林惊微。
阿渔不喜欢血腥味,她这样做,会不会把阿渔越推越远?
阿渔爱她,不正是因为她有一张绝艳出尘的脸吗?
林惊微二十年里头一次觉得自己打扮得太素了,她缩了缩手臂,将流血的手藏在了身后。
林惊微故作不耐地皱了皱眉,“你有道侣又如何?”
“这世上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江秋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清蘅君真是越来越会了,这扑面而来的霸道气息,真是,让她好生兴奋呐。
林惊微后退了一步,背在身后的手被魔气包裹,浓郁的黑雾将血腥味藏了起来。
她冷眼看着江秋渔,“你若不肯乖乖跟我走,我就只能封住你的灵力,将你掳走了。”
这个剧本听着好像有点耳熟。
江秋渔心想,这不就是一开始她对林惊微做的事吗?
封住她的灵力,把她掳回了魔宫,借着人设各种欺负她,逗弄她。
林惊微是想模仿她,把她当初使过的手段,都一一还给她?
江秋渔上下打量着林惊微,目光里似有深意。
林惊微深觉今日已经足够了,准备再说两句,便回房间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听着很是着急。
随后又有一道陌生的嗓音响起,江秋渔用神识一探,原来是城主府的一名婢女。
只听那婢女站在门外,语气急切地问道:“霜霜姑娘,您房间里吗?”
江秋渔看向林惊微,这人面色微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惊微不说话,显然是不打算管这件事,江秋渔只好扬声道:“在。”
“有什么事吗?”
婢女听见她的声音后,总算松了口气,随后她又十分为难地说道:
“霜霜姑娘。”
“那位鲛人族的太女殿下不知被谁给打了,受伤颇重,她不肯喝药,吵着要见您。”
这位霜霜姑娘跟那位太女殿下结伴而来,想必颇有交情,婢女没想过她会拒绝,不等江秋渔答话,她便又劝道:
“您快去瞧一瞧吧。”
扶乐来被人打伤了?
江秋渔昨晚睡得很沉,神识并未铺开,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
只是听清婢女的话后,江秋渔下意识地便看向了林惊微,直觉告诉她,此事一定跟林惊微有关。
就算这人此刻装得再淡定无辜,可这城主府中除了她,还有谁跟扶乐来有过节?
且扶乐来身为鲛人族的太女殿下,修为高深,一般人哪儿来的本事将她打成重伤?
林惊微端的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她甩了甩衣袖,问江秋渔,“你要去看她?”
江秋渔回过神来,笑了笑,“殿下与我颇有缘分,她受了伤,我怎么能不去探望?”
颇、有、缘、分?
林惊微紧了紧手指,漫不经心地想,看来她下手还是太轻了。
林惊微压下心头的杀意,“走吧。”
江秋渔惊讶地看着她,“清蘅君,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林惊微冷哼一声,“你如今算是我的人,怎可私自去见不三不四之人?”
江秋渔:……
行吧。
不知扶乐来看见林惊微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应当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