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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故意戏弄她,此刻却又温柔地将她抱在怀中,贴着她的耳朵叫她惊微,语气里满是欢喜和亲昵。
林惊微如何能不动容?
她闭上眼,整具毛茸茸的身子都贴在了江秋渔身上,尾巴则是卷上了江秋渔的手腕,汲取着女子怀中的温热和暖香。
林惊微早已不比在魔宫之时,她分明能够冲破江秋渔的障眼法,却还是任由江秋渔将自己变成了狐狸,肆意欺负自己,哪怕羞到全身滚烫,她也不肯推开江秋渔。
这一切看似是江秋渔仗着自己修为高深,便不顾林惊微的意愿,可劲儿欺负人。
实则都是清蘅君心甘情愿的罢了。
——
飞舟在第二日的晌午抵达了云水城附近,江秋渔等人从飞舟上下来,又重新驾起马车,慢悠悠地向城门走去。
这一回,驾车的活被灵漪包揽了,走之前扶姎曾叮嘱她,手脚须得麻利一些,才不会惹得林姑娘不高兴。
灵漪默默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自从自己主动提出要驾车之后,林惊微的脸色似乎当真不如先前那样冷淡了。
扶姎说的果然没错!
灵漪默默在心中做了决定,之后她得更加勤快才是,总有一天,林姑娘会接受她的!
既然灵漪主动想要驾车,林惊微自然不会同她争抢,她与江秋渔坐在马车内,一边品茶,一边看着话本子。
这东西还是江秋渔催着林惊微从储物戒中找出来的,自从上一次在马车中扮演了狐妖与夫人的戏码之后,江秋渔对此事又有了兴趣,今天看的是山匪与富商夫人的故事。
说的是有一富商在迁居途中,遇上了凶猛的山匪,保护富商的护卫死了个七七八八,富商无奈之下,竟然丢下了大部分家产和自己柔弱貌美的夫人,自个儿逃命去了。
那些山匪劫财也劫色,见夫人柔弱可欺,便将她绑了,准备献给寨子的老大。
娇滴滴的夫人生来便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从没吃过苦,何时见过这番阵仗?
她当即便要咬舌自尽,却被那些山匪提前察觉,堵住了她的嘴巴,将她丢进了寨主的房中。
这夫人原本肝肠寸断,只恨不能保全自己的清白之身,正哭的伤心之时,却见屋外走来一身穿劲服的女子,眉眼英气逼人,举止也颇有礼貌。
原来,此人便是这群山匪的老大。
这山匪头子比起其他的山匪来说,可谓是知礼守节,不曾强迫那富商夫人,富商夫人便暂且放下了心中的防备。
谁知这一切不过都是山匪头子用来迷惑她的手段罢了,等到那娇滴滴的夫人一放松防备,山匪头子便假意喝醉了酒,将夫人欺负了个遍。
富商夫人身娇体弱,半推半就之下,只得从了她。
从此,两人便在山匪寨里做了一对快活的野鸳鸯。
江秋渔看得津津有味,虽然这些话本子的用词文绉绉的,但相比其他的书册,已然要露骨的多,描写十分香艳大胆,还有不少的野外play。
江秋渔看的时候只觉得有趣,倒不曾面红心跳,她甚至还能吃两块糕点,喝一口茶,时不时地点评一番。
林惊微却红透了脸颊,就连耳根都染上了一抹绯红,若不是江秋渔非逼着她看,她恐怕早就闭上眼睛,自个儿入定去了。
面皮真薄。
江秋渔闷闷地笑了声,故意问她:“其实秋千也挺有意思,仙君,你觉得呢?”
林惊微抿紧唇瓣,她眼里看的是话本子,脑海中浮现的人影却是她和江秋渔,那些画面无一不让人面红心跳,不敢直视。
林惊微虽说早就见得多了,可轮到她自己时,却还是羞窘万分,不知该如何作答。
也难怪她察觉不到江秋渔也是头一回同人这般亲近,这人如此随意直白,哪里像是从未经历过的模样?
简直让人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
江秋渔也不逼她,心中却琢磨着,改天得试一试秋千的妙处。
——
这一次前往云水城,江秋渔早有准备,提前替自己和林惊微捏造了一个合适的身份。
“云泽派的人?”
看守城门的卫兵看过几人的玉贴之后,虽然不曾听说过这一门派,但见玉贴下方还印着特有的印记,足以证明此物并非伪造,云泽派的的确确是得到了六大门派承认的。
“进去吧。”
江秋渔一行人轻松混了进去。
灵漪也不曾听说过云泽派,但她只以为是自己孤陋寡闻,并不曾怀疑江秋渔。
林惊微倒是知晓,这东西不过是江秋渔伪造的罢了,只是上一次在不忧城外,她为何不将此物拿出来?
林惊微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恐怕江秋渔早有准备,她是故意不拿出来,就想看自己是如何睁眼说瞎话的罢了。
这人的坏心眼从来如此,她早该知道的。
进了云水城后,江秋渔明显能感觉到这里不如不忧城繁华热闹,街上冷冷清清的,行人并不多,人人皆是行色匆匆的模样,目光不住地打量着四周,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道路两旁摆摊的商贩也有气无力的,并无一人吆喝招呼客人,显得格外安静。
江秋渔照旧找了一处茶楼,坐在二楼窗边,打量着楼下的行人。
她叫住了小二,询问起云水城的异样来。
小二听见他们是外面来的修士,目光里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希冀,随后却又长叹了一口气。
“几位客人,云水城从前也十分热闹,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云水城内便出现了魔修。”
一开始只是死了一户人家,众人并不曾放在心上,可随后死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死亡之后,身上皆有魔气萦绕,显然是魔族所为。
云水城内虽然也有修士,但大部分城民都只是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如何能抵挡凶残的魔族?
这些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