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见禅院鹤衣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于是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家主禅院直毘人。
“家主大人,您是现在的家主,也是鹤衣大人的叔父, 应当好好劝劝鹤衣大人才是。”
听到他们的话, 禅院直毘人悠哉悠哉地摇着自己的酒葫芦说:“但鹤衣是你们要侍奉的下任家主,你们这个时候就该好好磨合磨合,免得到时候不习惯。”
禅院家的长老们被禅院直毘人一句话堵得无话可说, 也知道他这是不打算插手此事了。
只是, 没有想到禅院直毘人谁都不帮的长老们, 对眼下的状况有些头疼。
很明显, 他们无法让禅院鹤衣听话,可如果要顺着她的意思给那些女侍提供资源, 又是他们不愿意的。虽然都是些小事也花不了多少钱, 但却事关他们的威严和面子。
禅院家的规矩历来如此,怎么能在他们手上做出这么大的变动呢!
禅院鹤衣才不管他们在想些什么,愿不愿意的:“想好了吗?想好就各回各家吧。对了,你们最近不组团看电影了?”
曾经被禅院鹤衣抓包过一次后,就再也没去前院那个公共家庭影院看电影的长老们:......
他们禅院到底为何会养出这么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究竟哪里出错了啊?!
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的长老觉得禅院鹤衣现在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她知道自己是未来的家主难免心气高, 所以面对那些去求她一些小事的女侍, 觉得如果这都做不到的话,有伤她的自尊。
等她再长大些,眼界再宽一点, 自然就不会把心思放在这些小小的侍从身上了,到时候禅院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说来说去, 还是女人天性不适合成为家主, 可偏偏十种影法术觉醒在她的身上。
该长老在心底叹息一声, 然后一边朝几个关系好的同族使眼色,一边说:“既然鹤衣大人意决如此,那就先这么办吧。可是您必须得知道个度,不然只会给禅院家带来麻烦。如果真出了岔子,五条家看笑话不说,别人到时候还会觉得禅院家未来的继承人不过如此。”
说完,山羊胡子长老对自己的话十分满意。他觉得他既表面上做出了退让,又给了禅院鹤衣压力。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应当最不愿意听到自己不如别人的话了。特别是一直较着劲的五条家。
其他长老听到这番话,先是不解山羊胡子的长老为何就这么同意了,但多年来的默契让他们从这名长老的眼神和话语中隐约察觉出一些意思,随后也都默认似的没再说出反对的话来。
禅院鹤衣将这些长老们之间的眼神碰撞尽收眼底,虽然还有些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但是现在不再继续啰嗦就行了,其余的之后再说。
离开广间后,有长老拉住那山羊胡子的长老问:“你是怎么想的?”
长老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有些自以为是地说:“大家是不是都有过别人越不让你做,你就越要做的叛逆时候?”
其余长老闻言若有所思地点头,觉得这话有道理,然后就听山羊胡子的长老继续说:“而且左右不过一个小姑娘,手还长不到整个禅院家,等‘搞砸’一些事情,她就会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了。”
听到这话的长老们纷纷对视一眼,觉得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被一名颇为年轻的长老陪同着走出广间的禅院金太郎,看了眼前方廊道上聚集的人群,布满褶皱的脸上不屑又不满地的冷哼了声后,背着一只手颤颤悠悠地走了。
一群无可救药的蠢货。
***
没过几天,禅院光子给禅院鹤衣送来了整理好的个人资料。
禅院鹤衣随手翻了几页,发现上面不但记录了名字、年龄、长处等自己交代过的各种基本信息,还有她们来本家的年份和咒力程度。
“总共多少人?”禅院鹤衣随口问道。
禅院光子听到她的话没怎么迟疑地说:“17人,其中超过25岁的只有两人。”
禅院鹤衣闻言抬眸,禅院光子对上鹤衣的目光有些不解和忐忑:“鹤衣大人这么看着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禅院鹤衣弯起眼睛笑了一下,“光子完成得比我想象中要好许多呢。”
“真的吗?”禅院光子有些惊喜地脱口而出,随后她又不好意思地揪紧衣袖说,“其实这是母亲教我的,说鹤衣大人您可能会问。”
禅院鹤衣挑了挑眉:“光子的母亲也在本家里吗?”
“嗯。”禅院光子小声说,“我的父亲生前是躯俱留队的护卫,母亲是本家的女侍,我是在本家出生的。”
禅院鹤衣大概明白了禅院光子的身世,她想了想,问:“那光子的母亲对禅院家应该很了解吧?”
“也说不上。”禅院光子回忆了一下说,“但是对侍从的事应当还是比较了解的。”
禅院鹤衣来了点兴趣:“光子知道禅院家有多少侍从吗?”
“我只听母亲说过女侍大概6、70人左右,每年还会有新的女侍进来本家或者到了年纪的被遣返回去。”
禅院鹤衣点点头,然后将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资料上。
禅院光子等了一会儿,迟疑地问:“鹤衣大人会怎么做?”
“不知道,先看看吧。”禅院鹤衣翻了几页随口说,“不是所有人都合适的。”
周末回家的禅院理穗接到了一份‘家庭作业’——从十七份个人简历中,筛选出合适的员工投入培训。
禅院理穗在仔细斟酌每一份个人简历时,坐在旁边的禅院鹤衣托着下巴说:“我并不觉得她们那些茶道花艺或者烹饪之类的技能不好,只是审美和创意都有些太保守了,而且也没